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玉從袖子的抽出薄薄的幾張紙來。
“小姐,這是幾位貴女夫人在美顏齋預訂的位置。”
她還沒忘記,她今日來的主要目的。
花昭驚喜非常的接過,打開來看一看,頓時樂開瞭花。
果然還是六公主管用,就這樣輕易的開瞭張。
將紙張疊好,花昭決定明天她要親自去美顏齋看看,順帶著叮囑瞭一下絡玉,“這裡的情況,還有神醫聖手時惜公子的醫術與身份,都不要跟人提起,還有就是告訴娘親,我明晚上回府。”
洛玉眼眸一亮,“小姐你終於打算回府瞭!”
花昭隨意應瞭一聲,然後招呼著石頭過來,“你把洛玉送回花府。”
“我?”
石頭伸手指著他自己,眼睛微微睜大。
花昭白瞭他一眼,“不是你還是我啊!天色都暗成這樣瞭,一個女孩子安全嗎?”
“那也不一定非得是我啊!”石頭不願。
“不是你,那不然你讓你主子去?”花昭奸笑一聲,出瞭個主意。
立刻讓石頭慫瞭,有氣沒力道:“我去。”
“早這麼幹脆不就完瞭麼!”
拍瞭拍石頭,花昭鼓勵,“你聽我的,日後你總會娶上媳婦的。”
連送女孩子回傢都百般不願意,花昭終於有那麼一點點瞭解為什麼石頭行情能差成那樣瞭。
“最好是這樣。”石頭看瞭眼花昭,拉著洛玉走瞭。
將事安排好,花昭開始收拾攤子。
駱淮卿躺在地上,突然間開口道:“許靜婉想要你的火鍋還有烤肉的秘方。對瞭,還有燒烤的鐵器圖紙。”
“給她唄。”
花昭爽快,這東西又不是她發明創造的。
兩人之間再次沉默。
良久後,駱淮卿忽然間又問道:“你覺得,會有人給科考舞弊的官員作庇護麼?”
這問題是不是不該她知道?
將垃圾兜起來,花昭默不作聲就要走。
“又開始裝傻瞭。”
駱淮卿感慨,隨後補道:“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想聽聽你的意思。”
聽他這麼說,花昭也沒瞭顧忌,扭頭看他,認真道:“科考考生乃是國之根本,不能隨便動,否則就真是壞瞭良心瞭。”
雖然她前世身在娛樂圈,但對教育,學生都還蠻維護的。
現在跟駱淮卿這樣認真,也不過是善意的提醒,她知道駱淮卿手眼通天,朝堂之上除瞭梁音婉的父親右相以外,便是諸多皇子都要畏懼於他的手段。
但是有些事情,真的是底線。
“我又沒說是我要做什麼。”
駱淮卿坐起身吐槽,隨後眸光認真的看著花昭,“你真的會算嗎?”
他一直不信什麼神鬼謬論,但是花昭真的讓他不得不信。
就在剛才他送許靜婉和駱懷月離開的時候,花昭所說的,二皇子倒臺之事發生瞭。
宮中的小太監傳話,二皇子涉及科考舞弊一事,皇帝大怒,晚上急召他入宮商議。
科考之事,向來得皇帝看重。
饒是二皇子深得聖寵,隻要一旦證實,那麼便將再也無緣儲君的位置。
打撲克時,花昭的戲言成真瞭。
“會啊!”
不知道劇情已經開始緩緩運作的花昭直接大言不慚的認下瞭。
畢竟她知道劇情,有些事還真是能說的準來著。
“哦?”
駱淮卿幽嘆一聲,詢問道:“我日後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作為甜寵文裡,最大的反派,花昭毫不猶豫道:“權傾朝野。”
“權傾朝野麼……”駱淮卿喃喃自語。
他露出異狀,花昭本想裝沒看見,繞開他離開,想瞭想卻還是開口道:“日後你一定要小心五皇子。”
她破天荒的開口,劍鋒直指五皇子。
換來駱淮卿奇怪地一眼,“為什麼?”
花昭擺手,“你別管為什麼,反正別對他客氣就是瞭!”
想到許靜婉如此好的脾氣,最後卻是硬被五皇子逼去和親,卻隻是為瞭沒有任何意義的聯姻,還有逼著七皇子造反這樣無厘頭的理由,花昭就意難平。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
駱淮卿卻是想瞭許多,他隱瞞身份成為時惜大肆斂財,花昭從來不問為什麼。
他與宮中有千絲萬縷的關系,她也隻當看不見。
大皇子跟三皇子同時拜訪,他選擇瞭以聖手時惜的身份見面,而對大皇子時卻毫不避諱,這樣的差距面前,她置若罔聞。
花昭是個極聰慧的女子,這樣的她,為何先前會做出那樣的蠢事。
“三皇子許澤烜,那樣無用的人,你究竟看上他哪裡瞭呢,對他百般關註……”
男子低沉的聲音在空氣中被風吹散。
駱淮卿沉默一陣,隨後出瞭宅子,往皇宮趕去。
到瞭宮門口,立時有人殷切的迎來上來。
“左相大人您可算到瞭,陛下在禦書房發瞭好大的脾氣,右相大人他們都在跪等著呢。”
聽瞭話,駱淮卿卻是不急不忙問道:“二皇子呢?”
皇帝身邊的大太監高公公沒有什麼隱瞞的立時道:“陛下並未傳召二皇子殿下。”
事關二皇子,卻不傳召二皇子入宮。
駱淮卿思慮片刻又問道:“禦書房中可有哪位皇子在場?”
“並未。”高公公恭敬答道。
“走吧。”駱淮卿抬步,不一會便出現在禦書房。
他姿態高傲冷然,路過跪著的右相及一幹大臣時,連絲餘光都沒給他們。
“微臣駱淮卿,奉命前來!”
站在禦書房門口,眾臣之首,他抬手行瞭一禮,腰身卻未壓下半寸,依舊筆直挺拔。
“宣!”
隨著太監尖細的嗓音響起,禦書房緊閉的門打開,駱淮卿邁步入內。
被關在外的一幹大臣看著再次被關上的房門,義憤填膺。
“駱淮卿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兒,憑著壓在我們頭上,比右相還要得陛下重用。”
一人如此開口。
立時有人附和,全是擁護右相,厭惡駱淮卿的。
右相梁平景眼觀鼻,鼻觀心,對於身後一切動靜不作反應,就這麼跪在禦書房門口。
“莫非右相大人懼怕駱淮卿?”
有人挑唆。
梁平景面色絲毫未變,“本相與左相同朝為官,都是為皇上效力,分什麼彼此,高低?”
一句話,立時教身後的眾人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