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這就是涼京郊外那片黑巫消失的林子?我記得涼京的百姓稱這裡為靶場吧!”看著林子外面蒙上的那一層黑氣,阿九的眉毛微皺。
小魚向周圍看瞭看,肯定的點點頭:“沒錯,雖然當時是夜晚,可涼京的周邊咱們來瞭不止一次,我也不至於連個林子都認不出來。”
當初她同阿九呆在宮裡的時候,經常會偷跑出來捉妖,對於涼京周圍的地形再清楚不過,因此同阿九來到涼京城外之後,馬上便找到瞭上次黑巫消失的地方。
阿九又向林子中看瞭一眼:“當時這林子裡也是迷霧重重嗎?”
此時已經是下午瞭,但是林子裡卻被灰蒙蒙的霧氣籠罩著,三步之外都看不到樹影,若是小魚沒記錯的話,那麼這裡一定是被什麼人佈瞭陣法。
“當然不是!”小魚連連搖頭,證明阿九的猜測是對的。
阿九笑瞭笑:“這是怕咱們不知道他們在什麼地方佈陣嗎?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不過,歪打正著下,也算是給他們節省瞭些時間。”
邊說著,阿九邊用靈力試探瞭一下迷陣,眼中卻劃過疑惑。她收瞭靈力看向小魚:“黑巫消失之後,你就再也沒回過這裡對不對?”
“是呀。”小魚點頭,“當時我們就按照您的吩咐,躲到十裡坡那處小屋裡瞭,直到您來找我們。”
“這就對瞭。”阿九又向後退瞭幾步,嘴角卻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也怪我太大意瞭。”
“小姐,怎麼瞭?”小魚連忙問道。
阿九看向她:“這霧氣根本就不是迷陣,他……就是黑巫自己!”
“您說什麼!”小魚吃瞭一驚,“怎麼可能,黑巫不是……黑巫不是已經被蒙惡……”
突然間她恍然大悟:“難道蒙惡已經同黑巫勾結瞭,他……他是假裝被蒙惡殺瞭。
我就說麼,憑蒙惡的靈力,小姐都殺不瞭的黑巫,即便是受瞭重傷,又怎麼可能被他殺掉。我……我……我上當瞭!”
“這不怪你。”阿九對她笑瞭笑,“想必他們早就計劃好瞭,就是不知道蒙大巫知不知道這件事情。要怪,隻能怪我當時不在你身邊。”
想到當日在宮中發生的事情,阿九的眼中閃過一絲復雜,但馬上,她定住心神,又仔細打量瞭這迷霧一番後,沉聲道:
“不過,這也可以看出,當時黑巫的傷一定很重,以至於連形都聚不起來瞭。不然也不會詐死逃過咱們的追捕。不過,若真是如此的話,那盒做瞭手腳的妖界令牌就很有問題瞭。”
“您說那些妖界令牌也是黑巫留下來的?”小魚臉色大變,同時想到瞭更嚴重問題,“難道我們根據這些令牌所找到的東西,不是炎的分身嗎?”
“恐怕不是。”阿九沉吟瞭下,“其實後來我想過很多次妖王對咱們說的話,總覺得哪裡不對,但是現在總算明白瞭。”
“什麼話?”
“他說黑巫對他說,拿著那些做手腳的令牌進入妖界的,就是取那盒子之人。而盒子給不給那人,妖王做主。”
“這有什麼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