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衣裳?”
駱淮卿壓低聲音在花昭耳畔呢喃。
低沉沙啞的聲音格外迷人,直將花昭逼的臉紅心跳。
伸手將駱淮卿推的遠點,花昭警告道:“你快松開!”
萬一要是許澤烜現在抽風進來瞭,別說她洗不清,就是駱淮卿也得聲名敗壞盡瞭。
“昭兒你再和誰說話嗎?”
隔著一道屏風,許澤烜入眼的物什若隱若現,隻能模糊看著衣櫃處一團雜亂,旁的卻是看不見瞭。
被點名的花昭極為心虛,揚聲道:“不過是不小心將衣櫃的衣服鬧翻瞭,碰著瞭低呼而已,無需太過在意。”
“是嗎?”許澤烜想瞭想道:“可要我去取些傷藥前來?”
“自然極好!勞煩三皇子殿下去取些化瘀的藥物,眼下,臣女也確實有些不方便見您!”
花昭連聲道,話語說的頗為急切。
讓許澤烜心裡疑慮打消些許,隻當花昭是因著衣裳未穿好,有些羞澀所以才極其不自然。
這樣一想,許澤烜不由愧疚道:“此事也是怨我,唐突瞭昭兒。”
“昭兒……”
駱淮卿似笑非笑的在花昭耳旁低聲重復。
頓時激得花昭滿臉通紅,狠狠瞪瞭他一眼,這人整日裡就屬知道這些亂七八糟的時候,最起哄。
什麼昭兒!
娘們兮兮的叫法,她娘親叫,她也就認瞭,可從許澤烜還有駱淮卿嘴裡說出來,怎麼就這麼……說不出來的下流感覺!
“閉嘴吧你。”
花昭瞪著駱淮卿咬牙切齒。
外頭的許澤烜聽著裡頭隱約的說話聲皺起瞭眉頭,“昭兒你說什麼?”
“啊!我,我說,不怪三殿下。”
滿臉怒氣的花昭扭曲著五官,用嬌羞的口吻說出話時,迎著駱淮卿錯愕的目光,心裡終於有那麼一點點的平衡感,朝著駱淮卿得意一笑。
就算她是個武替,也是娛樂圈出來的好嘛!這算什麼!
許澤烜聽完之後,更是徹底打消瞭心底的疑惑,溫聲道:“既然這樣,孤便先離開瞭。”
花昭擬著羞澀的聲音輕應瞭一聲。
在許澤烜退出屋子,關上門離開之後,立時猶如沒瞭韁繩的野馬,用力將駱淮卿握住的手一拽。
在許澤烜回來之前,一定要把這人弄出去!
懷著這樣的念頭,花昭力道大的驚人。
竟然將駱淮卿拉的一個踉蹌,然而那廝根本沒有松手,兩人就這麼倒在瞭一旁的榻上。
“花大小姐這是,勾引我?”
本就因著姿勢問題,花昭整個人被駱淮卿壓在身下動彈不得,此刻駱淮卿故意俯首,在她耳畔低語,兩人臉頰之間的距離不過一指。
男子熾熱的氣息頓時讓現代寡王花昭紅瞭臉頰。
雖然之前拍戲的時候,她也跟男演員近身過,但是從來沒有這麼近過,姿態還這麼曖昧!
“起,開!”
花昭臉頰通紅一字一字說道,伸手想將推駱淮卿,但這具身體卻是極為的不給力,駱淮卿紋絲不動不說,還讓駱淮卿挑眉戲謔道:“花大小姐的欲擒故縱?”
打又打不過,說又說不情,花昭秉持著眼不見心不煩的想法,自暴自棄的扭頭,“你快起開!”
“起開?你真是這樣想的?”
駱淮卿看著眼前雪白的頸脖,還有沒入衣裳的,若隱若現的弧度,聲音沙啞。
花昭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聽他這聲音,當即嚇瞭一跳,扭過頭看駱淮卿,小心翼翼道:“你日後可是要娶妻的!”
而且梁音婉就在隔壁的隔壁!
“是啊。”
駱淮卿漫不經心應聲,修長的手指挑起花昭的下巴,“你其實是想說,你日後也要嫁許澤烜的吧?”
他的眼眸被長長的眼睫遮住,花昭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緒,但直覺到一些危險。
雖然不想跟許澤烜扯上關系,但還是立時點瞭頭道:“是是是,吼!”
唇瓣下的肌膚被駱淮卿突然掐瞭一下,連著下巴抬起,花昭吃痛。
下意識閉上眼睛之後,卻是出奇的不怕瞭,當即吐槽道:“你下手能不能輕點?”
肯定出傷口瞭!
“就這樣怕讓許澤烜看見?”
駱淮卿語氣譏諷,卻是自己起身瞭。
花昭大喜過望,連忙睜眼,湊到銅鏡前當即哀嚎一聲,“駱淮卿,我今要是毀容瞭,你就死定瞭!”
“怎麼?想要我負責?那你是不必做夢瞭。”駱淮卿嗤笑。
當即讓花昭懷疑人生,“誰讓你負責瞭!”
“許澤烜要是瞧見這個時辰,我在你的屋子,還這樣衣衫不整,你猜他還會不會娶你?”駱淮卿突然微笑道。
“你敢!”
扭頭瞥瞭眼駱淮卿,花昭警告道。
她確實想跟許澤烜退婚,但絕對不想以她名節受損為代價的。
書裡這個年代,女子沒瞭名節,比沒瞭命還慘的好嘛!
而且,“我才不要和你扯上關系!”
身為全書的最大反派,天知道駱淮卿身後多少仇傢,跟他扯上關系,那就跟把命別褲腰帶上沒什麼區別。
“不要跟我扯上關系?”
那你想跟誰扯上關系呢?
駱淮卿望著花昭腕上的荼蘼花開,漆黑的眼眸一點點變得幽深起來。
不是說,命定的緣分麼。
“你以為我就想跟你扯上關系瞭?”
駱淮卿撇嘴笑開。
什麼命定的,他隻相信人定勝天!
“是是是,駱公子說什麼都對,我等庸脂俗粉,怎麼能配的上您老人傢!”
被懟的花昭這回沒有一絲怨言,反倒還主動恭維起駱淮卿。
雖然不知道駱淮卿怎麼突然間就不對勁,然後又對勁回來,但隻要不是剛才那副樣子,就說什麼都好。
實話實說,她剛才確實有點被嚇到瞭。
駱淮卿對花昭的話不做回應,抬步就要離開,門外卻突然傳來瞭許澤烜的聲音。
“昭兒,這回孤能進來瞭麼?”
花昭撇嘴,就光是他這堅持不懈的架勢,不給他進能行麼。
“你快進去!”
再一次將駱淮卿推進衣櫃,他沒反抗。
在這裡跟許澤烜,以左相的身份碰面其實對他也沒什麼好處。
剛才真是魔怔瞭,才會那樣行事。
這回駱淮卿不就乖巧進去,還順手將衣櫃門帶上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