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胡五郎不說話瞭,但是看著南祖的眼神卻充滿瞭疑惑,因為昨日他出現的時候,正是上官九最危險的時候,他可是從南祖的臉上看到瞭從沒有過的緊張。
那副緊張關切之情,讓他想不多想都難。
不過事已至此,他也隻能相信南祖瞭,因為,如今看來,隻憑他一人,根本就鬥不過烏鴉山。
而他現在也漸漸想通瞭,哪怕殺不瞭上官九,隻要將胡十三這個禍害除去就好。
那樣的話,就再也不會有人知道他陷害他的事情瞭,隻會知道,是他偷瞭七竅玲瓏塔送給瞭陸詭,成瞭倉虞山的大叛徒。
兩人各懷心事,都在為自己打算,而就在這時,南祖臉上的神色卻一松,立即從座位上站瞭起來,向阿九的房門走去。
不過走瞭幾步,才察覺胡五郎還在身邊,便咳瞭一聲小聲道:“咳咳,她醒瞭,你繼續監視,不要讓她見到你,因為那人不管是誰,此番,隻怕同她都脫不瞭幹系!你還是先不要在她面前露面瞭!”
胡五郎的眼神閃瞭閃,隨即低聲應瞭個“好”,然後身形一閃,便從南祖的眼前消失瞭。
而這個時候,阿九也推開房門走瞭出來。
她一臉蒼白,神色也有些疲憊,出瞭門後,看到屋子裡隻有南祖一人,又掃瞭眼桌幾上的兩個茶杯,冷笑一聲道:“什麼人跑的這麼快,難道醜的不敢見人嗎?”
此時她剛從昏睡中醒來,聲音有些微微的嘶啞,音量也不大,但是聽到她語氣中充滿瞭不屑,也能像以前刻薄他瞭,精神應該還算是好的,南祖這才松瞭一口氣。
隨即,他笑著應和道:“是呀,那人長得太醜,怕會嚇到娘子,所以就躲起來瞭,什麼時候娘子的病好瞭,什麼時候再讓他見你吧!”
“哼,誰稀罕見!”
阿九撇撇嘴,隨即在屋子裡掃瞭一眼,卻一眼看到瞭桌上擺著的飯菜,眼睛立即一亮,連忙向桌案走去,邊走邊說道:“可是劉大嫂送來的?我真是餓死瞭呢,她可真是個熱心腸。”
說著,她已經坐到瞭桌邊,順手拿起湯匙,就要盛擺在桌案中的白粥……已經一天瞭,她實在是餓壞瞭!
可是,她剛拿起勺子,卻被一雙手按住瞭,順勢還拿走瞭她手中的湯匙。
阿九臉色一變,抬頭望去,卻見搶走她湯匙的不是別人,正是一直站在旁邊的南祖,當即她臉色一沉:“南公子,你這是想餓死我嗎?”
她生平最恨的就是打擾她吃飯的人瞭!南祖竟然還敢從她的手中搶走湯匙,那同虎口拔牙又有什麼區別!
隻是,看到阿九的一臉惱意,南祖卻笑瞭,他將湯匙重新放回到粥碗裡,隨即淡淡的說道:“我可舍不得餓死上官姑娘,我隻是覺得飯菜涼瞭,上官姑娘吃瞭會傷腸胃。”
說著,他的手指一捻,立即有一團火苗出現在他的指尖,他看著阿九又笑瞭笑道:“待我為姑娘熱一熱,你再品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