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回到荊楚別院時,還未入夜。
“王爺,洛城中傳信過來瞭!”
才剛入院,青川便手中捏著一沓信封迎瞭上來。
楚玄信便讓柔嘉先去收拾一下,自己隨後再過來。
折騰瞭這麼兩三天,柔嘉確實也累瞭,洛城中有什麼事,就讓楚玄信自己去解決吧。
書房中。
青川說道:
“三皇子手下的工部、禮部,以及太子那邊的兵部、刑部,安插的人手都已經妥當瞭。”
楚玄信嗯瞭一聲,此事對現在的他來說,沒有什麼難度,意料之中。
青川接著又說道:
“三皇子自從和那未來的太子妃有瞭首尾之後,似乎一直念念不忘,偷偷去過好幾次祝府,有一兩次,都是待到夜裡去,待到天亮才出來。”
楚玄信嗤笑瞭一聲:“他也就這點出息瞭。”
“這幾日,大大小小統共有三百多艘貨船進港,其中太子名下的貨船比往常多瞭三倍不止,都是些玉石珠寶、胭脂水粉類的貨。”
“還有城中暗地裡又開瞭五傢賭坊,三傢花樓,背後真正的受益人都是太子。”
楚玄信頓瞭頓:“綠帽子都帶到他臉上去瞭,他倒還是這麼貪財。”
青川也十分無語,這兩位皇子,除瞭暴躁平庸,還一位貪財,一位好色,倒真是沒有一位堪當大任的!
“不過洛城中有些流言,是關於王妃的。”說道這裡,青川頓瞭頓,將話放在最終圓瞭圓,才說道:
“說王妃天生命格不好,因為王妃去瞭荊楚,這邊才起瞭瘟疫的。”
“……又是祝傢傳出來的吧?”楚玄信眼皮都懶得抬,閑閑地將手中把玩的手串丟瞭出去。
青川點點頭,努力憋著笑意說道:
“朝樂長公主已經處理瞭。現在洛城中的人人都在傳,說是因為皇帝無德,才天降瘟疫的,屬下過來時,宮裡已經在準備祭天請罪的大典瞭。”
楚玄信也笑瞭笑:“仙蕙這口惡氣可算出瞭。”
“不過既然流言這麼好用,那青川你也去準備一下,將瘟疫的藥方是王妃研究出來這件事,好好宣揚一番。”
青川沒忍住驚訝:“藥方是王妃研究出來的?”
楚玄信驕傲地盯著他,嗯瞭一聲。
仿佛在說,對啊,就是我媳婦幹的,厲不厲害!
青川趕緊奉承道:
“哇!咱們王妃真是太厲害瞭,屬下聽聞許多大夫都束手無策呢,王妃可是天才神醫!屬下這就去安排!”
“到時候王妃的美名一定會傳遍整個洛城!再也不會有人說什麼天煞孤星瞭!”
楚玄信點點頭,十分傲嬌:“還不快去!”
佟嬤嬤備下瞭熱水,柔嘉痛痛快快地洗瞭個熱水澡,又喝瞭一大杯甜乳茶,終於將在鎮上沾染的陰冷氣息給沖散瞭。
白桃和綠竹伺候著,為柔嘉換上舒適的衣衫,絞幹頭發時,楚玄信推門進來瞭。
楚玄信仍舊是那副風塵仆仆胡子拉碴的模樣。
其實也不怪他,他從洛城出發時就心急如焚,來回折騰奔波瞭四五天,難免沒有時間收拾。
原本回到別院後,他最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像柔嘉一樣,沐浴更衣。
被事情耽誤瞭,這才沒有來得及。
一進門,楚玄信的眼神就直勾勾地定在瞭柔嘉的臉上。
被他這樣毫不遮掩地盯著看,柔嘉難免想到瞭昨晚的事情,有些面熱害羞。
佟嬤嬤到底是過來人,她立刻示意屋裡的丫鬟們停下手中的動作,都退下。揚聲喊道:“來人,將浴桶抬出去!”
“不必瞭。”楚玄信出聲制止道。
佟嬤嬤自然沒有二話。
她還當這是小別勝新婚,是小夫妻間急不可待的趣味!
佟嬤嬤離開時,含笑看瞭柔嘉一眼,順手替他們帶上瞭門。
佟嬤嬤的意思,柔嘉看出來瞭,是叫她放心,她們絕不會再來打擾。
柔嘉忽然就有點害羞慌亂,她很想跟佟嬤嬤說點什麼,又不好開口,隻好眼睜睜地看著大傢都消失在房間裡。
“阿柔,幫我寬衣。”
楚玄信倒是一點也不客氣,張開雙手便立在瞭那裡等候。
柔嘉看看浴桶,又看看楚玄信,很快便明白瞭他的意思,但她很想說,那是她洗過的,而且水也不熱瞭。
但照目前的場景來看,柔嘉覺得自己說什麼都沒有用。
她隻好硬著頭皮,頂著半幹的頭發,一步一步挪瞭過去,
楚玄信的衣衫向來是十分飄逸的,外衫倒是很好脫,但是脫到他的腰帶時,她卻一時間有些傻眼。
柔嘉的小手一直在他腰帶的卡扣處撥弄,但撥弄瞭半天都不得其要領。
她有些煩惱,越煩惱越解不開,她手上越發的使力,直接將自己扯進瞭楚玄信的懷裡。
背上一緊,楚玄信的大手已經牢牢地又抱住瞭她。
“阿柔想我瞭?”楚玄信低下頭,耳鬢廝磨著。
柔嘉一陣耳熱,點點頭。
忽然意識到這樣他看不到,又張口說道:“想瞭的。”
楚玄信的大手已經緩緩往下,放在她的腰上,逼著她離自己更近,語氣十分輕佻:
“怎麼這會兒不叫玄信哥哥瞭,昨夜在塌上不是喊得很好聽嗎?”
一時間,曖昧橫生。
柔嘉立刻意識到,這個老流氓又在調戲自己瞭!!!
“說啊,怎麼不叫玄信哥哥瞭?”
楚玄信也低下頭去,將臉湊得離她更近,用帶著胡茬的下巴故意蹭著她嫩白的臉蛋。
柔嘉又疼又癢,不由自主地想縮脖子。
楚玄信的唇跟著她的腦袋蹭來蹭去,終於找到她的唇,一下子緊緊擒住瞭。
柔嘉推瞭他兩下,便放棄掙紮,幹脆有來有往地跟他親瞭個夠!
親瞭一會兒,楚玄信忽然面紅耳赤地松開瞭她,雙手架著她的胳膊,一用力將她提瞭起來。
“啊!!”柔嘉嚇瞭一跳,“你幹嘛!”
她下意識的就手腳並用,掛在瞭他的身上。
就仿佛在用她的雙腿,在為楚玄信丈量腰圍。
楚玄信一手托舉著她的臀部,一邊貪婪地低下頭去舔吻那片精致的鎖骨,柔嘉伸手去推他的頭。
他又一邊伸手往她裙擺裡鉆。
柔嘉又趕忙去阻攔他的咸豬手。
一時間,就好像砧板上的魚一般,來回躲閃,氣喘籲籲。
“你冷靜一下!”
柔嘉哭喪著臉,往後躲瞭兩分,氣沖沖地一把拍在他腦門上。
這下,楚玄信,終於回過神來瞭。
柔嘉喘著粗氣,抱怨道:
“你一股味,快點沐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