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鳶知道他們不懂,她解釋道:“肯定沒這麼簡單,想要用這個東西害人,首先你得知道對方的生辰八字,寫上名字,再拿來對方的頭發或是指甲或貼身衣物作陪,把草人當做是你要害的那個人,點香拜七夜,做法時需在天地陰陽之交時,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這邪術,一般人是學不會,也做不來,得有專業的人幫助,這錢二小姐,應該是找瞭人。”
“對瞭!還有,這邪術可不是對誰都能使用的,一個使用不好,就會反彈到自己身上,特別是如果對方是個大好人的話,就反彈的更嚴重。”
怕有人會動歪心思,藍鳶又補充瞭幾句。
藍鳶的話剛剛說完,錢萱忽然力氣大瞭起來,掙開瞭兩個警察的束縛,忽然朝著小陽臺跑去,隨後縱身一躍就要跳下去。
藍鳶反應過來,立即跑瞭過去,那速度,如同一陣風,快到人們隻能看到她餘留的殘影。
隻是她再快,也還是沒能抓住錢萱,錢萱已經摔在瞭樓下,變得跟錢冉一樣,甚至比錢冉還慘。
“阿鳶。”
陸宸焦急的聲音響起,在看到藍鳶動的那一刻他就跟瞭上來,隻是速度不及藍鳶。
他擔心的一把拉住藍鳶,害怕她傷到身體。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給嚇到瞭,親眼看著一個人從他們面前跳樓,這個陰影,怕是一輩子忘不掉瞭。
幾個警察也連忙跑瞭過去,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宴會廳內頓時都沉默瞭下來。
就在這時,面目全非的錢冉鬼魂哈哈哈大笑瞭起來。
“我知道瞭,我知道我是怎麼死的瞭,我被控制瞭,我像是一個提線木偶,被人控制著不由自己,從陽臺上跳瞭下去,他們這樣做,就是為瞭想要敲詐沈傢和陸傢。
他們想要錢,想要很多很多的錢,而我的死,就是那個他們可以光明正大向沈傢和陸傢要錢的理由,哈哈哈!傢人?父母?狗屁!我要你們都下來陪我!”
錢冉的語氣逐漸暴怒,慘白歪扭的臉上滿是憤怒,變得更加的可怕起來
她渾身散發出黑氣,忽然吞噬起瞭方圓百裡內的怨氣,想要壯大自己。
藍鳶見狀,忙說道:“爸,你帶他們趕緊藏到一邊去,這些符拿著,可以阻擋錢小姐的鬼魂靠近你們。”
沈父接過藍鳶給的符紙,朝著眾人開口,“快,我們大傢走到那邊去躲著,別再出來瞭。”
眾人聽到藍鳶的話後,就都一股腦的朝著沈父身邊擠過去。
此時大傢都已經顧不得什麼禮儀形象瞭,全都爭著搶著要站沈父身邊,沈母差點被擠摔在地上。
沈父眼疾手快拉住瞭她,“你們別擠,不會有事的,我傢阿鳶很厲害的,隻是個小鬼而已,再這麼擠來擠去的,等下沒被鬼吃瞭,被人吃瞭。”
因為害怕,眾人此時哪裡還顧得上什麼,隻知道沈父拿著符咒,待在他身邊安全。
被人擠來擠去的,沈父有些火大,但隨即想到這是自己辦的宴會,大傢都是客人,他語氣又好瞭一些。
他說完,倒是沒有再擠瞭。
幾個警察你看我,我看你,他們也想躲起來啊!
但他們是警察,警察怎麼能躲,便隻能硬著頭皮,站在藍鳶身邊,詢問她需要怎麼做。
此時他們也認清現實,鬼的事情,他們辦不瞭,隻能交給藍鳶。
陸宸守護在藍鳶身邊,不肯離開,藍鳶沒辦法,給他一道符咒護身,看的邊上的幾個警察也想要一張,但是不好意思開口,這小小的一張紙那麼厲害,肯定不是俗物,怎麼能輕易給他們。
卻不想下一刻,藍鳶又掏出瞭幾張遞給他們。
“你們也拿著吧,以防萬一,我現在懷孕瞭,不敢保證這鬼傷不瞭人,你們多多自保。”
幾個警察收到符咒,心裡感動,這麼重要的東西,藍鳶居然給瞭他們一人一張。
幾人忙將符咒安穩的放置在自己兜裡,隨後看向藍鳶問道:“沈小姐,需要我們做什麼嗎?”
藍鳶看著還在吸收怨氣的錢冉,眉頭皺起,“我們現在什麼也做不瞭,要是去碰到她,立即就會被那些黑氣所傷,本我是不怕的,但是現在因為有孩子,我不敢冒險,怕那些黑氣傷瞭肚子裡的孩子。”
有瞭孩子,藍鳶比以前小心謹慎多瞭,也不會拿自己冒險。
再說,不過是個小小的鬼魂而已,就是吸收完所有的怨氣,壯大瞭自己,也不足為懼。
陸宸點頭,“是得小心,需要做什麼你交給我,你不出手行嗎?”
藍鳶搖頭,“不行,但是很簡單,你不用擔心,我會註意的。”
這周圍怨氣還是太多,錢冉直接從一個普通的鬼,立即就變成瞭滿身怨恨的厲鬼。
“死吧!都去死,既然是一傢人,那就得一直在一起,錢萱來瞭,你們倆也該來瞭。”
錢傢夫妻倆人本想躲到沈父那邊去,結果被警察給制住,根本走不瞭,此時看到錢冉開口,他們立即躲到瞭警察後面。
兩個被錢傢夫妻倆推到前面的警察很是無語,但也無法推辭,隻能硬著頭皮擋著。
“錢小姐,這兩人法律會處罰他們,你現在這樣,我不得不出手制止。”
錢冉此時已經不是錢冉瞭,她的身上集齊瞭萬千怨氣,不單單隻有她自己的那點怨瞭。
她哈哈笑道:“來呀!你以為我怕嗎?”
錢冉初次體驗到厲鬼的法力,心裡滿是自信,覺得自己的氣勢無人可擋,因此囂張不已!
卻不知,她這是在以卵擊石。
說著,錢冉率先朝著藍鳶發起瞭攻擊,滿身怨氣化為利劍朝藍鳶射去。
藍鳶輕蔑一笑,手裡出現一個鈴鐺,鈴鐺一響,下一刻,化為利劍的黑氣頓時被擊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