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頒玉牒，又怎麼稱得上世子。”

賀拔毓冷笑著，隨即看向査老，“這麼說，査老先生果然知道他的去向？”

提起這個，査老的臉色一下子沉瞭下來，臉上也再無嬉笑之色：

“我不知道陛下為何會認為肅王之子會在我這裡，不過，的確有人來找過我，想將他藏到這裡卻是真的。”

“那他現在呢？”

“陛下，我査傢的立傢之訓就是不論國事，我又怎麼敢違背組訓，自然第一時間就拒絕瞭。”

賀拔毓眉頭皺瞭皺：“您說的，是真的？”

“陛下若是不信，我也沒有法子，我明日就會護送陛下離開。

至於陛下回去後想對査傢做什麼，到時候隻要知會老朽一聲就行瞭。”

賀拔毓沉思瞭一下，再次開口道：“那麼，俠兒到底是誰的孩子？

……還有，你可見過真正的肅王之子，他多大年紀，長得又是什麼樣子，有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俠兒真的不是肅王的兒子，至於他的來歷，日後你可以讓陸詭親自來判斷，至於肅王之子麼……”

說到這裡，査老頓瞭頓，搖頭道：“那個來聯絡我的人是易過容的，而且當時也沒有帶著那個孩子來，我並不知他的年齡。

不過，那個易容之人的身材十分高大魁梧，身上也沒有靈力，看起來倒像是一個武將。”

“朕還有最後一個問題。”賀拔毓想瞭想，再次看向査老。

“願聞其詳。”

“査老乃巫界數一數二的人物，您若是想找一個人的下落並不難吧，您真的不知道他們在何處？”

“陛下，我們査傢的祖訓我絕不會違背，所以我們才會限制會法力的弟子和子弟留在幻林中。

除非迫不得已、或者巫道兩界有要事的時候，才會離開這裡。

所以，陛下所說的法子，您覺得我們會用嗎？”

說到這裡，査老一攤手道：“我言盡於此，陛下若是不信，我也沒法子。

不過老朽以為，陛下與其同我糾結這件事情，倒不如想想是誰放消息讓陛下千裡迢迢來這西南，又是為瞭什麼？”

沉吟良久，賀拔毓突然一笑，對査老拱拱手道：“看來是朕錯怪先生瞭。”

說著，他又看瞭眼被菲兒幻化成俠兒的那截樹樁，眉毛一挑：

“不過朕也想知道，若是朕沒有改變主意，任俠兒自生自滅，査老還會不會對朕說這麼多話。”

査老聽瞭，眼睛已經瞇成瞭一條縫，隻見他捻著胡須打著哈哈道：“呵呵，沒有發生的事情，陛下又何必耿耿於懷呢？”

目送賀拔毓離開後，從樹後閃出一個人影來，正是阿九。

從剛才開始，她就一直藏在那裡默默地註視著賀拔毓的所作所為。

聽到身後的動靜，査老捻著胡須說道：“你身體恢復迅速的原因跟他脫不瞭關系。”

“您是說，我之所以恢復的這麼快，是因為同賀拔毓有關？”阿九的眼神閃瞭閃。

“其實你也早猜到瞭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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