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劉備是光武轉世,位面之子?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傳國玉璽獻楚公!

作者:天命不在身 字數:4579

“看來老劉果然是天命在身,氣運在他這一邊呀…”

望樓上的蕭和,望著塌陷的彭城城墻,口中喃喃感慨。

荀攸猜對瞭一半。

他確實是故伎重施,以敲鑼打鼓做掩護,自大營內偷挖瞭四條地道直抵彭城城下。

不過目的卻不是潛入彭城內,派奇兵由地道入城,裡應外合攻破彭城。

地道隻挖到城墻之下,挖開一片空洞,以木梁支撐其頂部不塌。

半個時辰前,蕭和下令將空洞中的木梁,全部抹上火油,以火引燃。

這就是營內地道口處,為何會冒也濃煙的原由。

木梁燒斷,上方地面失去瞭支撐,承受不住山石所築的城墻重壓,於是便轟然塌陷瞭下來。

這便是蕭和速破彭城之計。

此計倒也不是他憑空想象,靈感是源自於北朝之時,著名的玉璧之戰。

當年東魏高歡率大軍圍攻西魏玉璧城,久攻不下後,便用瞭同樣的手段燒塌瞭玉璧城墻。

當然瞭,高歡同樣的計策,不止用瞭一次,守城的名將韋孝寬早有提防。

這位西魏名將,事先就準備好瞭充足的木柵,隻等城墻一塌,即刻便以木柵來封堵住缺口。

故城墻雖塌,高歡大軍卻仍舊殺不進玉璧城中。

放眼當下,蕭和這一計卻是首次運用,無先例可鑒。

李典也好,荀攸也罷,事先沒有任何防備,自然不會提前準備好封堵缺口的木柵。

這城墻一塌,他們拿什麼來亡羊補牢?

“我的任務已經完成,接下來就看魏公你的嘍…”

蕭和打瞭個哈欠,轉身下瞭望樓。

楚軍陣。

短暫的沉寂後,四萬楚軍將士驀然清醒,如山呼海嘯般爆發。

“看到沒有,彭城竟然自行塌陷瞭?”

“適才是地震瞭嗎,竟然把彭城給震塌瞭?”

“就算地震,也不能正好隻震在城墻下吧!”

“這定是咱們楚公天佑,老天降下異象幫咱們楚公破城!”

四萬楚軍將士,激動驚喜到歡呼雀躍,一雙雙敬畏的目光,齊刷刷的聚向瞭劉備。

光武帝轉世!

此時在萬千將士的心中,皆是回響起瞭這五個字。

當年王莽篡漢,位面之子光武帝劉秀率一萬漢兵,與四十萬王莽軍大戰於昆陽。

當此兵力懸殊之際,忽然天降隕石砸入瞭王莽軍營,令其軍心大亂。

光武帝遂趁勢大破王莽軍,完成瞭奇跡般的一場勝利。

當年有天降隕落,助光武帝破王莽。

今又有天降地震,助劉備破曹操。

他們的楚公,不是光武帝轉世,還能是誰?

無數雙敬畏的目光,齊齊望向瞭劉備所在。

此時的劉備,目光則在回望大營望樓之上,蕭和的身影。

“這般破城之策,當真開古往今來之先河,士元言之不錯,伯溫既便不是仙人降世,也乃兵中之仙…”

唏噓感慨過後,劉備驀然回首,再望彭城時,眼中殺意已狂燃而起。

劍出鞘,向著破開敵城一指:

“傳孤之命,全軍殺入彭城,蕩滅魏寇——”

戰鼓聲敲響,點燃瞭楚軍將士的鬥志。

各道軍陣轟然而裂,四萬楚軍將士,似潮水一般,向著那倒塌的六丈缺口洶湧而上。

彭城北門。

片刻前,李典和荀攸,還眉頭緊皺,滿腹狐疑的看著城外楚軍。

列陣近一個時辰,卻遲遲不攻城,劉備葫蘆裡到底在賣些什麼藥?

“公達,大耳賊莫非有詐?”

李典眼神不安的看向荀攸。

荀攸捋髯思緒片刻,卻道:

“我料劉備無非是聲東擊西,佯以主力攻我北門,卻以偏師攻我別門。”

“曼成,速傳令其餘三門,嚴加警戒,楚軍但有異動即刻來報。”

李典深以為然,當即便安排信使傳令。

便在這時,腳下的地面,突然間微微抖動瞭一下。

一員老將的敏銳,令他立時感覺到有異,下意識的便低頭一看。

地面確實在抖動,還越來越強烈。

從最初的微微抖動,轉眼間山搖地動,仿若要天塌地陷一般。

“這是怎麼回事?”

李典大吃一驚,慌忙扶住瞭身後門柱。

“是地震!”

荀攸也臉色大變,來不及倚扶,被震到一屁股跌坐在地。

突然。

一聲崩裂巨響,城樓東翼的城墻,如同豆腐渣一般,陡然間大片大片塌陷瞭下去。

上方數十名士卒,倉促間來不及撤離,一個個驚恐尖叫著,隨同著墻體碎塊墜落而下。

塌陷如連鎖反應一般,朝著城樓方向迅速蔓延。

“公達,快走!”

