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不願意呢!”鑲銀氣勢昂揚的插著腰吼道。
“噗呲”一聲,簫無羨徑直將劍插進瞭鑲銀的肩膀處,惹得戴純發出瞭一聲淒厲的尖叫。
低頭瞧見鮮血從自己肩頭流出,感受到疼痛的鑲銀也開始變得老實瞭一些:“你可以查,但若連累我被程老板趕出去,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一聽這話,所有人都將目光聚集到瞭程飲涅身上,程飲涅即刻會意,笑道:“隻要我開口為你說兩句好話,程老板是不會將你趕出去的。”
在程飲涅的傳喚下,懶洋洋的程辭總算屈尊現身於此:“以後你們所有人隻管按照他城主大人的吩咐辦事即可,不用事事向我匯報……想要調查就請自便吧!”
烙下這句話後,程辭微微福瞭福身便向著樓梯折返回去,卻被破案心切的簫無羨及時喊停:“程老板!可否留下來回答我幾個問題?”
程辭很是不耐煩的甩瞭下手:“難道你看不出來我滿身疲憊嗎?有什麼話不能等到明天再問。反正方圓百裡內就這麼一間客棧,除瞭這裡,他們根本無處可去的。”
一陣愧疚之意自眼角眉梢劃過後,簫無羨便抱起瞭雙拳:“在下隻有一個問題,決不打擾程老板好夢!”
“那便別在這兒磨磨唧唧的瞭,有話快問!”
“敢問程老板……這間客棧除瞭我們已知的二十人之外,是否還有其他人來過?”
“你是瞎子嗎?外面狂沙漫天,誰會為瞭殺人躲在外面受那麼長時間的苦?隻有你們幾個而已,兇手不會是從外面進來的!”
不屑一顧的答完這句話,程辭便在眾人的註視下緩緩走向瞭二樓。
簫無羨這才重新揮劍指向瞭鑲銀:“你方才說你在出門之前就發現你兄長失蹤不見瞭,可下樓時你卻是第一個不耐煩的人!你還記得你說瞭什麼嗎?當時的你,可沒有半點兄長失蹤的緊迫感。”
“你、你也懷疑我不成?”此時的鑲銀,已經開始有些口齒不清瞭,身體也因為緊張開始顫栗起來,甚至很是刻意的去躲避簫無羨凌厲的目光。
用劍鞘指瞭指由內上鎖的兩扇門,有理有據的簫無羨言之鑿鑿的說道:“程老板的話你應該聽清楚瞭,這間客棧除瞭咱們以外根本就沒有其他的人!
還有緊鎖著的那扇門,上頭沒有任何被人用利器撬開過的痕跡,絕對沒有人能從外面進來。這就說明,兇手就住在這間客棧裡!”
鑲銀一臉委屈的辯解道:“就算是這樣,也不能證明我就是殺人兇手吧!死的人可是我親哥哥,殺瞭他對我又有何好處?我們兄弟向來是同氣連枝。”
就在簫無羨與鑲銀對峙期間,阮志南悄聲呢喃道:“大哥,城主……我們要不要過去幫忙?我總覺得,簫無羨的分析好像有些紕漏。”
顧懷彥隻是笑而不語,程飲涅饒有興致的望著簫無羨的身影道:“人傢也是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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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都指揮使的人,就算有紕漏也會縫補好的,咱們暫且看看這朝廷命官的破案方式與咱們江湖有何區別。”
“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回去睡瞭。”說話之人正是心善點燈的戴純。
自三人身邊經過時,顧懷彥與程飲涅不約而同的朝著她看去,戴純很是不悅的低吼道:“你們兩個小夥子能不能學些好,我的歲數都能做你們的娘親瞭,有什麼好看的!”
聽過此話,顧懷彥及時將頭扭瞭過去,程飲涅不緊不慢的盯著戴純問道:“我隻是有些不明白,所有人下樓時都是急匆匆披上衣裳出來的,所以難免會有點儀容不雅。
這本來也不是什麼無可厚非之事,但你的衣裳和妝容看上去似乎是精心打扮過的……難不成,你出來看熱鬧也要打扮一番?”
隻聽得那戴純冷笑道:“這是我的事,與你這臭小子有何幹系?你要是再胡說八道,小心我將你也變成死屍!”
“這位公子,你到底想怎麼樣?”鑲銀突如其來的一嗓子瞬間吸引瞭所有人的目光,戴純正好借機跑回瞭房間。
很快,諾大的大廳中又隻剩下瞭這些男人與一具屍體。
簫無羨持劍與鑲銀對峙,顧阮成三人則乖巧的坐在椅子上,瞧這架勢是隻想做一個等待結果的觀眾瞭。
“你與戴純認識?”顧懷彥冷不丁的問出瞭這句話,卻是與程飲涅不謀而合。
鑲銀一本正經的擺瞭擺手:“不認識!我怎麼會認識她那樣嗜賭如命的女人呢!”
顧懷彥很是滿意的點瞭下頭:“哦~~原來戴純阿姨來銷金窩是為瞭賭博,我還以為她是為瞭購買一些稀奇的古玩字畫呢!看來,是我想錯瞭。”
程飲涅會心一笑,繼續補充道:“雖然鑲銀大哥不認識那位叫戴純的女子,卻對她的身份以及去銷金窩的目的都瞭解的很清楚嘛!”
阮志南也忍不住點頭附和起來:“戴純阿姨不僅安慰瞭痛失兄長的鑲銀大哥,還很好心的幫助鑲銀大哥點燃瞭大廳裡的蠟燭呢!若非如此,我們誰也不敢確認死的就是鑲金呀!”
正所謂言多必失,若是鑲銀隻回答“不認識”那三個字就不會遭到盤問瞭。盡管如此,鑲銀依舊振振有詞的解釋道:“誰說隻有互相認識的人才會瞭解對方的身份與目的?我打聽來的不可以嗎?”
三人看似無心的一唱一和卻讓簫無羨由心底萌生出瞭更大的懷疑:“你打聽她做什麼?她看上去比你大瞭十歲不止,難道你要跟我說你暗戀她嗎?”
聽過此話,鑲銀幹脆順著桿子就往上爬,立時點瞭應道:“對,沒錯!我就是暗戀她!我就喜歡半老徐娘不可以嗎?這是我的私事,你們幾個少管閑事!”
“你再不說實話,休怪我劍下無情瞭!”簫無羨已經開始發怒瞭。
咽瞭下口水,鑲銀小心提醒道:“你又想幹什麼……這可不是你行使官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