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皇後剛剛跨進房門,卻聽到“咣當”一聲響。
她的臉色當下變瞭變,低聲呵斥道:“上官妹妹,你在做什麼?皇上來瞭不迎接也就罷瞭,還弄出這種響動,你在忙什麼?”
而就在此時,賀拔毓卻看到瞭一樣東西正靜靜地落在窗子旁邊的地板上。
他的當下臉色一變,幾步上前,將它踩在瞭腳底下。
賀拔毓的動作阿九同焦皇後都沒有看到,此時焦皇後的視線正落在阿九身後的一個巨大紅木衣箱上。
這是皇慈庵擺在那裡給暫住的居士們放衣物用的,每個客房都有一個。
由於夠大,所以甚至可以藏下一個人,而環顧屋子的四周,也隻有這裡可以藏人瞭!
因為來皇慈庵的非富即貴,所以箱子的選料都是最好的,自然也十分的沉重。
剛剛那聲巨響,正是阿九將它使勁關上的聲音。
賀拔毓也聽到瞭這個聲音,再加上腳下踩著的那樣東西,他臉上的輕松之色立即消失瞭蹤影。
他皺瞭皺眉道:“剛剛皇後還誇你,可我怎麼看你仍舊毛毛躁躁的。”
阿九眼珠一轉,對賀拔毓福瞭福,歪著頭對他笑道:
“風有些涼,我本來想從箱子裡拿件衣服換上的,哪想到竟然聽到陛下的聲音,以為自己聽錯瞭呢,所以才嚇瞭一跳,不小心就松瞭手。”
皇後聽瞭,立即一臉關切的走來:“怎麼這麼不小心,可曾砸瞭手?
也怪我沒讓人通稟就同陛下來瞭。隻是,你的院子裡怎麼一個人都沒有呀?”
見皇後走近,阿九急忙將手背在身後,幹笑著說道:“沒事沒事,我躲得快。皇後娘娘放心好瞭。”
說著,她的眼睛卻看向瞭仍站在窗子旁邊的賀拔毓,此時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是靜靜地看著她,更不曾像皇後一樣向她走近。
看到他這種表情,阿九隱隱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還沒來得及細想,卻已經被皇後將背在身後的手拉瞭出來。
她將她的手腕抬起,放在眼前仔細看瞭又看,卻再次嗔怪的說道:
“還說沒事,手腕都青瞭。看來是要找太醫瞭,幸好咱們這次帶瞭宇文先生來,我這就讓人叫他過來。”
阿九的手腕上有一處淤青,是剛剛默托想帶她走的時候太用力所至,阿九才不信皇後連淤青同砸傷都分不清楚。
她急忙將手收瞭回來,笑著說道:“皇後娘娘不必擔心,也不必麻煩宇文先生瞭,我這是剛剛開窗的時候不小心撞的,”
“撞的?這麼厲害?我看還是看看的好。”焦皇後臉上的表情似乎更擔心瞭,立即就要讓人把宇文先生請過來。
不過這時,賀拔毓卻開口瞭:“已經很晚瞭,九兒既然說沒事,就不要再找宇文先生瞭,省得麻煩。”
皇後的眼神閃瞭閃,隨即輕輕一笑,轉頭看向賀拔毓:
“既然陛下這麼說,臣妾也就不多事瞭,不過上官妹妹的傷是一定要擦藥的,等一會兒我就遣人把藥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