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之後,阿九剛剛躺在院子裡的搖椅上睡著,卻被彩荷推醒瞭,一睜眼就看到她一臉的焦急。
雖然被打擾瞭休息,可是看到彩荷的樣子,阿九便知道定是發生瞭大事,但還是懶洋洋的問道:“怎麼瞭,可是出瞭事?”
彩荷點點頭:“娘娘,剛得瞭消息,說是陛下一會兒就回來咱們這裡,您……您……您是不是……”
是不是梳洗一下!
阿九此時穿著一件寬大的銀白色襦裙,披著一條淡黃色的披帛,不但頭上空空,釵環皆無,就連臉上都半點脂粉都沒有施,實在是素到瞭極點。
雖然彩荷不得不承認,她傢娘娘即便是不打扮,也甩瞭宮中的各位嬪妃們幾條街去,可是如今可是非常時期,若是陛下來瞭看到娘娘這幅樣子,定會認為她對他的到來不放在眼中,會不會更加的生氣呢?
聽出彩荷話中的意思,阿九微微笑瞭笑:“你覺得,我梳洗打扮一下,他就能聽我的話,不再讓人看著我嗎?”
彩荷一愣,隨即搖搖頭:“奴婢自然不會這樣認為,奴婢隻是覺得,如今還是別惹怒陛下的比較好,畢竟,咱們有些事情還沒有做完呢。”
“他既然來瞭,咱們那些事情,估計也進行的差不多瞭吧。”阿九眼神閃瞭閃,然後微微一笑,“你就別再杞人憂天瞭,該來的,總回來的!”
彩荷正想再說些什麼,卻聽外面傳來一聲唱喏:“陛下駕到!”
彩荷臉色一變,急忙站到瞭一旁,低下瞭頭,早早的行起瞭禮。
而她的膝蓋曲瞭好長時間之後,才看到遠遠地小門處有個明黃色的身影一閃,卻是敬文帝到瞭。
緩緩地走到阿九身邊,敬文帝漫不經心的揮瞭揮手,讓彩荷平瞭身,眼睛卻自始至終都鎖在眼前的阿九身上,阿九此時仍舊躺在搖椅上,半點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她看到敬文帝到瞭,隻是對他微微點瞭點頭,淡淡的道:“陛下來瞭?彩荷,給陛下搬把椅子來。”
阿九此時的做法可以算是極端無禮瞭,若是說的重瞭點,那就是藐視君權,是可以判重刑的。顯然,此時她已經沒有半點要同皇帝虛與委蛇的意思瞭。
彩荷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不過還是壯著膽子去給敬文帝搬瞭把椅子出來,放在瞭敬文帝的身後,阿九對面的地方。
敬文帝眼皮跳瞭跳,自然也立即阿九這是連敷衍都懶得敷衍他瞭,臉色立即黑瞭黑,但是吞瞭幾口氣後,還是坐到瞭彩荷給他搬來的椅子上。
他揮瞭揮手,沉聲道:“你們都退下吧。”
立即明白陛下這是同皇後娘娘有話要單獨說,周圍的人包括彩荷都馬上撤的一幹二凈。
等周圍的都走瞭,敬文帝看著面前垂著眸,一臉淡然的阿九,低聲道:“九兒,你是何時想起瞭以前的事情?”
阿九抬頭看向他,微微笑瞭笑:“陛下,這很重要嗎?我有沒有想起以前的事情,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同陛下沒多大關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