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將那個栽贓的男人攔瞭下來。
“你們憑什麼攔我!”
面對他的叫囂,喬南不為所動,而是對錦瑟說:“先去把衣服換掉吧,濕答答的難受,這裡有我就行。”
“好,那你別臟瞭自己的手。”錦瑟叮囑瞭一句,轉身離開瞭。
那個男人被人攔下來,又被周圍的人指指點點,他咬著牙瞪向那些人!
“滾,看什麼看!都給我滾!”
他欠瞭一屁股的債,不敢讓傢裡人知道,就想瞭這麼個劍走偏峰的法子,沒想到,啃到瞭一塊硬骨頭!
真是出師不利!
他越想越氣,越氣越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被保安一而再再二三的攔下來,像一條瘋狗亂吠!
“你們想幹什麼,知道羅傢背後的靠山是誰嗎!敢惹我,我叫你吃不瞭兜著走!”
“哦?你還有靠山?”喬南輕飄飄的問瞭一句。
男人粗喘瞭幾口氣,揚唇陰冷的笑道:“怎麼,怕瞭?”
“我大伯在黎傢的公司當總經理,黎傢知道吧?黎傢的大公子那可是梁三少的好兄弟,你惹我,你給我等著瞧!”
男人得意的說完,隻見站在他對面的喬南用一種莫名嘲諷的眼神看瞭他一眼。
喬南沒說話,而是看向右邊,保安領著一個穿著制服的女服務員來。
服務員看上去年紀還小,皮膚很白。
讓人一眼就能看到她臉上紅瞭一片,隱約還有幾道指印。
“老板。”女服務員剛才被打懵瞭,回頭後怕的躲起來哭,這會兒聲音哽咽沙啞。
喬南走到她面前,她個子比服務員高瞭將近半個頭,低頭溫柔的抬起對方的臉,看清那些指印,顰瞭一下細軟精致的眉。
“他打你幾巴掌?”
服務員眼睛倏然一紅,委屈道:“兩巴掌。”
喬南的眼神冷瞭下來,撫瞭撫她的肩膀:“在這種地方上班難免會遇到不講理的人,想必上班之前領班已經跟你們說清楚瞭,但我絕不會委屈瞭你們。去休息吧,我叫人給你買瞭藥膏。”
讓保安把人帶走後,喬南才重新看向對面,那個說自己有靠山,又變瞭一副嘴臉的男人。
她冷笑的揮手,示意保安:“按住他,打四個巴掌。”
男人眼神驟然兇狠,狠狠指著喬南的鼻子!“死賤人!跟你講不聽是吧!”
“動手。”喬南面無表情的看過去。
保安頓時將那個男人按在酒桌上,一個整天隻知道吃喝玩樂的人根本不是訓練有素的保安的對手,任憑他如何掙紮,都成瞭案板上的魚肉。
“我警告你們,啊......!”
“啪!”
“啪!”
“啪!”
“啪!”
巴掌聲響亮清脆,在場的人聽得心驚肉跳,心想這空城的老板真是說一不二,但是對方的靠山可是黎傢啊。
難道她不怕得罪黎傢嗎?
男人被保安扇瞭巴掌,臉色紅成豬肝色,捂著臉,氣急敗壞道:“他麼的!我一定會告訴我大伯,我大伯很受黎傢的器重,黎傢絕不會放過你的!”
喬南勾唇:“別說黎東白瞭,就算你把梁非城叫來我也不怕。”
男人呼吸一沉,周圍的眾人更是倒吸瞭一口涼氣。
這空城老板的口氣未免太大瞭吧?
竟然連梁傢都不放在眼裡。
是太狂妄瞭些,也不想想,這燕京城可以說是梁傢的燕京城瞭,上一個敢在梁傢的地盤這樣說話的,墳頭草都已經老高瞭吧?
“不見棺材不落淚!”男人咬牙切齒,“好,你給我等著!”
就在男人大步離開時,喬南撩起耳邊的碎發別在耳後,悠悠道:“你以為打你幾個巴掌就可以走瞭嗎?賬還沒算清楚呢。”
男人氣得頭皮都快炸瞭,通紅的臉上眼睛一片怒氣騰騰,剛轉身,一杯酒潑在他的臉上。
透過眼睫毛滴落的酒水,男人看見喬南一身紅裙站在那,嗓音溫淡的說:“這杯酒還你,我空城開業,承蒙各位關照,感激不盡,但要是存心來鬧事,就休怪我不客氣瞭。”
女人的眉眼間纏繞著陰翳的寒意,一句聽似沒有怒意的話卻仿佛敲在每個人的心頭上,無端的讓人的心頭一緊,大氣不敢喘。
這時,隻聽男人大罵一聲粗口,在所有人都來不及看清楚時,大步朝著喬南走過去!
揚起手掌,用盡全力的朝她的臉扇過去!
忽然他的手在半空中被人扣住!
“誰敢……”他咬牙回頭,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扣住他手腕的人,而是從人群之外走過來的梁非城。
梁非城一身肅冷的黑色長大衣,一脈相承的黑色西裝,白襯衣的衣領上別著考究的領針,在燈光下,鏈子折射出冷淡的光芒,和他那雙眼睛相輔相成。
那一眼的驚心動魄,他清晰的看到梁非城眸底料峭的寒意,仿佛要置人於死地。
他根本沒多想,像是找到靠山一樣的大喊:“三少,黎公子,你們一定要好好教訓這個女人,她就是這傢店的老板!”
喬南自然聽到瞭三少二字,她側著臉,長卷翹的睫毛在眼瞼下投射瞭一片陰影,頭也沒回。
黎東白卻是聽到喬南是空城的老板時愣瞭一下。
同樣愣住的還有小九和樊七。
梁非城心頭微揚起。
眼眸微抬,眼底鋪開一層暗色,掠過男人被樊七扣住的手,如果再遲一秒,那隻手就打在她的臉上瞭。
僅僅隻是這個念頭閃現,梁非城嗓音沉入深淵,冰冷徹骨:“找死。”
男人心中一喜,三少生氣瞭,這個女人要完蛋瞭!
樊七扣住那個男人的手腕,冷笑。
怎麼到哪都有這種沒事找事的人?
真是閑得發慌,上趕著作死!
就在男人暗自竊喜時,忽然樊七捏住他的手腕直接把人從酒桌的另一端拽瞭過來!
砰的一聲丟在地上!
男人覺得渾身的骨頭都要散架瞭,疼得蜷縮在地上,尤其是手腕被樊七捏過的地方,鉆心的疼。
睜開眼睛,入眼的男人鋥亮的手工皮鞋。
想到剛才對上梁非城的目光時,從對方的眼底看到一抹凜冽的殺意,頓時背脊冒出一層冷汗,趕忙爬起來。
“三少,我是看不慣有人搶你生意,才想出手幫您教訓教訓這個不長眼的女人的,沒想到她根本就不把你放在眼裡,她說她根本不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