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停在半空中，不一會兒便自己緩緩打開，看到裡面的東西，鬼車的聲音中閃過一絲驚喜：“這下好瞭，我再也不用擔心你瞭。同兒，跟娘親一起去妖界吧！”

“你……你才不是我母親，放瞭我，放瞭我！”黃書生使勁掙紮著，大聲喊道。

“我不是你母親？”聽到黃書生的話，鬼車的聲音中閃出一絲悲涼，同時一塊令牌緩緩地從盒子中升起，落在瞭黃書生的手中。

“你可記得你十歲那年，一場瘟疫讓你們傢裡就剩下瞭你同你娘親兩人，而那個時候，你同你娘親全都病瞭，眼看也要一命嗚呼？”

“是又怎麼樣？後來……後來瘟疫退去，我同母親便來瞭涼京投奔舅舅，舅舅給我們在涼京置下一個宅子，說是用母親的嫁妝買的，自此我同母親便在涼京安頓下來。”

“呵呵呵，你娘親乃是獨女，又怎麼會有兄弟，傢中隻是小康，又怎麼能在涼京置下宅子？呵呵呵，我告訴你吧，那年你娘親也病死瞭，是我……是我借著她的身體照顧你到現在，要不是我，你也早被你的黴運害死瞭！”

黃書生聽瞭臉色大變，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不信，我娘親怎麼會……怎麼會在我十歲那年……我們搬到涼京已經快二十年瞭，快二十年瞭呀！”

“你不信也得信！”鬼車的聲音中閃過一絲恨意，“我當時受瞭傷，隻能借用你娘親的身體，而你，你是天生的倒黴鬼，絕對活不過十歲。

不過，跟著你也有一個好處，就是你身上黴氣所吸引來的那些鬼怪，可以做我最好的食物，讓我不必出去覓食，隻要坐在屋子裡，便可以將這些鬼怪吞進肚裡。”

“什麼！”黃書生立即被驚呆瞭，“你守在我身邊，就是為瞭吃我引來的妖魔鬼怪？”

“我不傷你，也不害你，還能幫你吧鬼怪都吃掉，幫你驅邪除穢，有什麼不好？你真正的娘親除瞭每天罵你是倒黴鬼外，她能做到我這一點嗎？”

“你……你……你是說十歲之前！”黃書生聽瞭，身子震瞭震，不禁抬頭看向鬼車最中間的那一隻腦袋，一臉的難以置信。

沒錯，這隻妖怪說的一點錯都沒有，十歲之前，也就是他們搬到涼京來之前，他的娘親的確是不喜歡他，常常打罵他。

而到瞭涼京之後，他的娘親對他好的不得瞭，他的衣食住行都是娘親給他打理，從不假手於人。

她越說，黃書生越知道它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隻是在他的心中還是不肯相信同自己朝夕相伴近二十年的母親竟然一直是個妖怪，還是一個如此恐怖的妖怪。

他鼓足勇氣再次看著鬼車問道：“你……你真的是她？是我母親？”

“正是！”鬼車的聲音難得的閃過一絲溫柔，她的九個腦袋一起點頭，然後緩緩地說道：“怎樣，現在可以跟我一起去妖界瞭吧！”

說著，就要帶著黃書生往枯井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