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我憑什麼讓給他?

作者:九醉 字數:1999

景榮剛把車子停進景傢的車庫,就接到鬱聞州打來的電話——

“梁非城的娛樂城關門大吉瞭,我請你去空城喝酒。”

景榮拿著手機,嘴角略微勾瞭一下,聲線低沉:“暫停營業到你嘴裡就變味瞭。”

鬱聞州慵懶的聲音含著譏諷傳來:“冬月都快過去瞭,再過一個月過年,這個時候停業休整不是有病就是腦子不清醒,梁老三還不至於傻到這種程度,所以就是關門大吉瞭。”

景榮聽慣瞭他對梁非城的冷嘲熱諷,沒說很麼。

眼下也沒什麼事,雖然很遲瞭,但還是答應瞭鬱聞州的邀請。

到空城的時候已經將近十一點半,鬱聞州點名要昨晚那個包廂。

服務員一聽那個包廂號,頓時頭大,面露為難的說:“鬱少,那間包廂已經被人包走瞭,我給您換一間吧。”

鬱聞州瀲灩的桃花眼微瞇,嗤笑:“被人包走瞭?”

服務員敏銳的察覺到瞭危險,低頭回答:“是的。”

“我最討厭自己的東西被人搶走,你告訴那個人,我會給他三倍補償。”

服務員一聽這個,大氣都不敢出,兩個都是不能得罪的主,關鍵是另一位也不差錢。

見她不敢說話的樣子,鬱聞州不怒反笑,問道:“怕得罪人?”

服務員承認的點頭。

可在燕京城裡,還有誰比鬱聞州還難得罪的?

鬱聞州眸色沉瞭沉,轉著拇指的扳指,撩起眼皮看她,“說吧,對方是誰?”

明顯語氣都有點變瞭,服務員把頭壓得更低瞭。

燕京城誰人不知鬱梁兩傢向來不和,到瞭梁非城和鬱聞州這一代更是水火不容。

她哪有膽子說出梁非城的名字。

鬱聞州舌尖掃過後槽牙,雙手插在休閑褲的褲兜裡,不急不躁的往後退一步,低頭看著服務員的眼睛。

他嘴角上揚,看上去十分的好脾氣和耐心:“你說,我又不打人。”

雖然心裡已經有瞭猜測,可聽到那三個字的時候,鬱聞州還是被氣笑瞭,怎麼哪都有他!

“事情總有個先來後到的道理,對吧?是我長得不如他帥還是我錢沒他多,還是說你們店大欺客?”

“鬱少,不是這個意思,因為您昨晚也沒說要包下那間包廂。”

鬱聞州微笑著看她,低聲問:“你的意思是怪我不講道理咯?”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服務員都快嚇哭瞭,她隻是個服務員啊。

“我看你就是這個意思,行,我也不為難你,既然這事你做不瞭主,那就把你們老板叫來,先說好瞭,錦瑟也是個打雜的,別拿她糊弄我,我要見你們老板。”

“換一間也一樣。”景榮開口說道。

鬱聞州眸色斂瞭下來,毫不遲疑的說:“我憑什麼讓給他?”

雖然他和梁非城一直以來都是針鋒相對,水火不容,可這一次,景榮微微側目看瞭他一眼。

也不知道在較什麼勁。

過瞭兩分鐘,就在鬱聞州的耐心已經耗光準備發脾氣時,就看見電梯那走來一個人。

掐準這個時間點出現的,鬱聞州下意識以為就是這傢空城的老板。

可當他看到喬南的臉時,雙腿比腦子更快做出反應。

才走出一步,就聽身側的服務員喊瞭一聲:“老板。”

景榮站在他身邊,明顯看到他的腳步頓瞭一下。

喬南走到他們面前,剛才領班已經告訴她瞭,所以看到鬱聞州和景榮的時候,很平靜。

她看向景榮:“景教授,好久不見。”

景榮淡然的目光從她精致的臉上滑過,低沉如大提琴般的嗓音響起:“嗯,喬南,好久不見。”

喬南再看向身側,正陰測測盯著她看的鬱聞州。

“鬱少。”語氣聽不出什麼情緒,但鬱聞州知道她生氣瞭,大概在氣他沒事找事。

鬱聞州心裡更是不痛快,陰陽怪氣的說:“喬老板。”

喬南開門見山的問:“一定要那間包廂嗎?”

鬱聞州目光微沉的看瞭她一眼,側頭笑瞭一下,那張妖孽似的臉格外的迷人。

那聲輕笑仿佛從胸腔溢出來,又重新看向她的眼睛,“我看上的,憑什麼讓給他?”

別說喬南和景榮瞭,就連服務員都聽出瞭這句話裡有歧義。

而那歧義針對的,仿佛就是她的……老板?

喬南面不改色的說:“讓瞭也不是他的,不讓也不是你的,所以讓不讓都沒區別。”

鬱聞州一咬後槽牙,他已經忍不瞭瞭,直接扣住喬南的手腕,將她拉到拐彎的墻角按住。

“鬱聞州!”喬南怒極瞭,猛地甩開他的手!

鬱聞州這樣的人根本不怕有人在背後指指點點,他做過太多離經叛道的事,當眾將一個女人按在墻上算什麼。

他低頭看著喬南的眼睛。

“我說的是什麼意思,你聽懂瞭吧?”

喬南不是裝傻充愣的性格,尤其感情這種事,沒必要,“聽懂瞭,我剛才的話就是按照自己理解的說。”

鬱聞州喜歡她,喬南是能感覺得出來的。

以前隻是模糊感覺到,過去一年多,六百天,可是昨天再次見面的時候,鬱聞州的克制很明顯。

鬱聞州點瞭點頭,松開按住她肩膀的手,低頭點瞭一支煙,吐出煙霧,說:“聽懂瞭那就好。所以我就是不讓,那間包廂我要定瞭。”

喬南覺得鬱聞州真是幼稚的可笑,他是怎麼做到這麼幼稚的?

“你是狗在裡面做瞭記號嗎,非得那間包廂?”

鬱聞州一咬牙,“南寶,你說我是什麼?”

卻是這一聲南寶,仿佛一根毒針猝不及防的紮入喬南的心肺,她一想到外婆,呼吸一滯,渾身冰涼。

腦海裡全是外婆喊她南寶的聲音,可一轉,外婆躺在冰冷的手術臺上,手也是冷的,不能再叫她一聲南寶。

鬱聞州一看到她紅瞭眼睛,立馬就後悔心軟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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