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把眼淚收收？”

“誰哭瞭！”唐柒七低吼瞭聲，別扭地轉過身。

“嘖嘖嘖，這委屈的小模樣，完全不像在焦淦面前說你奶奶薑還是老的辣模樣咯。”

唐柒七抹眼淚的動作倏地一怔。

那個時候她本隻是想拿奶奶出來試探看看焦淦的反應，然而那個時候的焦淦把情緒斂起地太完美，試探的結果是覺得她多心。

可兩人的談話是在焦淦傢裡發生，奶奶是如何知道？

唐老夫人似乎感受到沖著自己的後腦勺寫滿疑惑二字，也不再賣關子開口道，“你都說薑還是老的辣，奶奶怎麼能讓你失望不是。”

“其實從公司一開始出事的時候，我就已經開始著手調查，那是幾代人的心血，不可能就這樣讓它毀在這一代。”

“那個臭小子以前幹出什麼事作為母親的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他有那一日也不是沒料到，一開始調查毫無頭緒和結果，可出事後，我發現原來一開始調查的方向就錯瞭。”

“所謂傢賊難防，這點我早該想到，隻是沒想到裡面還牽扯出十幾年前的事，如果不是因為他出事，興許唐氏未來某天真會成為空殼也不一樣，也算是死後為唐傢做最後一點貢獻瞭。”

“唐氏最開始出問題是因為被侵入，那人雖侵入瞭內部卻沒有惡意，也算是個警告，卻讓焦淦抓住瞭這個機會，步步為營想要趁機把唐氏絆倒。”

“人啊，胃口太大往往會害瞭自己，冤有頭債有主，那臭小子已經付出生命代價，理該收手，可焦淦潛伏瞭這麼多年又怎麼甘心隻收瞭一條命。”

“他買通護士在我點滴裡換藥，我不順著他把這戲演下去，又怎麼把給他致命一擊。”

“當然，這出戲我一個人肯定演不下去這麼完美。”

唐柒七本冷靜下來的心，聽到最後一句話時又突然加速跳動。

她把視線落在老人傢身上，眼神是迫不及待之色。

那個被忽略的人，那個夢裡出現的人。

唐柒七等瞭足足幾分鐘，卻沒有等到唐老夫人的下文。

當加速跳動的心在逐漸平緩下來後，唐柒七才擠出一句話，“他現在人呢？”

“你眼淚收住瞭嗎？”唐老夫人不答反問。

“什麼……收住瞭！”唐柒七沒好氣地瞪瞭眼，“就不能不提這事嗎！”

“我怕你待會又控制不住。”

唐柒七愣瞭愣，“什麼意思？”

看著面前的人一本正經的模樣，唐柒七心底的不安再也壓不住地湧上來，“他現在人在哪？”

“走瞭。”

唐柒七倏地笑出聲，“小糖果別鬧瞭。”

“我看起來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嗎？”唐老夫人也跟著笑瞭笑。

“像。”

“那好。”話音剛落，唐老夫人像是變臉般，斂起笑意之際，又重復說瞭一句，“他走瞭。”

唐柒七笑容頓時僵在嘴角，怎麼也無法再繼續上揚。

“我剛剛說有人侵入內部卻沒有惡意……”唐老夫人突然頓瞭頓，並沒著急把後面的話說下去。

盡管如此，話中暗示的意思已經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