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生意真的會不好!
都說大清早的鳥兒有蟲吃……
花昭就是因著這個原因,早早被駱淮卿拖瞭起來,趕到鎮上。
石頭去鐵匠鋪打鍋,而他們兩個則出手盤下瞭一傢鋪子,隨後,鋪子外面貼上瞭聖手時惜公子親自坐鎮的字。
然後,再然後就徹底沒有動靜瞭。
“請問,聖手時惜公子在嗎?”
就在花昭快要睡著的時候,一道怯怯的聲音傳來。
有點熟悉……
花昭揉著眼睛,被駱淮卿瞪著來到門口,剛露瞭個頭,便被人撲到懷中。
“小姐!”
花昭低頭看瞭看,“洛玉?”
難怪聽聲音這樣耳熟,她把洛玉拉起來,“你怎麼來瞭?”
“小姐都好幾日沒回去瞭,洛玉在府上呆著也沒什麼事,聽說時惜公子今日在一間鋪子坐診,便特地來問問小姐何時回府。”洛玉解釋。
聽完後,花昭瞥瞭眼駱淮卿,苦笑一聲,“照這個趨勢,你傢小姐很快就沒銀子,要回歸傢裡瞭。”
“小姐沒銀子瞭?讓老爺給一些……”洛玉出著主意。
見她完全不知道重點是是什麼,花昭哀嘆,“洛玉你說,為什麼聖手時惜親自坐鎮的地方,連個人都招不來?”
這簡直就是花昭最大的疑惑瞭,她死活就是想不明白這事瞭。
跟她預料的相差太大瞭!
“聖手時惜公子坐鎮的地方肯定沒人來啊。”洛玉答的理直氣壯。
卻立刻招來瞭花昭和駱淮卿兩人的註目,幾乎是異口同聲,“為什麼?”
洛玉瞥瞭眼駱淮卿,默默挪到花昭面前,聲音不大,“小姐你忘瞭,時惜公子那是出瞭名的費銀子。”
這事……
花昭狠狠瞪瞭眼駱淮卿,都是這人之前攢的名聲。
“主子!”
石頭回來,還拎著個鐵鍋。
花昭上前湊瞭一眼,拍瞭拍石頭鼓勵道:“不錯,是鴛鴦鍋的樣子!”
“主子,咱們還留在這麼?”石頭打量瞭眼空蕩蕩的店鋪,猶豫問道。
留在這裡?
花昭就差笑出聲來,瞅瞭眼陰著張臉的駱淮卿,花昭開口打著圓場,“本來是想來收獲勝利果實,先讓顧客充波會員的,眼下看來是不行瞭,洛玉你找人把這鋪子裝點裝點。”
洛玉應聲,“小姐你不回府麼?”
談起這個問題,花昭輕嘆,“你跟爹娘說,我臉還沒好,一時半會回不去,你先帶人把這裝一下。”
說著,掏瞭兩張銀票給洛玉。
“記得裝好看點!”
臨走的時候,花昭還不放心叮囑道。
“你的主意不行麼?”石頭毫不留情嚷嚷瞭一句。
花昭嗤笑,“是我不行麼?分明就是你們主子名頭太嚇人!”
聖手時惜公子,之前光想著這人醫術好,卻把這人愛財的名聲忘瞭。
又不是治病,誰會樂意主動送上門被宰。
“關主子什麼事?”石頭毫不理解。
又得來花昭一身譏笑,倒是她忘瞭,住主仆兩個都是心黑手狠的,去找時惜治過病的,少有沒被他們宰過的。
“沒有銀子的人,要來又有什麼用?”
駱淮卿再次開口,問的花昭啞口無言,她擺手,“你別跟我說這個,就說現在連生意都沒有該怎麼辦?”
這個問題瞬間就問倒瞭左相大人。
三人慢悠悠回來駱淮卿的別院,門口卻是站著兩個女子。
其中一個是駱懷月,花昭遠遠的就看見瞭她的身形。
另一個,花昭眼珠子骨碌碌轉瞭一圈,心裡有所猜測。
女子身著染紫錦緞的長袍,頭上發髻考究,分明不是她頭上隨便挽起來的發髻,頭上頸間幾枚圓亮潤澤的珍珠墜著,不是很顯眼,但光華自在。
尤其是那雙手,白皙修長,肉眼可見的細嫩柔滑。
除瞭宮中的六公主,花昭不做他想。
“花昭姐,你看,這是不是你要的辣椒?”
駱懷月見瞭一行人,連忙走近,還將手上拎著的東西給花昭看。
紅的,綠的,各類形狀齊全,還有一些小小的圓果子,花昭仔細看瞭看,頓時樂瞭。
不是沒曬過的花椒又是什麼。
“就是這個!”
花昭激動接過東西,收拾著石頭跟她一起到廚房,就掏出瞭一連串的東西。
洗洗切切,忙得不亦樂乎。
“要我幫忙麼?”駱淮卿主動開口。
“不用。”花昭頭都不抬。
駱淮卿攤攤手,“那好吧。”
說完隨便找瞭個地方坐下,看著花昭在廚房忙活。
他這樣的反應可是叫六公主吃瞭驚,她驚疑不定的看瞭眼駱懷月,駱懷月輕笑一聲,“花昭姐就是這樣的脾氣,六公主不要見怪。”
果然是六公主!
花昭眼觀鼻,鼻關心。
隻當沒聽見,卻不想,六公主,許靜婉竟然主動跟她說話。
“聽說鹽鐵道使花正輝花大人府上,大小姐花昭,已經被父皇下旨,給三皇兄作為正妃,不日完婚?”
“是有這麼回事。”花昭扯瞭扯唇角,不大情願回瞭一句。
許靜婉立時嬌笑揶揄,“那本宮倒還要叫花小姐一聲皇嫂呢。”
氣氛瞬間有些沉寂,花昭尬笑兩聲,“公主叫的有些早,還沒結束的事情,誰能知道最後究竟怎麼樣呢。”
她是真的,一點都不想攔在許澤烜和梁音婉這對男女主中間。
“皇嫂過謙瞭,聖旨已下,何人又能更改。”許靜婉沒想那麼多,隻當花昭是謙虛低調,當下立時接話。
這話真是剛好戳到花昭痛處,聖旨誰敢違抗呢。
花昭嘆瞭口氣,她眼下也隻能指望將臉上的傷一拖再拖,拖到許澤烜等不起,主動拋棄她。
畢竟作為臣女,她還真是不能表現什麼不願意的情緒。
許靜婉萬萬沒有想到花昭會是這麼一副作態,心知可能是自己說錯瞭話,不知所措的看著駱懷月。
駱懷月幹笑兩聲,看瞭眼自傢哥哥。
他面無表情,目光沉靜地看著花昭擺弄她的鴛鴦火鍋。
讓人猜不透他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現如今叫皇嫂,確實為時過早。”駱懷月開口緩和瞭一句。
許靜婉打量一眼眾人反應,也連忙道:“是本宮唐突瞭,還望花小姐莫要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