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東西拿走之後,你真的會將你娘親的嫁妝單子給我?”上官清流眼中精芒一閃,低聲說道。
阿九抖瞭抖手中那張發黃的紙箋,笑道:“就在這裡瞭,想必祖父那裡也有底子,到時候一看便知我有沒有騙您。”
隻怕所有人都想不到,就連他的兒子上官衍也想不到,一向以清流自居的上官清流,竟然是一個見錢眼開的守財奴吧。
“好!”雖然之前就說好瞭,可這次上官清流還是猶豫瞭一下,這才點點頭,“我既然答應瞭你,就絕不會食言。”
說著,他對旁邊的那個又聾又啞的老仆人打瞭個手勢,老仆人立即會意,立即低眉順目的對阿九做瞭一個請的姿勢,在前面引著阿九往上官傢的內庫去瞭……
……
上官傢的內庫就在上官清流的院子裡,顯然,這位“很有風骨”的老人之所以在兒子成親後就把管傢的位置讓給他,其實是去暗暗“經營”上官傢的財產去瞭。
而如今,雖然上官傢名利雙收,雖然他也終於得以悠閑地過日子,可他在骨子裡卻仍舊放不下這些財寶的。
隻是,當阿九按照嫁妝單子上的東西,將庫裡的數得著的寶貝暗暗查對一番之後,嘴角卻掛上瞭一絲冷笑。
原來這位上官老先生的所謂經營,就是把兒媳婦的嫁妝變賣,然後再換來相應價值的東西,打上上官傢的標簽,根本就是在私自挪用她娘親從高傢帶來的財富。
而他換的這些東西,有很多根本就不足原來的價值,甚至於還有金玉其外的贗品。
隻怕娘親在地下看到這些也要氣笑瞭吧!
不過,聊勝於無。尤其是當阿九看到堆在角落裡的那些貴重的藥材後,她的眼睛立即亮瞭。
隻見她對旁邊的小魚使瞭個眼色,小魚立即會意,走到那位又啞又聾的老仆身邊,對他笑吟吟的說道:“我傢娘娘想在這裡單獨呆一會兒,所以,您還是休息一下吧!”
說著,隻見她用手一揮,這位老仆立即變得雙眼呆滯,宛若木雕石塑一般,一動都不能動瞭。
緊接著,隻聽阿九笑著對小魚道:“小魚呀,雖然這裡比昨晚的遜色多瞭,可今天的是個體力活呢,不過,也正好讓你傢先生看看你移山倒海的本事修煉的如何瞭呢!”
小魚抬瞭抬頭,信心滿滿的微微一笑:“小姐,這也算移山倒海,您是不是也太小瞧我魚玄子瞭呢?”
……
半個時辰後,仍舊在那個老奴的陪伴下,阿九同小魚離開瞭內庫,不過一出門,就看到瞭等在外面的上官清流。
上官清流先是看瞭看她們的雙手,然後又在她們的袖口腰間掃瞭一眼,發現並不鼓鼓囊囊的,臉上的神色立即輕松瞭幾分,但隨即他卻盯著阿九的眼睛道:“娘娘取瞭什麼?”
從腰間的一個小荷包裡拿出一隻金色的銜著藍寶的簪子,阿九笑道:“祖父放心,不過是取瞭些我娘的東西罷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