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明珠一臉的懇求，雖然敬文帝心中百般不情願，可心最終還是軟瞭一軟，隨即隻見他放下瞭手中的匕首，冷哼一聲道：“好，我就再給他些時間，也算是報他助我抓住西北王之功。”

聽到敬文帝的話，賀拔毓冷冷一哼：“這麼說來，我還該好好謝謝你瞭？隻是，你有沒有想過，我若是被你毒死瞭，暗衛會如何，花婆婆又會如何？

難道你還想讓他們剛剛回歸，就又重新出走？也對，如今西北王已除，你再也用不著他們瞭，他們走不走，對你而言也沒有什麼重要的瞭吧！”

“他們……”敬文帝眼神閃瞭閃，“他們是誰？朕有自己的暗衛，有自己的侍衛，他們以為替朕除瞭一個小小的西北王，就能讓朕重新將他們奉為上賓？

呵呵……鈺公子，你是不是把這些暗衛看的太重要瞭？你以為沒瞭他們，朕就寸步難行，朕這個皇位就坐不穩嗎？哼哼，依朕看，有瞭他們，才是朕的心腹大患！”

“原來，你是這麼看暗衛的，好，很好，你今天總算是將心裡話說出來瞭，所以我猜，這次花婆婆的離開，也是陛下安排好的吧，你是不是還打算讓花婆婆有去無回！”

敬文帝眼睛一瞇：“真難為你猜出來瞭，隻可惜，已經晚瞭，你今生隻怕再也見不到那個老太婆瞭，還有雲郡王……

朕真沒想到，他竟然能在朕的眼皮底下藏那麼久，這次正好，他們一個個全都跳瞭出來，也省的朕日後再一個一個的去找他們！”

“果然，陛下過河拆橋的本事，世上無人能及，我想你將先皇留下的‘忠信’二字全都忘到腦後瞭吧！

你以為這兩個字隻是留給下面人的嗎？你不信他們，又讓他們如何對你盡忠！隻可惜，暗衛初建起來的初衷卻是早就定好的，不會因為你的改變而改變，這才是暗衛之魂！”

聽出賀拔毓話中有話，敬文帝眼睛瞇瞭瞇，冷哼道：“暗衛就該為朕盡忠，你們不為朕盡忠就是失職，朕剪除你們難道不對嗎？”

“錯，暗衛是為大周盡忠，並不是為你一人。”賀拔毓微微笑瞭笑，卻對一旁的明珠招瞭招手道，“明珠，你過來，我有話要對你說。”

“師父……您，您這是何苦？”明珠的眼眶已經紅瞭，她不知道為什麼會鬧到如此地步。

現如今，她雖然在心中不太贊同父王的所作所為，可是現在米已成炊，她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即便父王對她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可如今她的師父快要死瞭，她的心也一樣的痛，覺得自己的好不容易心甘情願認下的師父不應該就這樣死掉。

這麼想著，她不知不覺間就蹲在瞭賀拔毓的面前。

看到她眼眶紅紅的，賀拔毓立即將眼睛別到瞭一旁，低低的對她說道：“無論如何有一句話我要讓你明白，你母親這次回來，所做的一切都是為瞭你，不然的話，她也不會拖延到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