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說完這些話，賀拔毓盯著黃書生的眼睛，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把這些告訴這個木訥無用的書生。

雖然不期望他會能有什麼精彩的回答，可是他身邊似乎就這麼一個“蠢人”，也許，他會有什麼不一樣的回答。

黃書生怔瞭怔，卻訥訥的問道：“古代真的有這麼一個王？”

“我說有自然是有，難道你不信？”賀拔毓瞇瞭瞇眼，眼底閃過一絲不耐煩。

又想瞭想，黃書生再次小心翼翼的開口道：“是商紂還是夏桀，這個女人是妲己還是褒姒？”

賀拔毓一聽，臉都黑瞭，他恨恨的看瞭黃書生一眼，咬牙切齒的說道：“就當我沒問。”

說著，一甩袖子就要走開。

看到他的樣子似乎是生氣瞭，黃書生連忙跟在他身後說道：“賀公子別生氣，我隻是問問，問問罷瞭……”

賀拔毓的身子猛地一停，跟在他身後的黃書生差點撞到他的後背上，他急忙停瞭下來，而此時賀拔毓回頭看向他，眼神半瞇著說道：“難道這故事裡的王就那麼像那兩名昏君嗎？”

黃書生連忙退後兩步擺手道：“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這個故事一聽起來，我就覺得那個王很可怕，不由自主就想起瞭這兩個暴君，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很可怕？暴君？”賀拔毓的眼睛瞇的更緊，一步步靠近他，“你覺得他是暴君？”

黃書生難得的看懂瞭賀拔毓的臉色，腦袋立即搖的跟撥浪鼓一般，急忙解釋道：“我隻是覺得好像，隻是好像罷瞭……”

這個時候，賀拔毓突然停瞭下來，定定的看著黃書生，冷聲道：“連你都這麼認為，別人會怎麼看，那個女人會又怎麼看？”

看到賀拔毓的臉色緩和瞭些，黃書生咽瞭口唾沫這才說道：“我覺得吧，既然這個故事裡的王對這個女人這麼好，那個女人還走瞭，應該不是體會不到那個王的心，而是怕他吧。”

“怕？”賀拔毓冷哼一聲，“她本事大得很，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她又怎麼會怕他？”

“上天入地無所不能！”黃書生暗暗伸瞭伸舌頭，“既然這麼大本事她還走瞭，我覺得……我覺得隻有一個原因……”

“什麼！”賀拔毓又向他逼近瞭一步。

“那就是這個王給她的，都不是她想要的，又怎麼會因為他的所作所為留下來呢？”

“不是她想要的？”賀拔毓一怔，眉頭緊鎖，“那她究竟想要什麼？”

“這就得問她瞭。”黃書生又繼續道。

“問她？”

賀拔毓愣瞭愣，腦海中立即浮現出那日在幻林中看到的幻境來，臉色立即沉瞭下來。

過瞭好一會兒，他似乎才從沉思中清醒過來，隻是眼神卻立即看向黃書生，卻是狠狠地一瞪。

“我是有多蠢，才會想到問你！”

說罷，也不再理會黃書生，一轉身，竟然就這麼離開瞭。

被他吼的一怔，隨即黃書生卻垮下瞭臉，撇著嘴說道：“是你強拉著問我的，如今又怨我蠢，怎麼說來說去都是我的錯呀！”

說完，他也搖著頭離開瞭俠兒的房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