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鳶在酒店休息到十二點多,才慢慢起來,打車去瞭那個女人所住的別墅區。
因為有保安,守的嚴,不能光明正大的進去,藍鳶選擇瞭翻墻。
翻進去之後,藍鳶就開啟瞭直播,此時已經是十二點半瞭,距離她之前在直播間說的一點二十分越來越近瞭。
此時郝大師的直播也開啟瞭,見藍鳶居然沒有逃跑,他有些意外。
其實大部分人都覺得,藍鳶一定會逃跑的,沒有人相信,算命能準到這個地步,幾點幾分,發生什麼事情,都能算到。
此時她出現,讓大多數人都感到有些意外。
但是依舊沒有人相信,她說的是真的。
大傢隻是覺得她傻,居然真的敢出現,如此守約,是該說她誠實守信,還是說她單純憨厚。
不過就她按時開始上線直播這個行為,也讓很多人沒有再吐槽她瞭。
大傢說話的語氣跟態度都好瞭一些。
有些還勸她,跟郝大師道個歉算瞭,別為難自己瞭。
藍鳶雖然沒有露過臉,但是光聽聲音,都能讓大傢對她很有好感。
清冷清脆,溫柔磁性,隻聽聲音,就讓人感覺她一定長得很好看,氣質很好。
藍鳶一邊走,一邊看著直播間裡的評論。
此時她還沒有跟郝大師連線,看到一些善意的提醒和建議,藍鳶笑瞭笑。
語氣淡然,帶著一絲笑意開口,“謝謝你們的好意,不過你們等著看就好瞭,不必擔心。”
藍鳶一邊走,一邊準備連線郝大師。
她的邀請一發起,那邊很快就連上瞭。
看著藍鳶自己的直播間還有這麼人,郝大師心裡有些生氣,要不是因為他,她開直播,估計一個人都不會有。
這人是想要借著他的名火起來吧!
不過她的如意算盤肯定打錯瞭,他郝天陵,可不是那麼好利用的。
“藍小姐,我暫且這樣稱呼你吧!你倒是敢來。”
藍鳶對他的稱呼沒有異議。
“郝大師,你的賭註準備好瞭嗎?”
郝大師毫不在意的笑瞭笑,“希望到一點二十分時,你還能這麼開心的跟我說話。”
藍鳶語氣輕松,笑道:“不,那個時候,我會更開心,因為那個時候跟你說的,就是錢的事情瞭,收錢嘛!肯定是值得開心的。”
郝大師見她這樣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氣的有些吹胡子瞪眼。
冷哼瞭一聲之後,他就沒有再說話瞭。
藍鳶也不再說話,評論區好多人都在勸她,也有郝大師的死忠粉在噴她。
藍鳶看瞭一眼,不予理會,繼續尋找著。
有人開始好奇,“藍姐姐這是要去哪裡?”
“看這黑燈瞎火的,大晚上的一個女孩子在外面太危險瞭。”
“別管這些,我隻關心一點二十分的賭註,為瞭看這場好戲,我可是連覺都沒睡。”
此時,那個大姐才開始上線,連接到瞭直播間。
剛剛還有人擔心她不來瞭。
“這大姐可算是來瞭,她可是主角之一,要是不來,我們還怎麼看戲。”
大姐網名叫柳條,大傢都稱呼柳大姐。
柳大姐其實自己也擔心,擔心藍鳶不會再來。
此時見到藍鳶在直播間,心裡更安瞭一些。
“抱歉,我來的有些晚瞭,我這個手機是我偷偷藏的,老手機,時間長瞭,電量不經用,我怕晚上會沒有電,所以剛剛一直在充電。”
評論區又是一片可憐之聲。
“藍小姐,我怎麼覺得,你現在在都這個場景有些熟悉。”
柳條再次開口說道,表情疑惑。
藍鳶開口,“因為這裡是你的小區,你肯定熟悉瞭。”
柳條驚訝!
“我的小區?你來我傢這裡瞭?你怎麼知道我住哪裡的?”
藍鳶開口,“算到的。”
柳條驚喜!
“你連這個都可以算到?”
她有些不敢相信,連她地址都能算到?這得有多厲害。
藍鳶點頭回應,“嗯,沒有我算不到的。”
直播間有人開始質疑兩人是在作秀,算命連地址都能算到?
真是吹牛都不帶打草稿的。
郝大師更是嗤之以鼻,“呵!老夫算命三十餘載,還真是第一次,聽到這麼離譜的事情,不知道你們相不相信。”
評論區郝大師的死忠粉開始嘲笑起瞭藍鳶。
藍鳶聽著郝大師的話,笑道:“我算命也很多年瞭,沒見過你這麼會算的,連最普通的玄術你都不知道,還敢自稱大師。”
藍鳶的語氣滿是嘲諷。
郝大師多少年沒有被人這樣羞辱過瞭。
他語氣冷硬的開口,“好,很好,我倒要看看,你會什麼玄術。”
時間流逝的很快,已經一點鐘瞭。
看多瞭藍鳶自信的樣子,眾人潛意識裡都有些開始相信起瞭她。
隻是一邊又覺得這太過荒謬瞭。
實在是有點自相矛盾瞭。
不過想法越多,越糾結,眾人也就越期待一點二十分的到來。
藍鳶已經找到瞭柳條傢的別墅,別墅黑燈瞎火的,居然連燈光都沒有。
“柳大姐你傢沒有人嗎?”
“怎麼感覺柳大姐陰森森的,一點人氣都沒有。”
直播間的人們開始問她。
柳條臉上浮現出一抹苦澀的笑容。
“我不知道,傢裡還有什麼人,我早就不知道瞭,我被關在這裡的時間太久瞭。”
藍鳶沒有再走,而是在別墅側邊能夠看到門口的位置坐瞭下來。
見她不走瞭,直播間人都開催促起來。
“趕緊去找呀!去救出柳大姐啊!”
“她不會是怕瞭吧!”
“我覺得她這是在等,等一點二十分,驗證瞭她說的,她再進去救人。”
“我覺得她肯定是害怕瞭,一個女孩子,怎麼敢去跟一個長期打人的男人對峙。”
“怕也無可厚非,畢竟人傢一個女孩子。”
藍鳶沒有理會直播間的評論,她再次通過天機盤,看瞭一眼柳條的命格。
確實是在今天一點二十分,一個男人進去瞭地下室,與她發生瞭爭執,隨後打瞭她,下手過重,再加上沒有及時就醫,柳條的生命終止在瞭天亮之前。
“柳大姐,你把手機找地方放好,等下就要有人來瞭。”
藍鳶開口提醒。
現在已經是一點十分瞭。
本來藍鳶想過報警幫忙的,但是她不來,就沒有辦法找到關著柳條的位置,無法提供準確位置,警察也無法處警。
所以,她隻能親自來瞭。
這時,別墅大門忽然打開瞭,一輛車子駛入院子裡。
藍鳶四處看瞭看,這裡有很多監控,她盡量避開監控,躲在暗處。
車裡下來瞭一個男人,西裝革履,看起來倒是人模狗樣的。
直播間裡頓時一片罵聲。
“這就是那個傢暴男吧!”
“什麼傢暴男,是罪犯,殺人犯。”
“看樣子,不像是一個會虐待妻子的人啊!”
“人不可貌相啊!往往外表看起來很正常的,偏偏就心理不正常。”
藍鳶小心的跟著男人,手機攝像頭對著前面。
柳條通過手機,看到丈夫真的回來瞭,頓時就開始慌亂起來。
這是一種來自潛意識裡的害怕,習慣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