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開始下棋算起,帝君極就旁敲側擊的問瞭他很多話,大部分都是關於他離開後吳兒說的一些話,做的一些事,應該是已經對吳兒的出現起疑心瞭。
雖然都被他要麼裝糊塗,要麼咬住阿九剛才說的話不變,四兩撥千斤的擋瞭回去,可是問得多瞭,恐怕真要被他問出些什麼來瞭。
賀拔毓略一沉吟,微笑著說道:“若是大王還能想起以前的事情,想必應該明白,有的時候,你確信無疑的事情未必是真的。
我不知道九兒在什麼地方突然冒犯瞭您,不過,如今她還沒回來,看您的樣子,似乎就很肯定她沒有幫到您,甚至還幫瞭倒忙,是不是有些太武斷瞭?萬年前,您同簡婆婆,不就是因為……”
“好瞭好瞭,你別說瞭,我知道你要說什麼。”還不等賀拔毓說完,帝君極便不耐煩的擺擺手,“你放心,我會等她出來問清楚的。呵呵,在這裡,我還是能說瞭算的!”
賀拔毓眉毛微微一皺……這是又在威脅他們,不帶他們出去瞭嗎?
隻是,辦法再好,一次用瞭就算瞭,兩次用瞭也有情可原,可是用瞭三次、四次甚至更多次之後,再有用的借口也要讓人生厭瞭。
甚至於,這還往往會暴露某些人內心的虛弱,反而讓這個借口變得更加撲朔迷離,大有“狼來瞭”的感覺,反而會讓人心生懷疑。
“該你瞭!”正在這時,卻見帝君極已經快速的落下瞭棋子,同時讓賀拔毓繼續下一步。
被他的聲音打斷,賀拔毓立即低頭看向棋盤上的棋子,卻見棋盤上棋子滿佈,原來不知不覺間,他同帝君極竟然已經快把棋盤下滿瞭。
隻是,滿歸滿矣,兩人到現在都沒有分出勝負,反而是這些棋子密密麻麻的,倒是像極瞭身後林子裡的樹。
賀拔毓心中一動,眼神微閃間,突然用袍袖一拂,棋盤上的棋子被他全部拂落在地上,隻是棋子落地後,卻沒有嘩啦啦地響成一片,而是還沒有真正落到地上,便悄無聲息的消失瞭。
帝君極的臉色先是變瞭變,然後抬頭看向賀拔毓怒道:“你這是做什麼?”
賀拔毓的臉上露出瞭一絲抱歉,連忙誠懇的說道:“大王莫怪,我剛才是不小心才會將棋盤碰翻的,就當是我輸瞭。”
看到賀拔毓一臉的誠懇,帝君極的眼睛卻瞇瞭瞇,然後卻見他突然一笑:“勝負未分,你又怎麼能輕易認輸?棋盤翻瞭不是什麼大事,我將它扶正就好瞭。”
說完,他的袍袖一拂,卻見原本已經變得凌亂的棋盤上又重新出現瞭密密麻麻的棋子,依稀就是剛才賀拔毓碰翻的那盤。
賀拔毓雖然記憶力不如阿九,可是這滿盤的棋路佈局,他記下來一半總是沒問題的,如今等帝君極恢復瞭棋盤他再看,心中卻是暗暗吃驚。
因為凡是他能記住的棋路竟然都還在,而帝君極既然將它們重新擺好,那也就是說,他果然一個子不差的將剛才散掉的棋子全部恢復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