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自然知道他說的“什麼都顧不得”是什麼意思!
她的眼神不由閃瞭閃。
雖然她已經明白,他不再是他。隻是,想到這些日子發生的種種,就事論事,他封宮本就是他的不對。
撇去烏鴉山上發生的那些事情不提,封宮之事絕不能就這樣糊裡糊塗一筆揭過!
突然,她的腦中閃過一道靈光,然後將頭向一旁扭瞭扭,能離他多遠就多遠,然後將不滿全部擺在瞭在臉上。
她的表現太明顯瞭,賀拔毓又怎麼看不出來,他眉毛挑瞭挑:“怎麼,你不高興?”
聽到他的話,阿九索性也不要自己身上裹著的被子瞭,身子一扭,就像魚兒一樣脫離瞭賀拔毓的懷抱。
她跳下地來,看著他眉毛抬瞭抬道:“我怎麼敢?到時候陛下一生氣,隻怕又要把我的梁溪閣封瞭!”
見她就這麼穿著寢衣,光著腳站在瞭地板上,還一副氣恨難平的樣子,賀拔毓的眼底閃過一絲怒氣,沉聲命令道:“過來!”
“不要!”
“你過不過來?”
“我餓瞭,我要去吃飯!”阿九撇瞭撇嘴,轉身就要往門外走。
看她竟然就想這個樣子出門,賀拔毓的臉立即黑瞭,他幾步上前拉住她的胳膊。阿九想要掙脫,卻被他幹脆一下子抱瞭起來。
阿九哪裡肯讓他輕易得逞,自然要掙紮,可是這一掙紮,拳頭不知打中瞭賀拔毓的什麼地方,他立即傳來一聲悶哼。
而在她的胡亂踢打下,他也終於將她成功扔回瞭床上。
用被子重新將她嚴嚴實實的蓋住,發現她仍舊動個不停,他也再顧不瞭許多,幹脆整個人都壓在瞭她的身上。
此時剛剛室中的旖旎之氣已經一掃而光,賀拔毓撫瞭撫自己剛剛被她的拳頭打得生痛的臉頰,一臉怒氣的道:“你還敢打朕,真是反瞭你瞭!”
看著他微紅的臉頰,阿九的眼角閃過一道精光,抬瞭抬下巴道:“就是打瞭,陛下倒是治我的罪呀!”
“治罪?你打朕就是為瞭讓朕治你的罪?”
賀拔毓的眼角閃過一絲怒氣,他想方設法的護著她,還千裡迢迢的去去烏鴉山找幻城救她,最終同烏鴉山交惡,難道就是為瞭等她醒瞭治她的罪嗎?
賀拔毓被氣得牙根都有些癢瞭。
阿九眉毛一挑:“是又怎樣?陛下不是早就想治我的罪瞭嗎?不然也不會把我的梁溪閣封瞭!”
“其實我還正想謝謝陛下呢,這幾****的梁溪閣清凈無比,安靜的不得瞭,我真巴不得日後都是這樣呢!”
賀拔毓眼底閃過一絲陰霾:“你就這麼不願意在宮裡,就這麼不願意見朕?”
阿九抬頭看向他的眼睛,卻在滿滿的怒氣外察覺瞭一絲認真,這讓她突然想到在飛來閣時,他毫不猶豫削下自己拇指、拿著大光明匕首走向她的時候,也正是用這種眼神看著她。
他大概就是喜歡這個“宮中的阿九”呆滯木訥小鳥依人吧,若是這個“阿九”從今以後變得牙尖利齒、咄咄逼人、恃寵而驕呢……
於是她點點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