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東西澆到賀拔毓身上,隻聽身後那個聲音再次大聲喊道:“果然有人,你是何方妖孽,你以為你騙得過我這黑水山的黑狗血?你到我們郡王府,到底想做什麼?”
賀拔毓心中鬱悶的要死,這還真是陰溝裡翻瞭船,想當初,這隱身鬥篷就是因為沾瞭黑狗血喪失瞭靈力,是他臨走之前讓幻城幫著恢復的,到瞭這裡之後也派上瞭大用場。
可他不過是來這雲郡王府走瞭一遭,怎麼就被人識破瞭呢,還被潑瞭什麼黑水山的黑狗血,難道說這黑水山的黑狗,它的血威力更大嗎?
而在此時,隨著身後那股勁風靠近,他隻得再次躲閃,卻是險險的躲過瞭襲擊他的一把利劍。
用劍之人,自然就是用黑狗血潑他那人,但是顯然,除瞭會用黑狗血,這人的劍法看起來也不錯,幾個回合下,竟讓他後退瞭三步,還向左邊平移瞭兩步。
雖然在這之後,賀拔毓已經穩穩的站住,不但同那人保持瞭一段距離,就連匕首也被他拿出來持在瞭手上,暫時擺脫瞭劣勢。
隻是,雖然如此,賀拔毓還是暗暗心驚,因為到這裡以後,能猝不及防間將他逼到如此狼狽境地的,此人還是頭一個。
匕首一持在手中,他的心立即定瞭下來,冷冷的看向攻擊他的那人,想要看清楚他的樣子,順便準備抵禦他的下一次進攻。
於此同時,他還悄悄觀察瞭周圍的地形,算好瞭離開的路,雖然隱身鬥篷的功效被破壞,但是單憑輕功,他想離開這裡也不難。
畢竟這是人傢的地盤,他的身形已經暴露,地利人和下,他的第一選擇當然是能盡早離開就盡早離開瞭。
兩人陷入膠著狀態後,一開始那人是站在樹影中的,賀拔毓根本就看不清他的樣貌,不過,隨著這人漸漸移出樹影,他的臉清清楚楚的暴露在瞭月光之下。
而看到這張臉,賀拔毓卻吃瞭一驚,因為雖然此人的臉上已經蓄瞭胡須,身上的衣服也十分的華麗,可他還是清清楚楚認出來瞭。
他眉毛皺瞭皺,低聲道:“陸詭?怎麼是你?你竟然成瞭雲郡王?”
聽到眼前這個被他潑瞭一身一臉血的“妖人”竟然叫他陸詭,雲郡王眉毛皺瞭皺,立即又向前走瞭一步,眼睛向賀拔毓臉頰的方向掃去。
可他隻在賀拔毓的臉上掃瞭一眼,眼中便立即閃過一絲異色,手中的長劍則狠狠的向前伸瞭伸:“你是何人?你怎麼知道我以前姓陸?你的聲音……你身上的……說,你同賀拔傢有什麼關系?”
他同賀拔傢有什麼關系?
被他問的一愣,賀拔毓立即下意識的向自己的臉上摸去,立即知道糟糕瞭。
此時他的手指所碰到的地方,再也觸不到粗糙的傷痕,而是摸起來光滑無比。原來,經過這什麼黑水山的黑狗血一潑,就連幻城先生為他用法術所做的易容也消失不見瞭。
隻是,即便如此,他還有半張面具護著臉,鬥篷也將他大半臉頰遮住瞭,這個陸詭究竟是怎麼看出他同賀拔傢有關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