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
“陛下,陸師把泠泉宮的大門打破瞭,還放火燒瞭梁溪閣門口的一棵梧桐樹。說是覺得有妖怪從梁溪閣門口經過。”
聽到瞭侍衛們的話,賀拔毓眉頭微皺,手中抓著的朱筆松瞭松又重新抓緊,而後淡淡的問道:“可曾沖進瞭梁溪閣的大門?”
“還不曾。”
“嗯,你們繼續盯著。”賀拔毓應著,已經低下瞭頭,快速的在一封奏折上批閱起來。
傍晚……
“啟稟陛下,您派去送晚膳的廚子們來報,陸師把您賜給梁溪閣的晚膳全部翻瞭個遍,還撒瞭一些不知道摻瞭什麼東西的符水下去,結果被梁溪閣扔出瞭大門,廚子們正在門外跪著請罪呢。”
“咔吧”一聲,賀拔毓手中的朱筆斷成瞭兩截,他臉色鐵青的問道:“之後呢,陸師又做瞭什麼?”
“什麼都沒做,他去禦膳房找晚膳瞭。”來人戰戰兢兢地說道。
“嗯。”賀拔毓將手中的斷筆扔到瞭一旁,雙手交握的看著來人淡淡的道,“給我繼續盯著。”
“是,是!”
“還有,再讓廚子們送些點心去梁溪閣。”
“是!”
來人逃也似的離開瞭,賀拔毓則深深吸瞭口氣,從筆架上取下另一隻朱筆,開始繼續批閱起奏折來。
如今他已經批閱瞭兩日,再有一日就能把緊急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瞭。他已經決定,今夜哪裡也不去瞭,不知道到瞭天亮,能不能把該做的事情全都做完。
晚上的話,有些人也應該消停些瞭吧!
而到瞭午夜,守衛泠泉宮的侍衛們又一次出現瞭,賀拔毓一臉鐵青的看著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又有什麼事?”
“啟稟陛下……”來人不由自主的咽瞭口口水,“陸師捉妖闖進瞭梁溪閣,不小心……不小心把梁溪閣的窗子打破瞭……”
“可曾傷瞭人?”賀拔毓一下子站瞭起來。
來人連忙說道:“沒有,什麼人都沒有傷。”
“嗯。”
賀拔毓長出一口氣,緩緩的的坐瞭下去,可此時,來人又說道:“可當時婕妤娘娘正在沐浴,所以……”
來人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覺得一陣風從自己身邊掃過,龍座上的賀拔毓已經不見瞭蹤影……
……
賀拔毓到達梁溪閣外面的時候,陸詭還沒有離開,卻已經被趕到瞭大門口,同小魚一內一外相對而立,怒目而視。
看到賀拔毓來瞭,小魚立即指著陸詭說道:“陛下,這個陸老道太過份瞭,沒有任何旨意就擅闖梁溪閣,難道您也不管管嗎?”
“胡說,誰說我沒有陛下的旨意?”今日,陸詭又換上瞭那件破破爛爛的道袍,唯獨襯褲沒有換,還是一團火紅,襪子也不知道去瞭哪裡,總之風格更加詭異瞭。
說著,他不知從什麼地方拿出一個皺皺巴巴的明黃色卷軸揮瞭揮道:“陛下給瞭我旨意,除瞭太後和皇後那裡,以及陛下的勤政殿,我可以去皇宮中的任何地方捉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