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殺瞭我,殺瞭我啊!”
刺客被疼的五官都要扭曲瞭,大聲嘶吼著讓駱淮卿殺瞭他。
“殺瞭你?怎麼會,本官不光要你活著,還會讓你這輩子都活在不見天日的牢房裡……”
駱淮卿笑著,“本官瞧著那個角落裡有炭火啊,石頭,拿過來給他試試,本官瞧著他們在水裡待瞭不久,想必身上也覺得寒冷,那就讓他暖和暖和。”
“是。”
石頭聽瞭駱淮卿的話,隻覺得渾身汗毛都要豎起來瞭。
他跟隨駱淮卿許久,對他的性子也有些瞭解。
這種時候,駱淮卿笑得越開心,心裡定然是越生氣,隻怕眼前這刺客是是完瞭。
石頭蹲下身,把炭火裡燒紅的烙鐵給去瞭出來,直接在那刺客的胸膛上按瞭下去。
“啊!”
刺客淒厲的尖叫著,花昭隻看到,那個刺客胸前不斷冒出黑炭,空氣中都傳來瞭一陣肉被烤熟瞭的味道,花昭聞到之後,身子忍不住抖瞭抖。
“我,我說……”
石頭拿開烙鐵之後刺客才有氣無力地說。
“是李……”
刺客還沒說完,花昭就看到他好像突然被什麼東西掐住脖子瞭一半,面色突然漲紅,很快就暈瞭過去。
石頭見狀,伸手去探瞭那刺客的脈搏,對駱淮卿搖瞭搖頭。
“公子,死瞭……”
駱淮卿面色冷凝,站起身,從一邊的架子上拿出一把刀,直直插進那人的胸膛,劃瞭幾刀之後,花昭看到,他的胸腔裡,赫然有一隻已經死掉瞭的蟲子。
“這是……”
花昭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字。
“蠱。”
駱淮卿回過身,看著其他的刺客,“把他們送回去,本官先回去稟報皇上。”
說罷,帶著花昭跟石頭離開瞭牢房。
正在花昭準備上馬車的時候,就看到許靜婉帶著駱懷月和洛玉朝著這邊急急忙忙地跑過來。
“六公主!懷月!洛玉!我們在這裡!”
花昭朝著她們招手,然後由石頭扶著她們上瞭馬車。
三人跑瞭許久,在馬車上坐瞭好久才平復好瞭氣息。
“剛剛我們一直擔心著你會出事,現在隻不過是傷瞭腳,也算是萬幸瞭。”
許靜婉聽著花昭說瞭剛剛的事兒,這才安瞭心。
她剛剛跑出去一段距離後就發現,那群黑衣人沒有追上來瞭,這才想到那些人的目標是花昭,隻不過情況緊急,她們三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就算是回去瞭也沒辦法,這才準備到官府搬救兵,可沒想到,一到官府,就看到花昭跟駱淮卿在一起。
“是啊,還好駱淮卿跟石頭來得及時,不然你們可就再也看不到我瞭。”
花昭說著,心情有些沉重。
這件事本來就跟她們三個無關,自己還害的她們擔心瞭這麼久……
“等回頭知道瞭是誰,本宮一定要饒不瞭他!讓他知道算計本宮的下場!”
一聽到那些人是奔著自己來的,許靜婉的臉色瞬間就冷瞭下來。
“好瞭好瞭,這不還得慢慢審嗎,到時候再說。”
花昭安慰著,隻不過心裡卻覺得,這件事隻怕是查不出結果。
一個刺客身上有蠱,隻怕別的刺客身上也有,隻要一提到那人的名諱,那些刺客就會立刻死去,梁平景這一招還真是毒。
到瞭驛館之後,花昭一下車,就看到瞭一道熟悉的身影。
“臣女見過皇後娘娘,皇後娘娘萬福……”
花昭還沒來得及行禮,就被皇後給拉住瞭。
“不必多禮,日後見瞭本宮,這些禮數就算瞭……”
皇後把花昭扶著,美艷的面容上滿是擔憂。
“謝皇後娘娘。”
花昭還想說什麼,就聽到皇後在她耳邊低語瞭一句。
“這裡不是說話的時候,到本宮院子裡說。”
皇後說完,親自扶著花昭上瞭一頂軟轎,這才由江嬤嬤扶著自己坐瞭上去。
給皇後抬轎子的人都受過訓練,轎子很平穩,沒有一絲顛簸的感覺。
好不容易到瞭皇後的院子裡,皇後跟江嬤嬤把她扶到位置上坐下之後,這才開口。
“剛剛三皇子回來瞭,把你們發生的事情稟報給瞭皇上,皇上已經下令徹查,想必很快就會有結果瞭,昭兒此行受驚瞭,可有傷到哪裡?”
皇後仔細的看瞭花昭一遍,發現她隻是傷到瞭腳不便行走之外,別的倒是沒什麼。
“多謝皇後娘娘關懷,臣女隻是傷瞭腳,並無大礙。”
花昭笑著,心中對皇後的親近更是多瞭幾分。
“如此就好,昭兒,小心梁平景。”
皇後抬手,讓那些下人離開,這才看著花昭認真地說道。
“娘娘此話何意?”
花昭看皇後的樣子,似乎是察覺到瞭什麼。
“他是右相,在朝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梁音婉是他最喜歡的女兒,他不會讓他的女兒屈居你一個商賈人傢的女兒之下,為瞭梁音婉,他定然不會讓你好受。”
皇後久居高位,見慣瞭這些彎彎繞繞,有些事她一看就能看出來,隻不過是她不想說罷瞭。
“你日後嫁給許則烜,是嫡妻,就算你嫁給許則烜之後,真的因為什麼事去瞭,梁音婉也隻能是平妻,在你踏入三皇子府之前,隻怕還會遇到不少這樣的事,你可要當心……”
皇後說著,眼神都冷瞭下來。
長翼國男子娶的第一個妻子叫做嫡妻,哪怕是嫡妻意外身亡,男子可以續娶,隻不過續娶過來的女子,隻能是平妻,身份地位都是比不得嫡妻的,梁平景定然不會讓花昭就那麼輕松的嫁給許則烜,隻怕日後花昭的劫難不少。
“臣女明白,多謝皇後娘娘體諒……”
花昭聽著皇後的話,心裡一暖,隻有真的掛念,皇後才會事事為自己思量,她又是何德何能啊。
“你在宮外肯定是危險的多,等到本宮回去瞭,就找個理由把你叫進宮裡,在本宮身邊,梁平景沒有辦法動你,你若是真的要退婚,還是盡量早些,否則這婚約在一天,你頭上的那把刀就移不開。”
皇後說著,心中已然有瞭些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