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作者:粥粥南1 字數:2096

駱淮卿此刻舉起酒盞,“將本相這杯,交予右相和二皇子分一分,也算是表達對他們身份尊貴的敬意。”

二皇子臉色難看起來,“父皇,兒臣有錯,但罪不至死!”

他不是三皇子許澤烜那種透明人,他是二皇子,皇後所出的嫡子,更是最有希望繼承皇位,登上儲君之位的皇子!

駱淮卿譏諷笑出聲,“既然二皇子不稀罕,那便讓他與眾臣一同享用三皇子那杯,本相這杯,獨贈右相!”

“不妨再留些給梁小姐?到底是父女。”

許靜婉出乎意料開口,皇帝寵溺一笑,小太監立刻會意,將駱淮卿的酒水一分為二。

右相梁平景看瞭眼端來的酒盞,又抬頭看瞭眼高座上揣測不清的帝王,瀟灑的端起酒盞一飲而盡。

反正駱淮卿說瞭,這毒神醫聖手時惜公子能解。

“為陛下,微臣死不足惜!”

他姿態果決,得來駱淮卿譏諷一笑。

一旁的梁音婉見梁相這樣,也是自豪的端起酒盞,利索的一飲而盡。

“梁傢,為陛下,雖死猶榮!”

有瞭他二人在前做榜樣,許澤烜稍稍鎮定,顫抖的手也在不哆嗦瞭,輕抿一口,便垂臉道:“兒臣雖死猶榮!”

駱淮卿又是輕笑一聲,“忘瞭說瞭,這斷腸毒藥,便是神醫救治好,多少也會就此留下點病根子。”

眾人悚然,就連右相梁平景都不可置信的抬頭望向駱淮卿,得來的隻有駱淮卿漫不經心的嘲諷。

不是說死不足惜麼?

如今可是隻留下小小的病根而已。

怕瞭?

有官員顫抖抬手,卻依舊恭敬行禮問道:“敢問左相大人,可知具體會留下什麼病根子?”

駱淮卿眼皮子都不抬一下,一本正經的說著瞎話,“我又不是時惜,怎麼知道究竟是什麼病根子?”

他答的理直氣壯。

開口官員被他懟的啞口無言。

“諸位還不飲下,再等什麼?”駱淮卿目光一一掃過眾人,催促道。

眾人被他盯著,隻得心存幻想的一個個喝下瞭。

反正駱淮卿也不是時惜,說的也不準,誰知道這東西是真有副作用,還是假有副作用?

二皇子是最後一個飲下這酒盞的,放下酒盞的時候,花昭都能感覺到他放下酒盞時的怒氣。

他抬手抹瞭把唇角,抬起頭來,沒有如同其他官員一樣跟皇帝說忠心的話,反而將眸光盯上瞭花昭,“不知花小姐是如何得知這酒盞中有毒的?便是卜算,也該有個章程才是。”

卜算還要章程?

花昭面容怔愣,腦子跟卡機瞭一樣,直愣愣的看著二皇子說不出話來。

本以為是查出真相,皆大歡喜的局面,誰想的這把火竟然還燒到瞭她的身上。

“不知二皇子想要個什麼樣的章程?”駱淮卿開口,語氣譏諷,“難不成二皇子想去當個卜算,在街頭賣藝?”

眾人面面相覷,駱淮卿卻還在繼續,“既然如此,二皇子不如幹脆些,拜花小姐為師。”

一襲話直說的二皇子氣哆嗦起來。

“父皇!”

不管二皇子氣成什麼樣子,駱淮卿始終是那副輕輕巧巧的模樣。

像是一拳打進來棉花裡,讓人說不出什麼來什麼話,尤其是他那雙眼,漆黑一片,對上便讓人不寒而栗。

二皇子看瞭一眼,直接將目光對準皇帝,“父皇,兒臣深以為,此事蹊蹺,為何花小姐知道左相和三皇弟杯中有毒藥,如此精準的法子,依兒臣看,唯有兩個答案。”

花昭眼皮子直跳,這顯然是要拉她下水的節奏。

果然是不能當好人唄。

“不知二皇子所說的兩個答案,是哪兩個答案?”花昭揚聲。

聞言,二皇子調轉視線,看向花昭,“一,花小姐真的會卜算;二,花小姐即是罪魁禍首。”

要麼拿出卜算的法子證明,要麼就是罪魁禍首,花昭心裡直呼好傢夥。

反正今天她是要折在這裡瞭唄?

花昭看向二皇子,理直氣壯打算把這事賴掉,“上天隨機賜予的感知,有所預感,這要如何給出章程,二皇子莫不是借機無理取鬧,故意想要將臣女屈打成招?”

二皇子冷笑,“你真當我絲毫證據沒有?”

說完,他向身旁人叮囑瞭兩句,隨後被帶上來幾個宮人。

花昭不明所以看去,絲毫沒有註意駱淮卿和許靜婉,駱懷月還有洛玉的異樣表情。

“然後呢?二皇子不會是偽造證據吧?”

看著面前的幾個宮女,花昭輕嗤一聲。

這事確確實實跟她沒有關系,再者,這個二皇子這個智商,真是白瞎她幫忙瞭。

她免去這場災禍,其實最大的受益人是二皇子。

正如駱淮卿所言,七日斷腸毒性極強,但是時惜,也就是駱淮卿自己會解!

事實上,原文裡這出下毒事件,雖然毒的是三皇子和駱淮卿,但這兩人最後都安然無恙,反倒是二皇子淒楚落幕。

今天這一場,根本就是針對二皇子的!

可現在這人還在這信誓旦旦的來找她的毛病,花昭氣笑,真是活該小說裡被人傢害。

“誰說這是今日的證人?”

二皇子譏笑一聲,拍瞭拍手掌。

旋即那幾個丫鬟便接連開口,有條不紊的將花昭當初給梁音婉下毒的事情和盤托出。

萬萬沒想到還有翻舊賬這出,花昭強行保持鎮定,默默給洛玉遞瞭個眼神,見她目光躲閃,也就什麼都明白瞭。

今天就是大型案發現場瞭就。

花昭默默將目光轉回來,木然看著面前幾個宮女,面無表情。

“那為何,我又要將毒酒喝下呢?”

這是個死亡質問,幾個宮女盡皆沉默。

二皇子冷笑一聲道:“將梁相千金與三皇弟胡亂攀扯在一起,誰知道你是何居心!”

這,還真是沒法子辯解。

許澤烜已經先一步道:“此事兒臣確實不知情。”

竟然是將兩人的關系撇的幹幹凈凈。

本也沒對他抱什麼希望的花昭心下寒涼,“此事確實與三皇子沒什麼幹系。”

這話聽著猶如填油加醋一般,花昭頓瞭頓又道:“昔日是我誤會瞭三皇子與梁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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