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有心機,可是這麼久不見皇上來,到底是有些心急瞭。
又不敢魯莽瞭,想瞭一圈,這後宮裡誰比較好哄,然後就想到瞭錦嬪。
可錦嬪畢竟是懷孕瞭,這天氣,不出來也是有的。
不過,她要是想去,還是能想法子的。最後,竟是將順常在叫瞭出來。
兩個人都是盼著得寵的人,既然有機會,當然要試試瞭。
倒不是說從宸貴嬪手裡搶人,而是能多見一見皇上,總是有好處的。
禦花園裡,聽聞福嬪和順常在求見,葉棗笑的意味深長,這是狗吧?骨頭的味兒好聞?
“蘇培盛,你的規矩是越發的好瞭。”四爺黑臉,他早就將禦花園禁瞭,見什麼福嬪?
“不要這樣麼,還是叫進來吧。”葉棗拉四爺的手:“我想見見,看看福嬪出什麼幺蛾子呢。”
四爺白瞭她一眼,還是應瞭。
蘇培盛忙去請瞭兩個人過來。
福嬪一身藕荷色旗裝,順常在是桃紅色,都打扮的很美。
兩個人過來給皇上請安,給宸貴嬪請安,給五阿哥請安。
“起來吧。”四爺淡淡的,也不說坐著的話。
“順常在。”葉棗笑著看她:“我記得初見你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那時候,你看起來……”
“那個話怎麼說來著?出塵?”葉棗歪頭問四爺。
四爺淡淡的:“出塵的人進不瞭後宮。”
便是他寵愛喜歡之極的棗棗,也並不是出塵的。事實上,這不是貶義。
“唔,那就是裝的。”葉棗一笑。
最開始的寧氏,是真的有些出塵的氣質呢,如今……竟泯與眾人瞭。
順常在臉色不好看,還是賠笑:“是貴嬪娘娘高看瞭奴才一眼,奴才不過就是如此罷瞭。”
“過去看著是挺好的,如今看著,還真是不過如此。”葉棗忽然嚴厲起來:“福嬪來在荒蠻之地,不懂事,順常在你是土生土長,也不懂事?你進宮這麼久瞭,難道不知宮規?這下雪天裡,皇上與本宮在此,誰是誰給你的膽子來打攪的?”
宸貴嬪忽然變臉,福嬪和順常在都是一驚。
雖然她們心裡疑惑有皇上在,宸貴嬪也敢這樣實在是囂張至極。可是卻不得不怕。
“奴才知錯瞭,奴才……隻是想來給皇上和宸貴嬪娘娘請安的。”順常在忙跪下。
福嬪不甘心跪著,梗著脖子:“臣妾是……也是來請安的。”
“福嬪不懂規矩,沖撞朕。朕看你也不配這個封號,就拿掉吧。”四爺擺手:“好瞭,你們兩個下去吧,以後無朕旨意,不要亂闖瞭。”
福嬪……鄭嬪臉一白,愣瞭一下,隻好福身謝恩瞭。
有瞭今日這一出,以後怕是沒人敢沖撞瞭宸貴嬪。說是沖撞瞭皇上,其實還不是給宸貴嬪做臉?
倒是順常在,沒有降位沒有褫奪瞭封號,難不成,皇上喜歡她?
兩人走後,葉棗看瞭四爺幾眼,然後給他倒茶:“皇上威風喲。”
“滾滾,阿瑪帶你看雪。”四爺又白瞭葉棗一眼,招手叫孩子。
滾滾剛才一直都在欄桿處和花生玩兒被,對於來的兩個人,根本就不感興趣。
這會子聽著皇阿瑪的話,眼睛亮瞭,高興的不要不要的。
四爺將他的帽子戴好,拉著他出瞭亭子。這會子雪小瞭很多,四爺隻說不許他碰雪,不過雪地裡跑一會還是沒問題的。
一娃一狗都樂瘋瞭,很快就在雪地裡跑起來瞭。嘻嘻哈哈中夾雜著汪汪叫,看起來就熱鬧。
葉棗撐著下巴看著四爺,他就長身玉立的站在那,看著孩子。
“你說,皇上什麼時候才去臨幸順常在呢?”葉棗想看戲。
阿圓哪裡敢說:“奴才不知道啊主子。”
葉棗嗯瞭一聲,低頭看自己的鞋子:“失策瞭,想玩兒雪來著。”
阿圓心想奴才可是故意沒提醒您,您小日子就快來瞭,玩兒什麼雪啊!
葉棗慢吞吞的起身,下瞭亭子,偷偷抓瞭一大把雪慢慢的接近四爺。
就走到他身後,正要踮起腳往四爺衣裳裡塞,就忽然被四爺一個回頭抱起來:“棗棗是不是傻?嗯?你那花盆底踩著雪地,朕還聽不見?”
何況,還有她身上的幽香,到瞭冬日裡,她又開始用比較溫馨的香氣瞭。聞著隻有一個感覺:纏綿。
葉棗被四爺抱起來那一刻就嚇瞭一跳,手裡的雪都掉瞭,頭上的大釵也掉瞭一根。
四爺笑著抱著她轉瞭一圈:“傻瞭?”
葉棗這會子心跳還有點快,抱著四爺的脖子:“嚇死瞭呢。”
“不許胡說。什麼死呀活的。”四爺瞪眼。
葉棗笑瞭笑,仰起頭,親瞭四爺一下。
四爺不覺有他,隻瞧著葉棗高興,他也高興。
剛才起,五阿哥就看著阿瑪和額娘,這會子羨慕的跑來:“滾滾抱!”
四爺就把葉棗放下來:“來,阿瑪抱滾滾。”
滾滾伸手,卻指著四爺:“羞羞!”
四爺一愣,什麼意思?隻好去看葉棗。
葉棗已經笑倒在瞭阿圓懷裡。阿圓也覺得好笑,又不敢笑。
蘇培盛站在一邊,尷尬的要命……這可怎麼說呢?
皇上您臉上有個唇印兒?
四爺見眾人都這麼奇怪,一時間還真是想不通,皺眉:“蘇培盛!”
蘇培盛隻好硬著頭皮上前。
不過,葉棗搶先瞭一步:“皇上恕罪,臣妾一時忘形瞭。”真要叫蘇培盛說出來瞭,那就有點尷尬瞭。
她忙掏出手帕,給四爺擦臉。
四爺見她有些夠不到,就低頭。
擦臉的時候,四爺就知道瞭,這狐貍是親瞭他一臉唇脂吧?壞狐貍。
四爺扶著她的腰,叫她乖乖擦,然後葉棗就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道:“還想親一個怎麼辦啊?”
四爺手緊瞭緊,心想狐貍又開始調-戲他瞭。
“看朕晚上收拾你。”四爺也小聲道。
葉棗隻是笑,是有日子沒被他收拾瞭呢。唔,還挺想他的呢。
五阿哥不滿意瞭,跳著要抱抱。
四爺這才松開葉棗的腰身,還捏瞭一下她的手,這才抱起兒子舉高高。
葉棗就慢慢的踱步,這雪中的景色真是不錯,難怪這從古至今的才女們都喜歡賞雪呢。果然是別有一番趣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