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面膜做什麼?
駱淮卿看向花昭,旋即明白什麼,“許澤烜那種膚淺的人,你這一張臉就是再怎麼醜,他都不會放在心上。”
人傢圖的是你的人嗎?
明明就是看上的花傢的錢財!
花昭白瞭他一眼,被惡心的不輕,“你少跟我提他!”
今天這一出,許澤烜在她這裡的男主光環已經轟然倒塌。
怎麼說呢,她其實能理解許澤烜的處境,但是男主怎麼能被這些俗物彎腰呢。
就是突然間覺得不香瞭。
許澤烜配不上他男主的稱號瞭。
“你這幅樣子,許澤烜知道麼?”駱淮卿輕哼一聲質問。
花昭翻瞭個白眼,然後跟駱淮卿叮囑,“你記得給洛妃娘娘送來,娘娘答應瞭要給美顏齋做宣傳來著,千萬別為瞭眼前小利,忘記瞭咱們長遠的大計!”
不怪她擔心。
駱淮卿下手是真的黑心,這回又是幾乎半數朝堂官員被他拿捏,任他漫天要價,主要這錢還沒有她的份,花昭就有些不放心。
比較關心他們共同的事業。
駱淮卿冷哼一聲,“出息!”
洛妃此時終於能插上話,“淮卿今日前來,可是有何要事要商議?”
她有些看不明白瞭,可到底是不甘心,也不敢相信,故此開口詢問。
直到親自得瞭駱淮卿的答案,“今日是來找花昭,她闖下大禍瞭。”
沒讓許澤烜退婚?
洛妃幹笑一聲,有些想不明白瞭。
花昭卻是緊張起來,“右相嫉恨我瞭?”
“你還知道害怕呢?”駱淮卿語氣譏諷。
他與梁平景政見不合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卻總是不得分個上下,這回他何嘗不是提早佈下人手,甚至打算佯裝不知酒盞中有毒,然後試著將梁平景拉下水。
可惜花昭竟然提前將事情抖瞭出來。
“你可知道,你今天為瞭許澤烜,壞瞭我的大事!”駱淮卿光是想想,就恨得咬牙切齒。
花昭莫名其妙,“什麼為瞭許澤烜?”
她今天就沒跟許澤烜私下碰面,又被惡心瞭那麼一出,跟許澤烜距離拉的開開的還來不及,哪裡又為瞭許澤烜做什麼瞭?
駱淮卿輕嗤,“你敢說你今日不是為瞭許澤烜說出酒盞中有毒的?你可知道,就是你提前開口,讓右相警覺,才教我錯失良機。”
他說的毫不避諱,洛妃已然開始留心各處,生怕消息被旁人聽見,傳瞭出去。
許靜婉和駱懷月兩人接到洛妃的眼神,縱然是看的津津有味,但也還是離開。
實在是眼下的情形,不得不讓她們小心行事,殊不知,有些消息是不可能徹底瞞的住的。
而這些,花昭和駱淮卿壓根沒有上心,他們還在繼續他們的爭辯。
花昭對於駱淮卿的話,那是直接當做無理取鬧來處置的。
“說起來,你還真是不怕死,那是斷腸草啊!就算喝下以後及時治好,那也會落下病根子,你居然還真的打算喝!枉費我當時沒反應過來,居然想要提醒你!”
說起來,花昭就氣,要不是她一開始想起駱淮卿在小說裡提到,年紀輕輕身子就因為斷腸草落下病根子,又必須得日日操持國事,早早就離世,冒著風險開瞭口,她估計就不會惹上一身騷。
“還好你沒跟許澤烜一樣,不然今天說什麼我都跟你沒完!”花昭怒氣沖沖。
駱淮卿卻是微微怔愣,心頭怒火居然詭異地平息瞭些許,“你是為瞭我開口的?”
“不然呢?”
花昭冷笑連連,人傢男主可不跟他一樣倒黴,小說裡,雖然許澤烜也喝下斷腸草,治好後落下病根,最後卻陰差陽錯的吃瞭味不知名的藥,好瞭!
“還有右相,你真以為你佈置的那些能抓住他的把柄?”花昭眉梢眼角都寫著不屑。
小說裡,駱淮卿可是喝下瞭的,也沒用花昭從中作梗,最後效果還不如她今天爆出來的天象,當初甚至都沒提到右相,直接是二皇子直接頂缸的。
駱淮卿面色些許不自然,他如何不知梁平景的把柄難抓,不過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剛才說的那樣信誓旦旦,也就是氣頭上,想給花昭扣點帽子。
如今怒火平息,他心平氣和,“整日裡就你愛操心有的沒的。”
嘴上教訓的厲害,有本事你別翹唇角啊!
旁觀許久的洛妃突然對自傢這個向來聰明厲害的侄子產生瞭質疑。
放下茶盞,她努力維持著聲音的平淡提醒道:“小心隔墻有耳。”
駱淮卿一本正經,“如果真的防住瞭,你覺得皇帝會放心?”
隻會更加懷疑!
洛妃恍然大悟,旋即就是露出苦笑,虧得她在宮中這許多年,竟然沒有悟清這樣的道理。
仔細想想,方才花昭和駱淮卿兩人之間的言談雖然聽著駭人,但是對皇帝並無惡意,甚至左相右相爭鬥不休,互相制衡還是皇帝所願。
“是本宮想岔瞭。”洛妃苦笑。
她沒有註意,此時駱淮卿對於她的稱呼,已經由娘娘,改為瞭你。
好像是大不敬,但是關系確定沒有先前那樣生疏。
而駱淮卿,見洛妃沒有察覺,一時之間心頭也是不知該作何感想。
當年他滿心以為就是洛妃為瞭一己之私害瞭駱傢,對她百般埋怨,可如今站在朝堂之上,他方才明白。
往日裡的洛妃誤入歧途雖然不假,但卻不是駱傢覆滅的主要緣由,功高蓋主,奢靡驕奢,行事無所忌憚,輕信帝王面上恩寵……一樁樁,一件件,駱傢早已犯瞭帝王的大忌。
便是沒有洛妃,也會找其他法子對駱傢進行覆滅。
而洛妃這些年的悔恨,他又何嘗是快意的呢?不過是面上冷若冰霜。
說到底,洛妃都還是他小時候,最疼愛他的小姑姑,在駱傢出事後悲悔莫及,冒著觸怒帝王的風險保下瞭懷月,還有他。
更是為瞭駱傢百般打點。
雖是於事無補,但終究盡瞭駱傢人的本分。
今日花昭的那句,佳人再難得,敲動的又何嘗隻是皇帝的心扉?
他又哪裡能再失去哪怕一個親人瞭呢。
不知駱淮卿在想這些的花昭,已經逮住瞭駱淮卿的衣角,“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