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昭一聽花顏的彩虹屁,俏臉微紅。
“沒有,這也是因為妹妹手巧,時候不早瞭,妹妹先回去休息吧。”
花顏看見花昭戴上瞭簪子,也不囉嗦,跟花昭道瞭別之後,這才回瞭月顏閣。
“小姐,您說這三小姐是什麼意思?怎麼如今突然還做瞭個簪子瞭呢?”
洛玉身為花昭的貼身丫鬟,在花府還是有些地位的,再加上她為人和善,花府裡不少下人跟她的關系也都還不錯,她也曾經聽過月顏閣的下人跟她吐槽些花顏的小毛病。
“不知道,隻不過她應該不敢害我。”
花昭搖搖頭,趙氏禦下的手段一流,花顏的生母柳姨娘縱然得寵,那也不敢在趙氏面前造次,哪怕是為瞭自己,柳姨娘也會管好花顏。
“但願如此吧。”
洛玉心裡還是有些不安,但她有說不出來哪裡不對,索性就閉上嘴自己慢慢想。
回瞭自己的院子之後,花昭就讓洛玉給她打水,舒舒服服洗瞭個熱水澡。
等她洗完澡從屏風後面出現,結果發現瞭自己的房間裡多瞭個人。
“駱淮卿,你怎麼在這兒?深夜擅闖女子閨房,你還真是無法無天……”
花昭洗完澡,身上隻穿著白色的裡衣,如今看著駱淮卿,臉上飛起瞭幾抹紅霞。
駱淮卿聞言,回過頭看瞭她一眼,就那麼一眼,就弄的駱淮卿的耳朵尖也染上瞭紅色。
花昭剛洗完澡,頭發還濕著,從頭發上落下來的水珠把薄薄的裡衣給打濕瞭一小部分,從他的角度看,正好可以看到花昭胸前的隆起……
“我來是有正事。”
駱淮卿清瞭清嗓,做出一副清冷高貴不近女色的模樣來。
花昭正忙著給自己披上衣裳,也沒發現他的異常。
“什麼事兒啊?”
花昭手忙腳亂的給自己披上一件衣裳,這才坐到瞭圓桌旁,給自己倒瞭杯茶。
“陛下已經知道瞭東陽國使臣的事兒,已經秘密增加瞭禦林軍,到時候應該就沒什麼事兒瞭,我還查到,那些失蹤的使臣,有人進入瞭花府……”
前半句的時候,花昭臉上的表情波瀾不驚,可當聽到駱淮卿說有人進入瞭花府之後,她的臉色臭的好像吞瞭幾隻蒼蠅。
“有人混進瞭花府,你確定?”
那些人混進太平公主府裡她知道不錯,隻不過她沒想到,竟然有人還能混進花府。
混進公主府可以理解,栽贓嘛,畢竟太平公主有那個能力,可是混進花府又是為什麼?花府就是一個小小的商賈人傢,哪有什麼能力造反啊?
“我確定,而且那人的目的並不是花府,而是花府背後的許則烜。”
許則烜跟四皇子同為皇子,隻要許則烜沒有犯什麼特別嚴重的錯誤,皇帝最多就是訓斥他幾句,可是他跟太平公主勾結欲圖謀反就不一定瞭。
皇傢最忌諱爭權奪位,更何況現在的皇帝正當壯年,不立太子就是為瞭防止這些爭鬥,到時候事發,隻怕是太平公主,許則烜都難逃一死。
“那你可查到瞭那人在哪兒?”
花昭今日去瞭趙氏的院子,並沒有發現有新人,花正輝身邊也是,全都是她認識的小廝。
自己的院子就更別說瞭,沒有自己的用意,趙氏也不會給她安排多餘的傭人。
那麼那些人,應該就是在哪個姨娘的院子裡瞭,可是花正輝這麼多姨娘,她倒是要如何查起才好啊……
“還沒有,隻不過應該很快就要有眉目瞭,你這兩天離公主府遠點,混進公主府裡的人,可不止一兩個這麼簡單。”
一提到這些人,駱淮卿就覺得頭痛。
“好,我知道瞭。”
花昭點瞭點頭,正在思索著要找個什麼借口,才能讓她去各個姨娘的院子裡轉一圈而且還不能打草驚蛇。
“你這簪子,倒是別致。”
駱淮卿餘光一瞥,瞥到瞭被花昭放在桌上的一個簪子。
“堂堂左相竟然還會覺得一個簪子稀奇?看在你我朋友一場的份上,你看上哪個簪子就帶走哪個,到時候隨便你拿!”
花昭聽著駱淮卿的話有些吃驚。
她今日才從年寶玉則回來,她戴過的首飾駱淮卿都見過,唯一一個沒見過的那隻有……花顏送給她的那根簪子!
她朝著駱淮卿手的方向看過去,發現駱淮卿手裡拿著的正事花顏給她的簪子。
她剛剛圖省事把所有的飾品全給放在瞭桌子上,在那些飾品中,一個正紅色的纏花簪子最為顯眼。
剛剛花顏給她簪子的時候天色不太明亮,她還沒看得清那簪子長什麼樣,如今一看隻覺得那簪子並沒有她以為的那般粗糙。
簪子主要的材質是銀,而用瞭上好的紅寶石做裝飾,而那垂下來的流蘇上,竟是掛著一顆圓潤的珍珠。
“你這簪子,一般人可無福消受。”
駱淮卿細細看瞭那根簪子一眼,目光最終定格在那顆珍珠上。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花昭的妝奩裡拿出一個小巧精致的珠釵,用比較尖銳的那一頭將那顆珍珠撬瞭出來。
“這珠子怎麼瞭?不愧是簡單的珍珠嗎?珍珠還能被人動手腳不成?”
花昭有點懵逼,這顆珍珠表面看上去圓潤,可形狀卻並不是那麼圓,應該是個次品,怎麼駱淮卿倒是對這顆珍珠下手瞭。
“這可不是什麼珍珠,你可瞧好瞭。”
駱淮卿拿過一個杯子,在裡面倒上清水,然後將珍珠給扔瞭進去。
過瞭一會兒,這才伸手把那顆珍珠給拿瞭出來,當花昭看到駱淮卿把那顆珍珠給拿出來之後,這才看到,這顆珍珠竟然褪色!
褪色的部分比較少,隻不過褪色的部分呈現詭異的黑色。
這還不算完,駱淮卿朝著那顆“珍珠”上面撒瞭一些茶水,她發現那些白色隨著茶水的沖刷悉數褪去。
白色褪去,露出那顆珍珠的全貌,花昭就那麼看瞭一眼,竟險些當場吐瞭出來。
“這什麼東西啊!好惡心!駱淮卿你快點把它給蓋住丟出去,我受不瞭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