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皇後隨勢而起,卻仍舊一副自責的樣子,然後便將之前在君極殿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對賀拔毓說出。
最後說到仇姑姑,她更是又心疼又懊悔的說道:“前幾日仇姑姑剛接替陸姑姑的時候,我還真沒發現有什麼不妥,所以這次來皇慈庵也將她一並帶瞭來。
哪想到……哪想到鄭貴妃竟然勾結妖物……是臣妾的疏忽,是臣妾的錯……”
說著,焦皇後又要跪下來。
賀拔毓哪裡肯讓她跪下,她不過動瞭動,他就攙起瞭她,一臉嗔怪的說道:“這又怎麼能怪皇後,是那鄭氏太陰狠瞭,她找的幫手又太狡猾強大。
如今,還是盡快尋到真正的仇姑姑才是。”
“是,臣妾知道瞭,這就通知父親母親,讓他們……讓他們到後院的枯井裡瞧一瞧……”
焦皇後說著,眼中還閃過一絲難過:“我記得我進宮前,仇姑姑對我最好瞭,卻沒想到……”
說著,她又看瞭眼賀拔毓身後的阿九,緩緩說道:“我看上官妹妹也受瞭驚嚇,不如就先同陛下回宮好瞭,我在皇慈庵再多念幾日經,好好超度仇姑姑一番。”
邊說著話,她還邊用帕子拭瞭拭眼角。
見她意志堅決,賀拔毓也不再說什麼,便點點頭道:“那皇後就過幾日再回宮吧。”
說著話,他的手往身後一撈,想再次抓住阿九的手,卻落瞭個空。
轉頭一看,卻見阿九早已同小魚站在瞭一處,兩人在一旁悄聲說著什麼,完全沒有註意他。
他眉頭皺瞭皺,喚道:“九兒,跟我先回宮。”
阿九這才看向賀拔毓,眨瞭眨眼道:“陛下,留皇後娘娘一個人在皇慈庵裡是不是不太好。
不如……我陪皇後……”
沒等她說完,賀拔毓便挑瞭挑眉毛道:“皇後說瞭想一個人靜靜,你就不要打攪她瞭。”
“這樣,會不會對佛祖不太虔誠……”阿九繼續問道。
“你何時信過佛,又哪裡來的虔誠。”
賀拔毓說著,已經走到瞭阿九身邊,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拉著她往外面走。
他拉著她手腕的地方,正是之前默托抓的淤青的地方,而且抓的更緊,阿九倒吸一口冷氣,卻沒有出聲。
她看著在前面匆匆走著的賀拔毓,總覺得今晚的他同以往十分不同。
到瞭皇慈庵門口,賀拔毓那架用來出巡的寬大馬車已經等在外面瞭,他拉著她一言不發的上瞭車。
直到車簾放瞭下來,賀拔毓抓著阿九的手仍舊沒有松開,隻是他的臉色卻越發的難看瞭。
車輦緩緩前行,在骨碌碌的車輪聲的映襯下,車裡更顯安靜。
這一靜下來,阿九更覺得手腕疼痛難忍。
終於,她忍不住開口道:“陛下……您抓的太緊,很痛……”
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卻被一股大力猛地拉到瞭賀拔毓的懷中,而後吻便像雨點一樣鋪天蓋地的向她席卷而來。
被他牢牢固定住雙手壓在車壁上,阿九連躲閃的地方都沒有,心中驚駭之餘,隻能任憑他予取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