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應該是因為父母阻撓她的親事,她一時想不開才會如此。”
“不見得,我倒是覺得應該是兩人為仇傢,本來她同他約瞭共赴生死,結果他臨時爽約,她萬念俱灰下便尋瞭短見!”
“怎麼可以這樣,這樣的話,她不是太可憐瞭?而且你看她身上的衣服,古板的很,像個道姑的道服,怎麼可能有這種想法?”
“道姑就更可憐瞭,而且,你不也是個道姑嗎?你又怎麼能說人傢古板?”
“我是修道,卻沒有皈依,隻是會道術而已,你怎麼能把我同她等同呢?”
“反正看著也差不多!”
這句話說過之後,另一個聲音立即啞然,不過之後,卻聽一個宛若銀鈴般的聲音響瞭起來:“你們不要吵瞭,你們看,她已經醒瞭。”
隨著這個聲音,茹先生緩緩睜開瞭眼睛,卻看到眼前有三個女子,其中一個是少婦打扮,看起來卻隻有十四五歲,另外兩個則是丫鬟打扮。
這兩個丫鬟一個看起來比少婦的年齡還小,就像個孩子,而另一個則要比這個少婦還要大一些,不過眼睛卻很漂亮,就像她班裡的靜容。
她急忙掙紮著坐起,看著眼前的三個女子說道:“你們……你們是誰?我……我怎麼會在這裡?”
少婦打扮的女子對她微微一笑道:“你都忘瞭嗎?你跳入瞭河中,是我們救瞭你。”
“我……我跳入瞭河中?”茹先生聽瞭立即露出吃驚的神色,但馬上,她落水前的一幕幕重新出現在腦海中,她的臉色立即蒼白無比。
“我……我不是故意要跳進河裡的,我是……我是不小心……”
可想瞭想,隨著心中一寒,她的神色立即又沮喪無比:“可你們不該救我的,我……我也許死瞭更好!”
聽到她前後的話自相矛盾,女子的眉毛挑瞭挑道:“怎麼,難道姑娘還嫌我們多事嗎?既然如此,不如就此下車吧。”
說著,她撩開車簾看瞭看窗外道:“索性我們一直沿著這條小金河趕路,姑娘要是下瞭車,再去投河也來得及!”
說完,她對身旁那個年齡較小的侍女說道:“去,讓車停下,請這位姑娘下車!”
那侍女聽瞭眼珠直轉,卻並不立即遵循她的吩咐,而一旁的年齡稍大的侍女此時卻開口道:“夫人說的是氣話吧。”
看來這名侍女是直爽的性子,想到什麼說什麼,這一點也像極瞭靜容。
這個時候,茹先生竟然還在想她女學裡的學生。
可她正不著邊際的胡思亂想著,卻見那名年輕夫人聽瞭嘴角卻撇瞭撇道:“誰說我說的是氣話,她想尋死,我還能攔著她嗎?不跳河死,總還有別的死法,我現在讓她下車是,是不想讓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茹先生聽瞭,這才收回心神,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書上有雲,士可殺不可辱,雖然她不是什麼士子,不過是一個被夫傢退婚的棄婦,可是人傢都這樣說瞭,她還怎麼呆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