李典一聲驚叫,急是撥腿便逃。

荀攸見狀,手忙腳亂的爬將起來,跟著李典想逃。

為時已晚。

就在他剛剛站起時,腳下地面已崩陷而下。

荀攸隨著十餘名士卒,尖叫著墜落瞭下去,眨眼間已消失在塵霧中。

崩塌來的突然,結束的也快。

轉眼後,轟鳴聲結束,腳下的震動也結束,天地復歸平靜,隻餘下陣陣哀嚎聲從下方傳來。

李典扶著城垛大口喘著氣,一臉從鬼門關裡逃出來的驚魂落魄。

左右幸存的魏軍士卒,亦無不是心有餘悸,驚魂難定。

當漫空的塵霧落定時,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堅不可摧的彭城城墻,竟赫然崩塌出一道六丈餘多寬的缺口!

李典瞪大眼睛,小心翼翼的挪到斷垣邊,向下一看,瞬間倒吸一口涼氣。

隻見下方已是一片殘垣斷壁,數百名士卒屍體,橫七豎八的被擠壓在廢墟之中。

或是直接摔死,或是被崩裂的城墻砸死,皆是慘不忍睹。

小部分幸存者,則皆是斷胳膊斷腿,躺在夾縫中痛苦的哀嚎求救。

“為什麼?”

“這突然之間,竟會生瞭地震,偏偏就震塌瞭北門城墻?”

“這,這……”

李典聲音沙啞,臉形已扭曲出無盡愕然驚恐。

“曼成,救我,救我~~~”

一個熟悉的聲音,打斷瞭李典的驚恐錯愕。

凝目細細一看,李典在廢物之中,赫然搜尋到瞭荀攸的身影。

這位荀氏新任傢主,此時已被倒塌的墻體,壓住瞭半邊身體,正奄奄一息的向他求救。

李典倒吸一口涼氣,急是大叫道:

“快,快救荀令君,快救——”

嗵嗵嗵——

震天的戰鼓聲,打斷瞭他的大叫。

李典顫巍巍轉過身,便看到四萬楚軍士卒,已如決堤的洪流般,向著彭城,向著塌陷的缺口紛湧而至。

列陣一個時辰未動的楚軍,終於在此時發動,要趁著他城墻塌陷,由缺口攻入彭城!

劉備要趁你病,要你命!

李典猛的打瞭個寒戰,心中陡然間升起一個毛骨悚然的猜想:

楚軍所以列陣一個時辰不攻,就是在等這場地震!

也就是說,楚軍之中,有人竟能預測天象,算出彭城會在此時發生地震!

那人更是算出,這地震定然會將城墻震塌!

所以劉備才會在今日列陣城下,坐等著這個時機的出現。

“蕭和!”

李典的腦海中,瞬間迸出瞭這個名字。

除瞭蕭和之外,誰人能有這個本事?

連天象都能準確無誤的預測,這是什麼匪夷所思的神仙手段?

“難道,那個山野村夫,真是神仙降世不成?”

“魏公和我們,竟然不自量力,在與一個仙人鬥法?”

李典倒退半步,渾身瑟瑟發抖,短短轉瞬間,驚出瞭一身的冷汗。

便在失神驚悚時,楚軍已如潮水一般,湧上瞭缺口廢墟。

李典這才驚醒,急是壓住心緒,大叫道:

“速速隨我封住缺口,絕不能讓楚軍沖進來,絕不能——”

李典急是翻身上馬,提槍飛馳下城。

千餘號魏軍士卒,此時才如夢初醒,追隨著李典沖上瞭缺口。

“列陣,速速列陣~~”

李典揮舞著大槍,喝斥著士卒。

晚瞭。

千餘士卒還未及列陣時,數倍的楚軍已卷湧而此。

頃刻間,魏軍散亂的軍陣,便如紙糊一般,被沖瞭個七零八落。

哀嚎聲響起。

魏軍軍心崩潰,如受驚的螻蟻一般,紛紛掉頭而逃。

“不許逃,守住缺口,給我守——”

“李典,受死!”

一聲蒼雷般的暴喝聲,打斷瞭李典的喝叫聲。

李典身形一震,猛然抬頭,隻見前方一員須發皆白的老將,縱馬拖刀已呼嘯而上。

來者,正是黃忠。

李典臉色大變,手中大槍險些拿捏不住。

當年被俘於楚營時,他可是識得黃忠,更知這位老將武藝之強,可與關羽媲美。

這樣一員萬人敵之將殺至眼前,自己焉能是對手?

隻是黃忠來的太快,比及他反應過來時,那一人一騎已橫亙在眼前。

李典來不及驚懼,幾乎是憑著本能,舉槍意欲相擋。

槍式未出,雷霆電光般的刀鋒,已當頭斬來。

“咔嚓!”

