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歌的話讓何小姐微微皺瞭皺眉,她停止彈琴,抬頭看向她道:“你何時也如此的勢力起來?
公主請李小姐參加笄禮,說明她有可取之處,那是公主的恩典,哪是旁人能置喙的?你若是這麼想,明日就不必陪我進宮瞭,我讓青墨陪我去!”
琴歌聽瞭臉色大變,急忙道:“小姐別生氣,奴婢是為小姐不值,明明小姐哪裡都比那個李小姐好,卻甘願被她壓下去一頭,公主對小姐也不冷不熱的,奴婢……奴婢真是氣不過!”
看到她著急的樣子,何小姐卻搖瞭搖頭:“你當明日是什麼日子?可是公主的笄禮,主角可是憶霖長公主呢,我就算打扮的再花枝招展,還能搶瞭公主的風頭?”
琴歌聽瞭,也算是明白瞭些,可心中還是有些不忿,低聲道:“即便是如此,若是小姐穿的太過簡單,會不會讓人覺得咱們對公主的笄禮不夠重視,連正經禮服都沒有準備一件!”
這一次,何小姐聽瞭卻是一笑,重新低頭彈起自己的琴,邊彈便緩緩的說道:“這有什麼?公主不會介意的,她也顧不上介意,明天她隻怕會忙的很呢!而且,周圍那些人於我又有何幹……”
何小姐後面的話越說聲音越小,漸漸地再也聽不到瞭,房間中也慢慢恢復瞭安靜,隻能聽到她彈奏的悠揚的琴聲。
桃蹊又等瞭一會兒,知道他再也聽不到什麼有用的話瞭,這才身形一閃,離開瞭何尚書的宅邸,繼續前往下一傢。
好吧,到瞭最後,他還是在心法的要挾下屈服瞭,幫阿九做瞭一回采花賊,按照名單上的地址和名字,一傢傢的探查起來。
而且,為瞭證明自己是個“正人君子”,他在盡可能早的探查名單上的女賓客們,爭取在她們寬衣解帶就寢之前探查完畢。
當然瞭,雖然他盡可能的早,可還是擋不住一些習慣早睡的女賓們過早的休息,甚至還有兩傢他潛進去的時候,人傢正在舒舒服服的洗澡。
這讓他慌亂下甚至還抖下幾片花瓣,結果,雖然沒看到他的人,可這些小姐們卻不明白,她們怎麼進來的時候是清水,等出去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洗瞭花瓣浴,立即嚇瞭個半死。
但是這一圈下來,也的確是讓他見識瞭這些貴族小姐們在人後的樣子,實在是讓他大刷新瞭對這些小姐們的認識。
舉個例子來說,他以前在宮中見過一個小姐,那個時候她看著從自己樹杈上掉下來的花瓣都哭得不能自已,甚至還在旁邊挖瞭個坑把花瓣埋瞭,名其曰“葬花”。
可今日,他到瞭她窗外,卻聽到她在很大聲的罵下人,甚至還讓一個下人狠狠的抽另一個的臉。那副可憎的面目再同她葬花時的悲悲切切交織在一起,很讓他覺得惡心。
剛剛的這位何小姐,是女賓中的最後一人,已經算是很知書達理的瞭,至於她說的那個李小姐,也的確是如那個叫琴歌的丫頭所說,傢裡有一件超豪華的禮服。
不過,她的說法卻是同何小姐猜測的略有出入,她隻說要“狠狠”的給公主的笄禮捧場。
他正想著,已經到瞭一處宅邸的門口,抬頭看向宅子大門正中掛著的牌匾,上面龍飛鳳舞的寫著三個字“郡王府”,他身形一閃,進入瞭宅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