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昭目瞪口呆,愣是沒想起來梁平景怎麼拋下女主自己走瞭。
“能勞煩石頭公子替我將臉上的面膜洗去嗎?”花昭嬌柔開口,立時得瞭石頭錯愕的一眼。
他滿目的不可置信,被花昭瞪瞭一眼,才認命的上前,“好。”
語氣滿是無奈和迫不得已。
駱淮卿瞥瞭一眼,輕哼,“花小姐和三皇子可還真是對有意思的未婚夫妻。”
一個在梁音婉面前獻殷勤,一個讓石頭幫著洗臉,知不知羞?要不要臉?
花昭這個不知檢點的女人,竟然隨意讓別的男子碰臉?
就這樣,還敢妄想他!
駱淮卿臉色沉瞭下來,可惜他周身常年都是陰嗖嗖的氣氛,加上帶瞭面具,除瞭石頭覺得涼颼颼的以外,花昭和旁人竟然都不覺得什麼。
“怎麼瞭?”
石頭走近,擋住眾人視線,花昭低聲詢問。
至於駱淮卿的話,她真的一點都不放在心上,她師出有名,讓石頭給他洗個臉怎麼瞭?
而且她實在好奇的很。
梁音婉就跟梁平景的救命符一樣,梁平景怎麼說把人拋下就把人拋下瞭?
“什麼?”
小動作已經跟著花昭學的熟悉非常的石頭壓低聲音詢問。
花昭張瞭張嘴,無聲比劃道:“右相!”
“好像說是二皇子在自己的別院沒瞭,右相急匆匆的趕去瞭。”石頭跟著學。
兩人私下對著消息,花昭想瞭想比劃道:“他們不知道?”
石頭一愣,“你知道?”
花昭用力點瞭點頭。
石頭正要在比劃,駱淮卿已經揚聲喊瞭一句,“石頭,你過來搭把手!”
意猶未盡的石頭錯愕,不願離開,“花小姐該怎麼辦?”
“花小姐可以麼?”
駱淮卿問話,面具下一雙黑沉沉的眼直直看著花昭。
這樣的目光下,花昭敢說一句不嘛?
乖乖巧巧點瞭點頭,花昭便感覺周身佈滿壓迫的氣勢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能否勞煩花小姐之後,給些排名靠後的大人們安排個住處,價格另算。”
駱淮卿話說的客氣,眼睛裡的氣勢卻是一點不收,花昭隻得默默點頭。
自顧自的洗瞭把臉,花昭起身拿起石頭備好的單子,從末尾看起,看清那兩個名字的時候,不敢置信的揉瞭揉自己的眼睛。
不是許澤烜和梁音婉又是誰?
一個堂堂三皇子,一個相府大小姐,竟然是出銀子最少,最落魄的兩人。
明晃晃的競價模式,這兩人硬是出瞭底價的五百兩。
再聯合剛剛梁音婉說的,以為她跟梁平景是一起的話,花昭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三皇子和梁小姐跟我來吧。”
猶豫瞭下,花昭沒有透露自己是怎麼挑人的。
讓許澤烜和梁音婉在眾人羨艷的目光下,跟著花昭走出。
因為是背身出來的,花昭並沒有註意到駱淮卿抬眸看她的異樣眼神。
“不知道兩位對住處有什麼要求沒有?”
近幾日也是將府邸各處都打掃瞭一遍的花昭徑直詢問,她如今對這院子倒是也算得上熟悉瞭解瞭。
梁音婉微笑著,“我住哪裡都好。”
她這樣說,引得花昭瞥瞭一眼,卻沒說什麼,想瞭想,將梁音婉安排在瞭駱淮卿屋子的另一邊。
“這該是這院子裡頂好的一間瞭。”
駱淮卿那廝張口閉口都是銀子不假,但是對自己也是真的厚道,凡事往駱淮卿身上靠,一準錯不瞭。
花昭推開屋門,露出她前段日子剛跟石頭打掃的屋子,欲哭無淚。
果然女主跟女配的命就是不一樣。
梁音婉來瞭就住現成的,而她,就得累死累活忙得不行,還要被污蔑偷魚,賠錢!
真是想起來都覺得心塞。
話說回來,駱淮卿剛剛讓梁音婉下不來臺,是不是知道梁音婉排最後,故意想要把梁音婉留下的?
畢竟眼下真的已經不早瞭。
不給梁音婉治,她好像就隻能跟著住在這裡。
越想越覺得就是這樣的花昭,真是無言以對,虧得她還想嘲笑駱淮卿,人傢哪裡是不會撩妹,分明就是撩妹的手段強爆瞭好嘛!
“多謝花小姐。”
絲毫不知花昭心中所想的梁音婉看著屋子裡的奢華情形,立時給花昭道謝。
這屋子比她在相府時的也不差上多少,她心知花昭必定是給她行瞭方便的,畢竟這別院不可能間間都是這樣。
花昭也毫無愧意的認下瞭梁音婉的道謝。
她確實給梁音婉找瞭間好屋子來著。
“昭兒在這裡,住在哪裡?”
許澤烜深情開口,差點讓花昭掉一地的雞皮疙瘩下來。
“旁邊。”
花昭沒有細說的欲望,礙於男主光環,她不敢讓許澤烜住最差的屋子,找個不怎麼樣的屋子還是可以的。
然而許澤烜卻是壓根不按照她的套路來。
“孤想住在昭兒的旁邊。”
許澤烜深情款款,甚至還伸手拉住花昭的衣袖,“昭兒這段時間在年寶玉則,必定是辛苦瞭。”
……辛不辛苦的,花昭不好意思說,但是有一說一,她住的倒是挺舒坦的。
當初可是駱懷月親自給她挑的房間,占據駱淮卿屋子旁的另外一間屋子,絕對是這別院數一數二的屋子好嘛!
住她旁邊,那不是跟在她旁邊自動挑瞭個不差的屋子沒什麼兩樣麼?
“三皇子……”
“昭兒,我知道你心裡有怨氣,但是咱們的婚事是伯父伯母親自訂下的,你真的忍心嗎?”許澤烜質問。
花昭原本堅定跟許澤烜翻臉的心猶疑起來,花正輝和趙氏一直都想著她能嫁入三皇子府,可她非但不嫁,最後竟然還得罪許澤烜。
到底是男主,天道親兒子的存在。
就算她不認瞭,許澤烜照樣是男主,輕易得罪他,會給花傢招禍吧?
念在這個份上,花昭默默忍瞭又忍道:“我所居住的那件屋子旁邊那處,可能沒有梁小姐住的這處要好,但也別院裡少有的好房間,三皇子你來看!”
言辭間,儼然已經是個沒有任何感情的工具人。
許澤烜卻是不這樣認為,他和緩笑開,“昭兒,再過幾日,我必定將你以主母之禮,迎入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