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昭白瞭他一眼,心中鬱悶。
“你說,許則烜跟梁小姐都有孩子瞭,怎麼他還不跟皇帝提退婚呢?隻要跟我退婚瞭,梁小姐不就可以當三皇子妃瞭嗎,生的孩子也是嫡長子……”
花昭小聲說著,滿臉的疑惑。
這劇本不對啊,小說粒許則烜跟梁音婉可是愛的死去活來的,把原主這個惡毒女配留著也就是為瞭折磨她。
可是現在就不一樣瞭啊,自己穿越到瞭原主身上之後,也沒有對梁音婉做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兒啊,這許則烜為什麼要抓著自己不放呢?
“沒準三皇子就是看上你瞭呢?這不正好,你之前的一片癡心也不算付諸東流。”
駱淮卿口中說著,但還是覺得心裡有些不舒服。
“我懂瞭!”
花昭心裡正在想著怎麼辦才好,腦海中突然浮現出梁音婉的身影。
從許則烜這裡沒辦法下手,那就讓梁音婉開口唄。
該說不說,梁音婉可以說是十足的大美人,長相出眾,身材窈窕,整個人就如同枝頭的一朵小白花,就算是被風吹的晃瞭晃都叫人心疼,若是梁音婉自己開口跟許則烜說,這件事不就容易起來瞭嗎?
“懂什麼瞭?”
看著花昭這咋咋呼呼的樣子,駱淮卿有些好奇,就她這樣的腦子,難道還會突然開竅不成?
“三皇子那裡走不通,咱們就從梁小姐身上下手唄,現在還早,梁小姐應該還沒有就寢,我去找她說說話!”
花昭說著,就站起身帶著洛玉去瞭梁音婉的院子。
她們到的時候,梁音婉正坐在桌前用晚膳,旁邊伺候著的是她的貼身丫鬟雙兒。
“這次我來的匆忙,倒還沒來得及跟梁小姐打招呼,還請梁小姐莫要見怪……”
花昭還端著病美人的架子,走起路來裊裊婷婷,從旁人的角度看,她幾乎要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重量全都放在洛玉身上一樣,好不可憐。
“花小姐這倒是見外瞭,日後我們二人還要一起嫁入三皇子府,到時候我還要稱花小姐一聲姐姐才是。”
梁音婉有些猜不透花昭此番的來意,面上也沒有顯露出不滿來,招呼著雙兒給花昭添一雙碗筷。
花昭看她這般客氣,耐著性子跟梁音婉說瞭會兒客套話,這才開始進入主題。
“梁小姐今日的事我已經知道瞭,梁小姐現在可有什麼打算?”
花昭一邊說著,一邊細細觀察梁音婉的神態。
梁音婉聽到花昭說起今日的事,臉上的笑瞬間僵硬瞭些。
“花小姐,我知道我在大婚前與三皇子有瞭夫妻之實確實不應該,可這是我一時糊塗,我肚子裡的孩子是無辜的,還請花小姐放過我肚子裡的孩子。”
花昭對許則烜的喜愛,上到皇室,下到帝京的老百姓都知道,她平日裡很少跟梁音婉有走動,一知道這件事就來瞭,梁音婉還以為,花昭是不喜她腹中的孩子。
梁音婉說著,就要起身跪下。
“梁小姐這是做什麼?我今日來不是為此。”
花昭一看梁音婉這樣子,就知道這是被誤會瞭,趕緊站起來扶著梁音婉。
“梁小姐,我今日來是想問問你,對三皇子的看法。”
花昭把梁音婉扶起來,心中覺得有些懊惱,這原主之前到底是個什麼人,就連女主聽瞭這話都要求她放過她的孩子,難怪後期被整的那麼慘!
“三皇子儀表堂堂,學識廣博,為人更是寬厚大度,我自然是喜歡的……”
梁音婉猜不透花昭的想法,但是二人不久後都是要嫁入三皇子府的,到時候花昭是主母,可她隻是個妾,事事還要討她歡心才是。
“實不相瞞,我一直覺得梁小姐出身高貴,知書達理,自然是比我更配三皇子,我這次前來,是希望我能幫到梁小姐。”
花昭不知道她的心思,隻覺得畢竟是女主,多誇誇總沒錯,而且自己還有事兒要求人傢呢。
“花小姐此話怎講?”
聽到花昭的話,梁音婉有些吃驚。
哪個女子喜歡跟別人一起分享自己喜歡的男子,這花昭還真是古靈精怪。
“我之前對三皇子的感情隻是仰慕,當時年少無知,什麼都不知道,這才去求瞭陛下的恩典,如今我已經有瞭心上人,梁小姐跟三皇子又是這般般配,我自然應該退位讓賢才是,我會找機會退婚,梁小姐隻需要把握三皇子的心就是瞭。”
花昭坐在梁音婉身邊,輕聲說著,不知情的人隻怕還以為這兩人真的是相識已久的好姐妹。
“可是三皇子心裡的人……不是我。”
梁音婉搖瞭搖頭,她起初也不相信自己被花昭這樣一個野丫頭比瞭下來,可是事實就擺在她面前,她就算是再不相信,那也隻能相信。
“三皇子嘴硬心軟,我早年知道些三皇子的喜好,我現在就一一告訴你,你照著這些做,再加上你又如此優秀,一定能走進三皇子心裡的。”
花昭說著,就開始把小說裡寫的許則烜的那些喜好全部給說瞭出來。
梁音婉起初還不相信花昭會這麼好心,但是聽到一些她本就打聽到的消息,這才相信瞭花昭的話。
花昭說完之後隻覺得口幹舌燥,給自己灌瞭一口茶這才笑瞇瞇地看著梁音婉。
花昭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看到雙兒端著一碗藥走瞭進來。
“今日叨擾許久,我就不打擾梁小姐休息瞭。”
花昭臨走時看瞭一眼那一碗黑乎乎的藥汁,心裡大致已經明白瞭這藥是什麼。
小說裡寫梁音婉的身子不好,嫁進三皇子府之後懷的第一個孩子也沒保住,這筆賬還被算到瞭原主頭上,看樣子這藥應該是太醫給她準備的安胎藥。
看著花昭離開瞭院子,雙兒這才開口道,“小姐,這花小姐的話可信嗎?奴婢生怕此事有詐……”
雙兒才不信花昭能這麼好心,這麼長時間的情誼說斷就斷,還來告訴梁音婉應該如何抓住三皇子的心。
“可信,卻又不可全信……”
梁音婉抿瞭一口藥,臉上的神色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