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芷萱討好地說道:
“鳳桐,聽說你們的婚期就定在年底瞭。太子殿下如此將你放在心上,你又是皇上親封的郡主,到時候大婚肯定是風光無限啊!”
吳芝寧接話道:“對,對!肯定比那賤人的還要風光!”
羅芷萱:“那是自然,咱們的鳳桐在天上,祝柔嘉的那賤人連腳底的污泥都不如!”
祝鳳桐眼神中得意的神色一閃:“芷萱,芝寧,你們別這樣說……”
很快,杏雨便在窗前發現瞭那封信。
她納悶地拿給鳳桐:“小姐,這裡有封信。”
祝鳳桐打開信封,抽出信一看,略略思索瞭一番,便說道:“是太子殿下送來的,說戌時會過來。”
“現在什麼時刻瞭?”
“回小姐的話,酉時二刻瞭。”
祝鳳桐瞪瞭她一眼,有些不滿:“怎麼現在才拿來給我看?這怎麼還來得及?快!備水,我要沐浴更衣!”
羅芷萱和吳芝寧見狀,立刻便要起身告辭。
“……唉,你們別走啊,咱們的話還沒說完呢。太子殿下過來賞月,你們便留下來一起吧。又不是外人,左右我幫你們引薦一番。”
祝鳳桐趕忙開口將二人留瞭下來。
她想過瞭,楚祁鈺的後宮中肯定少不瞭要再進人,她自己單槍匹馬的根本忙不過來,還不如將這兩個蠢貨一起收入囊中,用來當槍使最好不過瞭。
而且,最關鍵的是,這兩個蠢貨的名聲早就壞瞭,往後根本分不瞭自己的寵愛。
羅芷萱和吳芝寧幾乎是一瞬間就明白瞭祝鳳桐的話。
她們二人先前經歷瞭那樣的醜事,原以為再也嫁不出瞭,沒想到祝鳳桐竟然這樣大度,願意將她們引薦給太子!
這下豈不是要一步登天!
她們二人哪有不願意的道理!
就算是在宮裡不得寵,但隻要能誕下皇子,那往後還不是母憑子貴!
三個人各自心懷鬼胎,拉著手親親熱熱鬧成一團。
杏雨備下瞭三隻浴桶,伺候著三人洗漱完,又多喊瞭兩個嬤嬤來給這三人梳頭發,換衣服。
“屋裡太暗瞭,多點幾隻蠟燭!”
“是!”
“你們都退下吧。”
“是!”
不知何時藏在屋內的青語,屏住呼吸,將袖中的那隻蠟燭點燃,放進燈罩內,這才悄悄退瞭出去。
祝鳳桐攬鏡自照,對自己傾國傾城的容貌十分滿意。
外面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打斷瞭祝鳳桐的自得自喜,羅芷萱和吳芝寧彼此對視瞭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瞭羞澀和欣喜:太子殿下來瞭!
門一打開,祝鳳桐一眼便看到,站在門口的三皇子楚錦鈺,頂著那張她最不想見到的,色欲熏心,急不可待的容貌。
她一下子就愣住瞭,詫異,羞辱,都寫在瞭那張花容月貌上。
不過三皇子卻不在意這些,他一如既往的急色,抬腳跨過門檻,隨手就將門關上:
“小美人,我就知道,一回生,兩回熟,你嘗過爺的疼愛,就忘不瞭那種滋味瞭,不怪你如此貪歡,親自寫信來邀請爺。”
說著就開始動手動腳,攬著祝鳳桐摸向鎖骨下那大片雪白的肌膚。
祝鳳桐整個人都嚇傻瞭,嘴唇直哆嗦:“你,怎麼是你,你來幹什麼?”
她很想問太子呢?
不是太子讓她好好梳妝打扮,一起賞月的嗎?
