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餘光瞥瞭他一眼,花昭好奇他今天怎麼這麼有禮貌。
還有花姑娘……
“花姑娘你大爺!”
反應過來的花昭怒罵,要不是看著石頭不知道這段,她非得從榻上跳起來給這人敲死。
“不準叫我花姑娘!”
“叫你花姑娘怎麼瞭?你怎麼那麼事呢?”
石頭恢復平日的態度,怒懟。
不知為何,花昭稍微又有那麼點點的安全感瞭,暗道肯定是平時被石頭還有駱淮卿收拾慣,都收拾出陰影來瞭。
花昭就不由悲從心中來。
“說,你昨晚什麼時辰睡的?”石頭質問。
狐疑地看瞭眼面前,一張臉風雨欲來的駱淮卿,還有看著就欠的石頭。
花昭懶散,“不記得瞭。”
“我昨晚醜時起身如廁的時候,看見你房裡的燭光還在亮!”石頭指證。
駱淮卿瞇著眼看花昭,好像要在她臉上看出一朵花來。
“這麼大的房間,你給我打掃啊!”花昭怒懟,上下眼皮子開始打架,困意再次來襲,“趕緊走,別在這打擾我睡覺!”
昨晚上那燭火燒的她真是要死要活,就照那麼小塊地,還忽閃忽閃的。
想想她就氣,賊老天怎麼就給她說穿來就穿來瞭!
她的手機,她的燈泡,她的WiFi!
簡直快要呆不下去瞭!
“起來。”駱淮卿開口。
花昭扭頭,抱著被褥就轉身不看他,“就不起,趕緊走趕緊走!”
沒好玩的,還不準她多睡會瞭還。
看他駱淮卿能拿她怎麼樣!
事實上……
“駱淮卿,你把我放下!”
花昭怒叫,這廝竟然直接把她從床上提溜下來瞭。
簡直太過分瞭!
一路被駱淮卿提溜到池子邊,花昭慌忙站定,“你到底要幹嘛!虧瞭我穿瞭中衣,不然可就說不清瞭!就憑我的名譽損失費,要你傾傢蕩產信不信!”
“就你?”駱淮卿不屑,“你先想想,拿什麼賠我的魚吧!”
魚?
順著駱淮卿示意的方向看去,那原本白玉欄桿圍起的池子裡,就剩下兩條小可憐瞭。
駱淮卿那三千兩黃金的魚被偷瞭?
花昭樂不可支,“這就叫報應!”
“主子,我說什麼來著,就是她!她肯定是想偷魚來貼補那之前的十萬兩銀子!”石頭立時指證。
那急切的小模樣……
再聯想今早這小子那麼客套的樣子,花昭冷笑質問,“是不是你偷瞭魚栽贓我?”
駱淮卿目光也投在石頭身上。
也不是沒這個可能,而且石頭今天的態度是不是有點不太對,那麼積極的指認花昭。
“主子,我都跟你那麼多年瞭,怎麼會突然間就偷你的魚。”石頭委委屈屈。
說的也對!
“我,我……”
見駱淮卿又看過來,花昭百口莫辯。
“賠吧,九對魚,十八條,一條三萬兩黃金,共計五十四萬兩黃金。”
五十四萬兩黃金!
花昭呆愣在原地,整個人好似被雷劈過一般。
“這魚不是我偷的!”
五十四萬兩黃金,那就是五百四十萬兩銀子,就是搬空花傢……
花昭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心情辯解。
“我昨晚收拾到很晚,今早上是被你們揪起來的,如果偷瞭魚,魚在哪?”
“說不定你昨晚連夜就送出去瞭!”
又是石頭!
恨恨瞪著他,花昭告訴自己要穩重,要淡定,“我今天就為民除害!”
說著,花昭整個人撲上去。
被駱淮卿伸手攔住,“你要是有證據證明不是你做的,那就算瞭。”
花昭眸光亮起,繞瞭整個宅子一圈,愣是沒找到有用的證據。
“唉,五百四十萬委實太多瞭,要不主子你給她便宜點唄。”石頭勸道。
花昭連連點頭。
看來她是找不出什麼證據瞭,至於石頭,這小子平日裡為瞭銀子,那是要多陰有多陰!今天居然好心的幫她求情……
這個死小子,最好不要落在她手上!
壓下面色猙獰,花昭強忍著氣道:“就按市場價來,三千兩黃金一條,總共九對,十八條,合計五十四萬兩銀子,看在咱們的交情上,抹個零頭,就五十萬兩銀子瞭!”
花昭一口氣直接說到底,壓根不敢歇氣,直接拍案定板。
“行吧,五百四十萬銀子估計你也沒有。”
駱淮卿嫌棄。
花昭怒,但礙於還欠著銀子,也就不說什麼瞭。
她扭頭回屋,掏瞭五萬兩銀子。
“分期付款!”
辛虧她留的有存貨。
“不接受,一起給。”駱淮卿沒接。
特別是那嫌棄地眼神,讓花昭怒氣沖天,嫌五萬兩銀子少,你就連那五十萬兩都別要啊!
收回銀子,花昭隱忍,“那等我回去再說。”
五十萬兩銀子,她突然有點不敢見花正輝,會不會因此被掃地出門?
“不等。”駱淮卿語氣堅定。
得寸進尺瞭這是?
花昭抱臂,“我也不回去。”
石頭左右看瞭看這兩人,猶豫道:“要不,我去花傢跑個腿?
“你今這麼勤快?”駱淮卿抬眼看他。
頓時,石頭不敢言語。
駱淮卿偏頭看花昭:“你以身抵債吧。”
以身抵債?
花昭瞪眼看他,不可置信。
這個卑鄙小人!
他贏瞭!
正要開口說她立刻回花府,駱淮卿已經先一步開口,“日後,這宅子的地,屋子的灰塵,還有每日的飯菜,飯後的碗筷,一些藥材的存放……”
駱淮卿還在念叨,花昭已經露出驚喜神情,“還有這樣的法子?”
終於可以不用掏錢瞭!
“還不快去?”駱淮卿催促。
花昭立時回屋子換衣服,開始瞭快樂又開心的還債日子。
望著她歡快的背影,石頭鬱悶非常,幹活就這麼讓她開心?花傢已經缺錢缺到這個地步瞭?
石頭絲毫不能理解隻是穿越到這裡,對於占瞭人傢身體,還占瞭花傢父母關心,所以心裡特別不安的花昭的思想。
更不能理解他傢主子,今日好像是故意不收花昭銀子的一樣。
不過這樣也好,他心裡的愧疚也少一些。
“我去看著花昭。”石頭說著走瞭。
駱淮卿輕哼,石頭現在倒是好像很有良心瞭,昨晚上偷錦鯉,今早上栽贓花昭,那可真是一點都不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