一聲崩裂巨響。

李典當頭被斬為兩截。

噴血的兩段屍軀,轟然栽落於馬下。

黃忠縱馬而過,血刀再斬向驚恐潰散的魏軍。

缺口失陷。

數以萬計的楚軍,如潮水般灌入彭城,殺向瞭城內腹地。

未久,北門城樓上,升起瞭“楚”字旗。

緊接著,東門,西門,南門…

彭城四門,及郡府之上,皆是陸續升起瞭楚字旗。

彭城易手!

至此,魏國在徐州最後一座重鎮,為楚軍攻陷。

徐州全境,皆已為劉備所有。

鄴城,魏公府。

“魏公還活著,吾兄前往彭城傳詔,為魏公所殺!”

“魏公已傳詔前線各軍,以及各州郡,告知他尚在的事實,令諸軍各安本份,不得擅動。”

“現下魏公已率三萬大軍至白馬,正渡河進至黎陽,臣是晝夜兼程先一步趕回來,向夫人和公子報信啊!”

丁廙伏在階前,一臉悲憤驚慌的稟奏道。

高位之上,並肩而坐的卞氏和曹植,母子二人已是面如死灰。

“母親,你不是說父親已經病故於彭城前線,可現下是怎麼回事?”

“父親還健在,我卻謊稱奉他遺詔繼位,這便是謀逆篡位的死罪啊。”

“現下父親帶著大軍殺回來,分明是要置我們於死地,這可該如何是好?”

曹植抓著卞氏,惶恐又埋怨的質問道。

卞氏拳頭緊握,臉色蒼白如紙,眼眸已被絕望和失望填滿。

絕望自然是因丈夫曹操還活著。

曹操一亮相,那些原本打算擁護新主的前線諸將,朝臣刺史們,立刻換瞭一副嘴臉,毫不猶豫拋棄瞭他們。

此刻曹操才剛過黃河,鄴城中的文武百官,便爭先恐後出逃,南下去迎接曹操。

僅僅不到十日的風光,他們母子便淪落為瞭孤傢寡人,是樹倒猢猻散。

現在他們能做的,也隻剩下坐在這裡,等著曹操來要他們母子的命瞭。

失望則是,曹植軟弱怯懦,毫無擔當,事到臨頭反倒怪怨起瞭她這個母親。

至於長子曹丕,竟是公然拒絕瞭她的詔令,不肯去許都逼迫天子下詔策封曹植為魏公。

四個兒子死瞭兩個,一個軟弱無能,一個危難關頭果斷與她切割自保。

卞氏焉能不絕望失望之極。

“事到如今,還能怎樣,你我母子,隻能坐等你父親來砍下我們的頭顱瞭。”

卞氏一聲悲涼無奈的嘆息。

曹植身形一哆嗦,僵坐在瞭原地,眼神已為恐懼填滿。

“夫人,公子!”

“臣出使楚營時,那楚國軍師蕭和曾說,倘若夫人公子事敗,可由青州南下逃往徐州。”

“那楚公劉備,承諾會對夫人公子以禮相待,還會給公子一個富貴餘生。”

情急之下,丁廙卻突然想起瞭此事。

那原本絕望的母子二人,陡然間精神一振,眼中重燃起瞭希望。

“那劉玄德素來是仁義君子,倘若我們前去投奔,定然會如約以禮相待,我們保全性命當不在話下。”

“青州乃曹子丹坐鎮,兒自小與他一起長大,母親也將他當作半個兒子養,他應該不會阻攔我們由青州過境去徐州。”

“母親,丁敬禮所言,確實是一條生路啊!”

曹植看到瞭生的希望,激動的沖著卞氏大叫。

卞氏眉頭深鎖,一言不發。

以堂堂魏公正室的身份,前去投奔敵國,從此茍活在劉備的羽翼之下!

哪怕劉備仁義,以禮相待,那也是寄人籬下,為世人恥笑,令曹操蒙羞。

這是卞氏顧慮所在。

可不去投奔劉備,就隻有死路一條!

曹操會念在夫妻情份,父子之情上,饒他們母子一條性命嗎?

當然不可能。

她聯手楊修,做瞭那麼多出賣曹操的事,如今又扶兒子篡位自立,曹操怎麼可能饒她!

莫說曹操,就算換成是劉備,也不可能饒她們母子性命。

權衡良久後。

卞氏嘴角揚起一抹諷刺,冷哼道:

“阿瞞,是你常說寧教我負天下人,莫叫天下人負我,我們母子隻是在學你,你就休怪我們負你瞭。”

說罷,卞氏一躍而起,決然喝道:

“你們還等什麼,即刻準備一下,我們出鄴城向東,由青州南下投奔楚國!”

曹植和丁廙松瞭口氣,如蒙大赦一般,慌忙領命。

二人正要去準備時,卞氏猛然想起什麼,便道:

“金銀細軟什麼的,皆不必帶,隻把那傳國玉璽帶上。”

“那楚公早晚要稱帝,我們母子將傳國玉璽獻給瞭他,便是立下瞭汗馬功勞。”

“這傳國玉璽,就是我們母子富貴餘生的護身符!”

設置 目錄

設置X

保存 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