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拔毓微微一笑，幾乎是想也不想的就說出瞭阿九想要的答案：“當然不是。”

“不是？”阿九眉毛微微挑瞭挑，看著賀拔毓，等他繼續說下去。

“這些書呀！”將視線重新挪回到書架上，賀拔毓深深地嘆瞭口氣，“我父王那會兒，有一日梁溪閣燃起瞭大火，很多書都燒掉瞭。”

“那不是損失很大？”阿九的心突然快速的跳瞭起來，眼巴巴的看著賀拔毓，想讓他繼續說下去。

而這個時候，賀拔毓卻怔瞭怔，眼中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光，隨即他搖瞭搖頭：“據說那場火還真是大呢，但是我沒親眼見到……我父王他後來對這些書被燒掉也很傷心，不久就……”

賀拔毓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言語間也模棱兩可，想到曾在這個皇宮中發生的諸多秘密，阿九知道這件事情隻怕又關系到宮闈秘事，再問隻怕就要被人懷疑瞭。

當即她笑瞭笑，主動岔開話題道：“想必這些書都有書單吧，不然的話，也不會就這麼補全瞭，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聽到阿九的話，賀拔毓先是愣瞭愣，而後眉毛微微皺瞭皺：“你怎麼知道有書單的，難道說，你想起以前的事情來瞭？”

阿九也是一愣，但是馬上她卻故作驚訝的道：“難道沒有？”

說著她又看瞭看書架上的書，喃喃的道：“可是陛下不是說，這些書都是歷代皇帝都要看的嗎？”

賀拔毓先是一怔，隨即笑瞭笑，搖頭道：“我的九兒果然聰明，從這點就想到瞭，呵呵，的確，的確是有書單，專門的皇印局還會印上幾套備用，或將一些無關緊要的書做為饋贈使節的禮物。

也幸虧有書單，我父王後來才能讓皇印局又湊齊瞭一套，也正是如今擺在書架上的這一套。”

看到賀拔毓不再懷疑，阿九眨瞭眨眼後突然撇著嘴道：“幾百年來，這書房中的書半點變化都沒有，也算是難得瞭，難道陛下若是有瞭喜歡的書，也不能放在這書架上嗎？這也太古板瞭吧！”

看到阿九頻頻撇嘴的樣子，不知怎的，賀拔毓卻覺得十分開心，就像是之前在幻林的外面，阿九懷孕的時候脾氣不好，經常對他發脾氣的時候。就仿佛讓他又重新回到瞭過去隻有他們兩人的日子。

而她既然能向他發脾氣，是不是也意味著她在漸漸地接受他，最起碼對他的那種感覺應該是在慢慢蘇醒吧。

這麼想著，賀拔毓的笑容逐漸擴大，手也很自然的搭在瞭阿九的肩上，然後笑瞭笑說道：“哪裡有你說的那麼古板，朕若是有喜歡的還是會加上去的，然後再讓皇印局在書單上填上一筆罷瞭。

可若是有什麼我覺得已經不太適合的書，我也會從書架上撤去，書單上也便一並抹掉瞭！”

賀拔毓的話讓阿九若有所思。

如今她算是聽明白一些瞭，顯然，這書架上的書是可以有增有減的，也就是說，加減完全是在皇帝的掌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