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八章 免免心事(三)

作者:小妮寶麗 字數:3083

程免免伸手將她從地上攙瞭起來,“我程免免雖非什麼豪俠,但一諾千金的道理我還是懂的。”

鄺芷蘿很是溫柔的撫摸著他的臉頰問道:“你叫程免免,對嗎?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個名字。”

輕輕點瞭個頭後,程免免才抓住瞭她的手腕,“你準備準備吧!我明天會將那個人帶過來……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我允許你後悔!”

鄺芷蘿努力的由嘴角擠出一抹微笑,“我不後悔,但我有一個要求……你能滿足我嗎?”

程免免悶聲問道:“凡是我能力范圍內可以做到的,我全都滿足你。”

聽完這話,鄺芷蘿不由分說便摟住瞭程免免的腰,“可以把你今天晚上的時間都給我嗎?因為我想徹底記住你。”

掙紮瞭好一會兒,程免免還是掰開瞭她的手,“對不起,隻有這件事……我真的做不到!”

他就這樣在鄺芷蘿的淚水中奪門而出,一直漫無目的的走到瞭天亮。

一整晚的時間,他心裡都在糾結著有關鄺芷蘿的事。他多麼希望她能夠幫自己得到想要的東西,這樣程飲涅就可以延長一年的壽命。

雖然隻有短短的三百六十五天,但對於他乃至整個無眠之城來說,這一年簡直太長瞭。

同時,他又希望鄺芷蘿可以義正言辭的拒絕為他做事,畢竟這件事可能會讓她犧牲很多,甚至會改變她人生的軌跡。

他之所以要求鄺芷蘿幫他做事,是因為他在送完衣服出門後不偏不倚,正巧遇上瞭孫振英這群宵小之輩。

通過偷聽,他才得知孫振英正一門心思想著如何將鄺芷蘿弄到手。

隻聽那不要臉的孫振英搓著手掌跟他的手下說道:“那個小妮子雖然穿的有些破爛,但長的確實是秀色可餐,比旭陽派中那些庸脂俗粉不知道強瞭多少倍!要是老子能將她哄來暖被窩,那不知道得睡多香呢!”

此話一出,當即引起一場哄笑聲。隻是這笑聲被程免免聽到後,倍覺格外的刺耳加惡心。

從他們的談話中不難得知,孫振英在他伯父處很受寵,他甚至還曾將孫泰最稀罕的寶貝——玉翎拿在手裡把玩過。

越說越帶勁,講到最後孫振英甚至手舞足蹈起來,“真不是我吹,我伯父待我比親生兒子還要好上千倍萬倍!那玉玲可是他老人傢心愛之物,就連我堂哥都沒碰過,我伯父卻舍得給我把玩!

你們說,我那什麼狗屁堂哥孫書言……他是不是個廢物加慫包!長這麼大連女人什麼味兒他都不知道,哈哈……”

手下人趕忙附和道:“您說得對,書言少爺哪能跟您比呀,他連您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要不是他命好投胎成瞭老掌門的長子長孫,就是跪在地上為您提鞋都不配!”

一番阿諛奉承後,孫振英更是得意瞭,“這個孫書言,他竟敢處處瞧不起我!最後還不是被雲傢堡那小丫頭片子打的滿地屁滾尿流嘛!早晚有一天,我要給這小子點顏色看看,讓他知道小爺我不是好惹的!”

提及孫書言的名諱,程免免猛然想到那日與阮雲二人對戰嶽龍翔之事。當時,就是孫書言假借阮志南之名將雲秋夢騙至此處,又以百裡川的名義將嶽龍翔約來。

若非自己一路跟隨,隻怕阮雲二人要成一對亡命鴛鴦瞭。

一想到這兒,程免免就氣不打一處來,“看來這姓孫的一傢子沒一個好人,個個長的人模狗樣,卻是金玉其外敗絮的禍害!”

話雖如此,他還是刻意制造瞭一個與孫振英偶遇的機會。

趁著與孫振英擦肩而過之際,程免免故意裝出一副嘚瑟的模樣扯著嗓子說道,“哎呀呀!那小妮子不過就是個臭要飯的,脾氣竟然這麼大!不過再是帶刺的玫瑰,不也讓老子拿下瞭嘛!”

果然,孫振英一聽這話趕忙笑容可掬的湊瞭上去,“敢問這位兄臺,你口中那個要飯的小妮子指的可是一位姓鄺的姑娘?”

程免免假裝驚奇的問道:“正是!但不知兄臺如何得知此事?莫非你與那姓鄺的小妮子相識?”

