很快,葉傢的幾個合體期察覺到瞭一絲不對勁。
他們耳邊能夠聽到幽冥澗上方不時傳來道道爆轟聲,但是靈識卻被屏蔽,無法感知上面的情況。
“看來是有備而來,遲則生變,盡快動手吧。”其中一位葉傢族老開口道。
話音落下,四人竟是齊齊出手,四位合體期出手,整個幽冥澗都是劇烈的顫抖起來。
山石崩塌,整個幽冥澗內北寒罡風再度猛烈瞭不少,烈風穿越峽谷,似是爆發出瞭道道轟鳴聲。
隻是對於合體期來說,這北寒罡風的作用著實有限。
出來是來辦事的,不是來欺負人的,也不是來彰顯風范的,總不至於說來單挑。
看著鋪天蓋地而來的靈力,葉羽雙拳緊握,體內靈力運轉到瞭極致,但卻遲遲沒有動作。
下一刻,一道璀璨的雷光殺至,伴隨著一道雷鳴聲,那襲向葉羽的靈力浪潮被轟的粉碎。
緊接著,幽冥澗內,光芒大盛。
雷光,血光,白光,三色光芒爆發而出,幾乎是要填滿整個幽冥澗。
緊接著三道人影緩緩走出,正是三位人道先賢。
“先賢投影!”看到三尊人影,葉傢人頓時驚訝出聲。
葉傢中人,不乏天才,不少人都曾在修煉之中獲得過先賢賜福,對人道先賢,他們自是不陌生。
上一次,葉成君在族中悟道,便引來瞭兩尊人道先賢賜福。
可現在,眼前,卻有三道。
而且,不論是葉成君也好,還是葉傢其他受到瞭先賢賜福的天才也罷,在獲得先賢神通之後,先賢投影便會消失。
眼下,這是什麼情況?!
葉羽轉過頭,看向身後,目光越過三位人道先賢,落在瞭身形虛幻的鼎靈身上。
鼎靈察覺到瞭葉羽的註目,雙方對視瞭一眼,皆是沉默下來沒有說話。
此刻雙方的那點心思其實都已經被看透,隻是暫時不擺到明面上來說而已。
鼎靈希望通過自己來獲得什麼,葉羽不清楚。
但葉羽知道,鼎靈最終的目標和自己並不一樣。
不然的話,鼎靈還沒復蘇的時候,自己還能時常從虛天鼎中獲得一些天材地寶,鼎靈復蘇之後那些東西都消失不見瞭。
一般而言,鼎靈復蘇瞭之後,不說給出的幫助更多,但也不應該減少才是。
顯然鼎靈是在謀劃著什麼。
這一次借助幽冥澗這神異的地方,如同當初在紫霄劍塚一樣,能夠將三尊人道先賢的投影逼出,也算是側面削弱瞭鼎靈的力量。
三位先賢傲立於葉羽身後,此刻皆是目光復雜的看著葉羽,能修煉至此的先賢,都是人精,如何看不出鼎靈和葉羽之間的微妙關系。
但這一切,跟他們沒什麼關系。
原本投影下來,賜予神通就耗費瞭這投影的大部分力量,後來雖然被虛天鼎收入鼎中維持著他們的身軀不消散,但經過紫霄劍塚,和長時間壓制七殺之後,力量早已消散的七七八八。
三位先賢此刻收回目光,齊齊抬頭,看向瞭半空中面如死灰的四尊合體期強者。
即使現在體內所存的力量不多,但消滅四尊合體期還是綽綽有餘!
那四人見狀心中清楚,逃是逃不瞭的,互相對視瞭一眼後,皆是激發瞭體內的血脈之力。
紫黑色的紋路瞬間纏繞瞭他們的周身,氣息在此刻獲得瞭更進一步的提升,徑直來到瞭合體中期的地步。
強橫的靈力波動不斷沖擊著胖和尚的梵音,胖和尚臉色蒼白,即使不在戰鬥中心,僅僅是餘波也絕非他能夠抗衡的。
眼看就要支持不住瞭。
鼎靈卻是在此刻輕嘆瞭一口氣,抬手一揮,一道青光融入梵音之中,將其穩定下來。
“許久未曾動手瞭,看到這股力量,還是一如既往的讓人心悸。”劍叔的眼中掠過一抹復雜,喃喃道。
雷尊目光緊緊的盯著那紫黑色的紋路,嘆瞭口氣,“你說當初...唉,算瞭,還是盡快動手吧,這神州,我一刻也不想多待瞭。”
“沒辦法,他是不會讓我們切斷和神州之間聯系的,將來有合適的人出現,我們還得降臨。”天元道人笑道。
話落,天元道人看瞭一眼葉羽,“看好瞭!”
隨即天元道人的呼吸節奏開始變幻,每一次呼吸之間都能引動周圍的一切,下一刻隻見葉傢四人體內的靈力竟然是不受控制的被抽離而出,融入瞭天元道人體內。
先天呼吸法,一呼一吸之間,並不是隻能操控那些無主的力量,就連對方體內的靈力都能抽離。
下一刻,雷尊亦是雙手結印,體內的雷鳴聲大作,一條條雷霆所化的龍影遨遊而出,且周圍的北寒罡風此刻也仿佛受到瞭牽引一般,盡數圍繞在瞭雷尊的周身。
見此一幕,葉羽怎能還不明白,他的幻龍風雷體之所以沒有寸進,是將目光固定在瞭雷霆之上,忘記瞭罡風。
劍叔還是那副模樣,周身血氣翻湧,整個人好似化為瞭一柄血劍,橫掃而出。
三道恐怖的力量席卷而出,直挺挺的沖著葉傢四人而去。
而且,他們對靈力的掌控很微妙,靈力所走的方向沒有偏出一分一毫,沒有一絲力量沖向胖和尚所佈下的卍字標記。
葉傢四人齊齊怒吼一聲,周身紫黑色的靈力爆發而出,化為一面光盾。
但僅僅隻是接觸的瞬間,那光盾就崩壞而去,四人直接被淹沒在瞭靈力之中。
恐怖的靈力擊潰瞭四人,於幽冥澗底穿行,最後狠狠的砸在瞭一處石壁之上。
轟!
方圓千裡之內皆是劇烈的顫抖起來,幽冥澗上方煌晶和葉傢老三的戰鬥戛然而止,隻見腳下的大地瘋狂顫抖起來,一道仿佛能夠割裂整個青州的溝壑陡然浮現。
“哈哈,他們這是不想回來瞭。”虛天鼎內,七殺的笑聲傳出。
鼎靈的臉色微變,沒有說話,這一擊之下,三人都用盡瞭最後一點力量,但其實,並不用如此。
刻他們還是這麼做瞭。
目的隻有一個,是想脫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