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乾清宮設素宴,四爺一早就叫禦膳房預備好瞭。
皇上登基後,第一次宴請臣子,雖然是素宴,也要像樣子的。
司馬勛父子,隆科多,明珠,都是這一次宴會的主角.四爺就是要獎勵他們,或者說,給他們鼓勁兒的。
畢竟這一走,說不定就要打仗瞭。
雖然臺島不像是蒙古那麼兇猛,可臺島更難打。
小是小,可是物產豐富,不怕斷糧斷草。且臺島易守難攻,不是個容易拿下的地方。
再是厲害,大清也畢竟才開始組建水師而已,但是臺島自古就是在海上的一座島嶼,歷屆領導都是擅長海戰的。
造船技術也比大清要好的多。
葉棗換瞭一身銀白色的旗裝,上頭繡著銀白夾雜著淺灰藍顏色的花朵,顯得又素雅又漂亮。
盡管,葉棗這樣的人,適合穿顏色艷麗的衣裳。不過,這孝期內,穿這樣顏色的,也是很美的。
頭上用的是素銀釵,樣式考究精細,材質麼,銀子在宮裡不算什麼。
可就葉棗這一身衣裳,也沒人敢小看瞭她一頭首飾不值錢。
這衣裳的料子,繡工,拿到民間去,不說千金難求,也是貴重無比的。
所以,她帶著銀子的首飾,那就是個性,就是她喜歡。
宮裡頭,絕大多人都是這麼想的。
這也就是現代的時候,有些人明明穿著不值錢帶著不值錢的東西,叫人看來,也是真的。
可有些人,明明就是背著幾千塊的包,穿著幾千塊的衣服,也叫人看成A貨……
有些人穿某寶款,那就是穿著玩。有些人買瞭打牌也是假貨。
氣質吧,或者說,地位也很重要。
葉棗自從生瞭五阿哥,還是第一次這樣正式出席什麼場合。
過去,她要給太皇太後,太後,皇後,齊嬪,宋嬪請安。
如今麼,太皇太後,太後和皇後依舊是要請安的,齊嬪麼,她們一樣瞭。見平禮便是瞭。
宋嬪沒有封號,還低一截呢。其餘的人,隻有她們給她請安的份兒瞭。
各自請安坐定,葉棗忽然笑瞭。
阿圓看過來,以為她怎麼瞭。
葉棗輕輕搖頭,她心裡想,四爺給誰晉位,不見得是在乎誰。可能還有朝中的各種考量,後宮的各種牽制吧?
不過,四爺要是報給誰晉位,那絕對是不在乎那個人。
好比……許氏,生瞭皇子的許氏。她因為是爬床,被四爺厭棄。厭棄到就是不肯給她名分。
當然,這個場合,一個庶妃是不可能來的。
貴人之下,都沒有資格來。
葉棗就坐著等,後宮三大巨頭都沒來呢。
齊嬪斜眼看明嬪,心裡的酸澀是說不完。
她很是奇怪,這個明嬪,明明孩子都生瞭,她是看著她大肚子,聽著她分娩產子的。
可她怎麼還是那麼的……美。
甚至生瞭孩子,越發多瞭一份妖嬈的感覺。
雖然嘴上罵著狐媚子,狐貍精。可齊嬪又不是傻子,還能不知道四爺就是喜歡那樣的?
這葉氏真是怎麼生的呢?
不多時,太後皇後都到瞭,四爺也從禦書房過來,身後跟著一幫子臣子。
雖然都在乾清宮擺宴,不過到底還是分著的,臣子們坐在下面,隔著幾個屏風。
上頭隱隱綽綽看得見是後宮女子,不過是看不清楚的。
葉棗等人起身行禮,都是深蹲福。
四爺叫瞭起,各自落座。
當然,四爺趁著空檔,還是下意識要去看葉棗如何瞭。
這改不瞭,已經是一種習慣瞭。
葉棗見四爺看過來,就對四爺笑瞭笑。
四爺也笑瞭一下。
這一個互動,就叫不少人看見瞭。
太後哼瞭一聲,眼不見為凈。
皇後巧瞭沒註意。
其餘的嬪妃恨不得眼珠子都在四爺身上粘著,自然看見瞭。恨的眼眶發紅,想把葉棗分成十八塊。
葉棗卻勾唇一笑,看瞭一眼瞪她瞪的最厲害的齊嬪。
齊嬪氣的胸口疼,可也不敢怎麼樣,低頭喝茶去瞭。
葉棗用指頭摸著茶杯的邊兒,心想,這現世報啊來的還真快。
當年在府裡,李氏是怎麼欺負她來著?不急,一件一件的還嘛,不急。
“今日朕給你們踐行,海禁一事,有勞你你們瞭。”四爺舉杯。
下面臣子忙舉杯站起來:“臣等不敢有勞皇上,這都是臣等的分內之事。”
四爺和臣子幹瞭第一杯。
太後也舉杯:“你們都是大清的棟梁,哀傢不懂政事,也敬你們一杯。”
眾人忙謝過太後,舉杯再幹瞭。
皇後到底沒有敢出頭,揣度四爺心意,太後舉杯尚可,她舉杯,就有些過瞭。
葉棗這裡,榮貝勒福晉又過來瞭。
皇子福晉和宗室裡的其他福晉們都是坐在後宮女眷後頭的。
“臣婦此次也要南下,再見娘娘不知哪年瞭,敬娘娘一杯。”榮貝勒福晉笑道。
“你不知道我,我是一杯就倒的人。不敢喝酒,我喝的全是水。就以水代酒吧。祝你一路順風。”葉棗笑道。
榮貝勒福晉也不敢勉強,雖然不知明嬪說的是真是假,但是人傢剛生瞭孩子不久,不喝酒也是對的。
喝過瞭一杯,她又恭賀葉棗生瞭皇子雲雲,說瞭幾句話這才退回去。
皇後,齊嬪,明嬪,宋嬪,禧貴人都有人奉承。
耿貴人孤零零的坐著,心裡是說不出的尷尬和委屈。
這有孩子就是不一樣,有阿哥的,就更是出頭瞭。
以後不管後宮多少人,這些個有瞭皇子的女人,都算是站穩瞭。
就跟先帝爺的四妃一樣,生的兒子排名靠前,她們遲早都是妃位。
這一場宴會,四爺喝多瞭。盡管是素酒,可到底還是酒。
葉棗是在太後和皇後退席的時候就走瞭。
最終後宮女子都提前走瞭,畢竟是四爺和臣子們的宴會。
說白瞭,是四爺要借著酒勁兒,和臣子們套近乎的宴會,誰還不開眼的一直呆著?
葉棗回瞭錦玉閣,洗漱過都已經睡下瞭,睡得沉的時候,就感覺自己被壓住瞭。
“爺如今不是不能留宿後宮?”這麼晚瞭,來偷情不成?
“朕偷偷來的,朕想你。”四爺一身酒氣,有些孩子氣道。
葉棗挑眉,心說四爺這回可真是喝多瞭,很多很多。
“我是誰?”葉棗問道,要是他敢說別人,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