不過她的願望很快就實現瞭,太子府中飲酒正酣的楚祁鈺也收到一張字條,上面簡單地寫著幾個字:有計策獻上。
落款是:鳳桐。
字條是柔嘉寫的,祝鳳桐那一手簪花小楷,她能模仿出七八十分。但她完全不擔心會穿幫,因為她清楚地知道,三皇子和太子在祝鳳桐身上,各自求的是什麼。
這一對白癡兄弟,隻要看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一定不會起任何疑心。
果不其然,阿正送完字條出太子府時,太子就帶著身邊的幾名親隨,正往外走。
祝鳳桐心裡想的是太子,但她卻身不由己地發覺,她似乎越來越想和三皇子春風一度。
不知為何,心火燒得越來越旺,那種熱切帶著幾分難耐由內而外地竄起來,她手上無力地推著三皇子,身子卻貼得越來越緊。
空氣中洋溢著輕柔的香氣,讓人聞之越發覺得火燒火燎的難耐。
羅芷萱和吳芝寧從發現進門來的是三皇子時,就嚇得大氣也不敢出,等看到三皇子和祝鳳桐的作為時,震驚地喘著大氣,努力平復自己的心緒。
漸漸的,她們看著眼前那香艷的一幕,越發的心癢難耐,身上好像有一萬隻螞蟻在爬,讓她們忍不住的,想要開始撕扯自己的衣裳。
從上到下,從外到內,一層又一層。
新換的衣服本就單薄,被三下五除二地就扯光瞭,她們越發覺得十分不滿足,嗓子中發出貓一樣的低吟。
三皇子楚錦鈺艱難地從祝鳳桐的胸口抬起頭來,這才發覺,屋子裡竟然還有兩位花一樣的女子,玉體橫陳,在地上扭得像蛇一樣。
他目光閃瞭閃,難掩興奮:“美人,原來,你喜歡熱鬧啊!”
他從來就是個色迷心竅的人,就連和太子爭奪至尊之位,也是為瞭將天下女子都網羅進自己的後宮。
祝鳳桐的花容月貌,他看過一次,就在夢中想過瞭無數回,可嘗過後,他卻覺得,不過如此。
甚至對他來講,讓他覺得有滋味的,都不是祝鳳桐這個人,而是,她是自己未來嫂子的這個身份!
萬萬沒想到,她在此事上,竟然也是玩傢!
蠟燭爆瞭個燭花,燒得越來越旺。
等楚祁鈺趕到時,屋裡幾人中瞭藥的人,正被邪火燒的眼神迷離,纏繞在一起難舍難分。
他氣得滿臉殺氣:“你們在做什麼!”
地上的人正忙,沒人顧得上理他!
楚祁鈺簡直要瘋瞭!
好個祝鳳桐,虧他還想著看在她給自己出主意的份上,原諒她一次!
她竟然還敢做這種事,而且還邀請他來看!
真當他是什麼綠頭王八大怨種嗎?
楚祁鈺喘著粗氣,他抽出自己的佩刀,指著地上的白花花的人體:“要我殺瞭你們!”
但對地上的人來說,這句充滿雄性激素的吶喊,不僅沒有任何威脅,反而像是久旱降甘霖一般。
畢竟她們的藥效還沒過,也不知道是誰,披散著長發,不管不顧地朝著楚祁鈺爬瞭過來……
楚祁鈺十分震怒,卻仍不住咽瞭口口水:“你好大的膽子!你……”
女子已經摸索著用唇舌堵住瞭他的接下來話。
楚祁鈺睜大雙眼,啪的一聲,丟開瞭手中的佩刀……
門外的侍衛聽著屋裡的動靜,覺得不對勁,立刻就往裡沖。
一看到眼前的場景嚇瞭一大跳,但眨眼的功夫,他們也一個個的就覺得渾身綿軟,頭腦發昏,雙眼通紅,邪火蔓延。
一個膽大的侍衛扯開自己的腰帶,朝著赤條條的楚祁鈺就撲瞭過去。
一下子就將他摁倒在地,狂野而又粗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