孫振英色瞇瞇的說道:“實話告訴你,我垂涎那小妮子好久瞭……好不容易今日在酒樓遇到他們爺倆兒,卻不慎將那個老傢夥打死瞭。為瞭避免不必要的糾紛我這才逃瞭出來,其實心裡很是不爽。”

停頓瞭片刻,孫振英又壓低聲音同他商量道:“如若兄臺願意將那小妮子讓給我,我可以給你很大一筆好處……”

程免免刻意將腰間名貴的玉佩露瞭出來,“那得看你是否可以給我足夠的好處,我為瞭跟那小妮子溫存,可是花瞭不少的銀子。”

猶豫瞭片刻,孫振英才下定決心似的說道:“我看兄臺衣著不凡,不像是普通人,想來一般的好處達不到你的標準。正巧我伯父傢中有一塊稀世珍寶,不知兄臺是否喜歡?”

程免免很是無作為的晃瞭下頭,“什麼稀世珍寶是我沒見過的……”

為瞭博得程免免的信任,孫振英竟帶著他從後門溜進瞭旭陽派,並成功將玉翎拿瞭出來,“看到沒有,這就是我伯父的寶貝!隻要你肯將那小妮子讓給我,我就把這寶貝送與兄臺!”

隻一眼,程免免便認出瞭那確確實實是玉翎,與程飲涅在圖紙上繪制的一模一樣。

但為瞭不讓孫振英起疑,程免免依舊很是不屑的擺瞭個手,“這麼大塊頭的玉,我們傢有好多呢!這哪能算寶貝,兄臺當真好會唬人!”

隻聽得孫振英神秘兮兮的湊到他耳邊說道:“兄臺有所不知,這玉翎中藏著一塊能軟玉!說它能醫死人著實有些誇張,但病入膏肓的人吃瞭它……至少能夠增加一年的壽命!”

程免免這才好奇的向玉翎看去,“就這麼個破玩意兒,真能那麼神奇?你不會是想那個小妮子想瘋瞭,故意編出謊話騙我的吧?”

一聽這話,孫振英立馬急瞭起來,“我是那種騙人的人嗎?”

程免免用半信半疑的口吻問道:“如若此物真能為人延年益壽,兄臺怎麼舍得將他送給我呢?”

孫振英故作瀟灑的挑瞭一下鬢角碎發,“這個長桓人人都知道,我孫振英是隻愛美人不愛財物的風流公子哥!”

聽到他自詡為“風流公子”,再看他那一臉**樣,程免免簡直都要吐瞭。但他還是裝出一副笑盈盈的模樣,“如此,我便信兄臺一回!”

那孫振英也不傻,就在程免免伸手去拿玉翎時,他飛快的向後跳瞭兩步,繼而又“嘿嘿”瞭兩聲,“我說話算話!但是……我想先一親芳澤。”

無奈之下,他隻得與孫振英約定於翌日晚飯時分在酒飄香後院會面。

從旭陽派回到酒樓後,便發生瞭剛才那一幕,鄺芷蘿為瞭半年後的安逸含淚將此事應承下來。

時間過得真快呀,轉瞬就到瞭二人約定的時間。

一想到能夠坐擁美人在懷,孫振英當真是什麼事都敢幹,隨意將玉翎裝到袋子中便美滋滋的出門瞭。

因著他的行為有些鬼祟,孫書言便喊住瞭他,“振英!你袋子裡裝的什麼,給我看看!”

孫振英哪能輕易就范,趕忙將袋子藏到瞭身後,“我說大哥,你這一天天的是不是太閑瞭……我的袋子,我想裝什麼就裝什麼,還輪不到你管!”

孫書言冷笑一聲道:“孫振英,你給我聽好瞭!未來的旭陽派是屬於我孫書言的,我想管誰就管誰!”

說著,他伸手便去奪那個袋子,幸虧孫振英伸手還算敏捷,這才沒被孫書言得手。

因為孫書言近期勤奮練武的緣故,孫振英很快就落瞭下風。為瞭不讓袋子裡的東西就要曝露,孫振英幹脆將其丟到瞭地上,“這裡面是春藥,大哥若是喜歡就拿去好瞭!大不瞭我今兒不去瀟湘館找姑娘瞭!”

這招果然好使,孫書言當即變瞭臉色並一腳將那個袋子踢開,“你讓我說你什麼好?整天就知道和一群狐朋狗友吃喝嫖賭!色字頭上一把刀,你好自為之吧你!”

將袋子撿起來後,孫振英不屑一顧的說道:“大哥是否管的有些多瞭,我再怎麼色……不也沒去色你的四月姑娘嗎?”

話音剛落,孫書言便上前拽住瞭他的衣領,“孫振英,我警告你!全天下的姑娘你都可以碰,唯獨四月不行!如果你敢把主意打到她的頭上,我絕對有一萬種方法讓你吃不瞭兜著走!”

孫振英一把便推開瞭他,“狠話誰不會說,有能耐你現在就揍我一頓!但你也給我記好瞭,我孫振英再不濟也不會喜歡上一個低三下四的賤丫頭,我不像你這麼沒眼光!”

這話著實惹火瞭孫書言,他隻一拳便將孫振英打倒在地,繼而又指著他鼻子吼道:“你說誰是低三下四的賤丫頭,你有種的再說一遍!”

旭陽派中,孫氏兄弟因為四月大打出手。

酒飄香的後院內,程免免亦是心緒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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