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駱淮卿一直在為藺伯軒治眼睛,但同時,他也在等待花昭的到來,可是,花昭一直沒有出現。
成為佈衣後,駱淮卿每天也沒有什麼事做瞭,除瞭給藺伯軒治眼睛,就是收集藥材,剩下的時候就是在等著花昭。
但,其實,他也能猜到個大概,畢竟自己的現在淪落瞭,花正輝一直都是一個好面的人,或許他不希望花昭和自己來往吧。
想到這裡,駱淮卿不禁的失落起來。
突然間,一片片的白雪落瞭下來,他伸手接住瞭這白雪,剛到自己的手上,瞬間就溶化瞭。
“公子,落雪瞭,快進屋吧。”石頭在門口對駱淮卿說。
說完後,又在屋子裡搭好瞭火爐,供駱淮卿取暖用。
駱淮卿點瞭點頭,便起身瞭。
未曾想,剛起身,就聽見瞭敲門聲,他在大雪中望向門,在心裡想著,會不會是花昭呢?
這個時候,石頭走瞭出來,準備去開門,但是駱淮卿自己攔住瞭他,反正自己在外面,就自己去開門吧。
說著,他就來到瞭門邊,從裡面拉開瞭門,原來,門口站的人就是這幾天自己一直在等得人啊。
“好冷哦,我先進去瞭。”說著,花花昭就拉著洛玉進去瞭。
屋子裡,都將手伸到火爐旁,在一起烤火,就連藺伯軒也是。
“這幾日,你在忙什麼嗎?”駱淮卿忍不住問瞭起來。
“嗯,就傢裡有些事,你現在是不是就在也不會踏入皇宮那種地方瞭?”花昭輕描淡寫的問。
駱淮卿點點頭,以後再也不用去那個地方瞭,反正自己也不願意去,現在正好。
這時候,花昭的視線落在瞭藺伯軒的身上,問他:“伯軒,你的眼睛現在怎麼樣瞭?”
“還在治療當中的,我相信很快,我就可以重見光明瞭。”藺伯軒憧憬未來自己重見光明的樣子。
“嗯。”花昭輕輕地應瞭一聲。
而後,便都不再說話瞭,他們望著門外的大雪,真的是好看呢,可是,藺伯軒看不見,便問:“聽人說,雪是白色的,好看嗎?”
他們這才反應過來,藺伯軒不僅現在眼睛看不見,他還是揚州人,揚州就算是冬天,也基本上是看不見什麼雪的。
“是白色的,好看。”花昭回答著,然後將藺伯軒從椅子上拉瞭起來。
將他帶到門邊,讓他伸出手,感受一下什麼是雪。
突然,有一個冰冰的東西落在瞭他的手裡,沒一會兒,就化成瞭像誰一樣。
“這就是雪嗎?”藺伯軒有些欣喜的問。
“嗯,等你眼睛好瞭就能看的見瞭,那時候,應該還會下雪吧。”
藺伯軒的嘴角上揚,期待著那一天……
若雨這幾日一直在雲青鶴的府上,外界的消息她知道得少之又少,隻是偶爾會聽到雲青鶴說起外面的事。
雲青鶴很少在府上,基本上都在外面,但是,若雨對於雲青鶴的事基本上都不知道,呀不知道他每天在外面幹些什麼。
看著外面的大雪,若雨發起瞭呆,現在的自己才是真的孤獨得很呢。
忽而,府上的大門打開瞭,是雲青鶴,他撐著一把傘走瞭進來,可是他披著那雪白的大氅上,也落瞭些點點白雪。
他一進來,若雨就準備離開瞭,但是今天,雲青鶴卻叫住瞭她。
若雨有些緊張的轉過身看著他,不知道他要自己做什麼事?
“你知道上次你見到的那個人是誰嗎?”
若雨呆呆的搖頭,她不知道那人是誰,隻覺得應該是富傢子弟吧,畢竟穿得那麼好。
“他是當朝三皇子。”雲青鶴淡淡的向若雨解釋著。
若雨聽後瞳孔一震,緊張的咽瞭咽口水,所以,他為什麼要自己去接近皇傢的人呢?
怪不得,那日他會直接朝花昭走去,原來,他就是花昭逃婚的那個人,花昭寧願背負罵名也不要嫁給他,那他也應該不是什麼好人吧。
“所以,你想成為他府裡的人嗎?”雲青鶴試探的問。
“不願意。”若雨直接說出瞭自己內心最真實相想法。
一直以來,她的願望都是普普通通的過完這一生,嫁一個好郎君,然後自己在傢相夫教子,她更是不願與皇傢的人扯上關系。
可是對於自己來說,這最普通的願望,自己也應該實現不瞭,自己命運,現在全握在瞭雲青鶴的手裡。
“可是,你難道沒有想過,如果你成為瞭他的人,就不用再顛沛流離瞭?”
若雨依舊還是搖搖頭,雖然,她知道雲青鶴想做什麼,但是,自己還是要表達出自己意願。
雲青鶴突然低下瞭頭,他的府上從來都不會養閑人,如果這一次,若雨再不配合的話,他隻能將這兩姐妹丟掉瞭。
“這裡是他最常去的地方,你應該知道怎麼做,這一次,可別再讓我失望瞭。”雲青鶴起身,將手中的地址給到若雨。
若雨接過紙條,雲青鶴就離開瞭裡堂。
走後,若雨隻聽到他身邊的小廝問他:“公子,那駱淮卿那邊還去嗎?”
“如今他隻是一介佈衣,與我們而言,無用瞭。”剛說完這句話,他就進到瞭自己的房間。
可是這些話,若雨全部聽瞭進去。
駱淮卿如今成為瞭一介佈衣?怎麼會這樣呢?難道因為上次入獄的事嗎?她是真的不懂駱淮卿怎麼會入獄。
在自己的映像裡,駱淮卿是一個很好的丞相,所以為什麼會入獄呢?出於擔心,她還是想出門去看看,哪怕隻是偷偷的看一眼。
她來到雲青鶴的門前,醞釀瞭許久,最後敲響瞭門。
門沒有被打開,隻是裡面傳出雲青鶴的聲音:“何事?”
“公子,是我,我能出去走走嗎?”若雨湊近門縫,小心翼翼的問。
剛說完這句話,門就被打開瞭,雲青鶴面無表情的問:“去哪?”
“街上,你不用擔心我會不會逃跑的事,我妹妹還在這裡呢。”若雨特意強調瞭這件事,就怕他會多想。
雲青鶴沒有回答,但是隨即有將自己腰間的府牌的給到瞭若雨,然後說:“你畢竟曾經是民楊閣的頭牌,若是有人找你麻煩就亮府牌。”
若雨接過府牌,在手中反復觀看,沒有看懂是什麼地方的府牌,但隨後掛在瞭自己的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