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非城並不是個擅長表達自己情感的人。
他從十幾歲就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世,是梁傢亂.倫的產物,他曾經有段時間過著閉塞的生活,他也知道自己人格其實並不健全,導致他在某些方面很偏執。
就比如喬南。
是他所有偏執中最極端的存在,他愛她,矢志不渝。
兩人纏綿瞭一會兒,梁非城到底不敢在這個時候“輕舉妄動”,將她抱在懷裡吻瞭一會兒之後才松開她微微發腫的唇。
再不放開,疼的人是他。
喬南被他吻的滿面潮紅,微微喘著氣,兩人身子緊貼著,她很清晰地感知到梁非城的生理變化。
反應強烈到叫人不容忽視。
她攥緊他的襯衣衣領,羞赧地瞪瞭他一眼,“你能不能克制一點?”
“怎麼克制?”梁非城嗓音喑啞道,“這種事是個男人都克制不瞭。”
拇指擦掉她唇上的水漬,柔軟的唇輕輕彈瞭一下。
梁非城一咬牙,再次將她的下巴抬瞭起來,吻瞭下去,動作比之前要猛烈地多。
喬南穿著藍色的寬大的病號服,領口被他揉的皺巴巴的,扣子也松掉瞭一顆,他的唇沿著她修長白皙的脖頸往下,親吻著圓潤的肩頭。
“啊——”喬南發出一聲輕呼。
梁非城咬她的肩膀。
不疼,她隻是下意識地喊出聲來。
但這一聲對梁非城來說是致命的,他炙熱的手掌從她的胸口移開,捧著她的臉,額頭一滴熱汗滾落她的發鬢。
喬南被他暗得深不見底的目光看得心驚肉跳,仿佛下一秒,梁非城就要將她拆骨入腹吃掉一樣!
梁非城咬著牙,無奈地笑瞭一下,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親吻著她的耳廓。
他臉上潮熱的汗濕熨燙著她。
知道他忍得難受,她抬起手摸瞭摸他柔軟的短發,這個人脾氣硬得很,偏偏頭發這麼軟,像小孩子的頭發。
她愛不釋手地摸瞭又摸。
想到很多年以前,他從外面回到梁公館,淋濕瞭頭發,坐在沙發上忙著工作,也顧不上擦頭發,她提醒瞭之後,他便說:“你幫我擦。”
“外婆說,男人的頭不能亂摸。”
他當時正目不轉睛地看著電腦屏幕上的代碼,聞言,嘴角似乎輕扯瞭一下,“給你摸。”
想到那一幕,她就覺得心裡像抹瞭蜜一樣。
梁非城親瞭一下她右耳的耳垂,“南南……”
“嗯?”喬南抬眸對上他的目光。
“果然,”梁非城像是意外得到稀世珍寶一般,彎唇笑瞭笑,眼裡都佈滿瞭笑意,“能聽到瞭。”
之前黎東白在這,說瞭一句很小聲點話,他當然能聽得到,但是喬南隻有左耳才能用,她卻也聽到瞭。
當時他隻是猜測,但從來不敢奢求。
可是現在……
梁非城低沉地笑出聲來,又親瞭親她的右耳。
耳朵是喬南的敏感帶,被他這樣沒完沒瞭地親,她覺得自己的心跳都快要停瞭,摸著他腦袋的手改捧住他的臉。
不讓他亂動。
然後告訴他:“我被帶回到裡昂之後就能聽到瞭,應該是受到強烈的刺激。”
這刺激的來源很明顯是梁非城。
梁非城的心揪疼瞭一下,“完全恢復瞭嗎?”
喬南搖瞭搖頭,但她一點都不沮喪,“醫生說能恢復到八成已經是奇跡瞭,雖然是八成,但是和以前沒什麼太明顯的區別,能這樣已經很好瞭,我很滿足,超滿足的!”
梁非城一笑,一個翻身,他靠在床頭上,讓她趴在自己的胸口,他輕撫著她的長發,“等會兒我讓醫生再給你做個檢查,嗯?”
當初要是他再早一點發現她被關在地窖,她也許就不會發那麼長時間的燒,右耳就不會
喬南趴在他的胸口,十分乖順,“聽你的。”
她看著自己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她醒來沒多久就發現瞭,她支起上半身看他,“之前護士怎麼說我是你的未婚妻?”
梁非城將她往上抱瞭一點,好攬著她,似笑非笑地反問:“不是嗎?”
喬南憋著笑:“我可沒答應你,是你自己趁我昏迷的時候給我戴上去的,怎麼不問問我的意思?”
“那你願意嗎?”梁非城目光鎖著她的眼睛。
那一片深沉如湖海般的目光,看得喬南心尖又酸又暖,她連忙趴回到他的胸口,佯裝淡定地說:“還不得考慮考慮啊?”
她抿起的唇角卻止不住地上揚。
梁非城雙手掐在她的腋下,直接把人抱起來,鼻尖幾乎要碰到鼻尖,低沉的嗓音像立體環繞在她的耳邊。
“願意嗎?”
“我考慮考慮。”
誰知梁非城揚起下巴,在她的唇上親瞭一口,“願意嗎?不回答,親到你回答為止。”
喬南頭皮一麻,眼神不自然地躲開,嘟噥瞭一句:“你……哪有人把求婚弄得跟逼良為娼似的?”
“不是求婚,”梁非城否認道,在她的唇上又親瞭一口,“就當是預習,嗯?”
喬南噗嗤一聲笑出來,誰能想到堂堂梁非城會說出這種話,她好笑不笑地凝著他,“哪有人求婚還要預習的?”
“我這是態度嚴謹,不容一點差錯。”梁非城說的一本正經。
喬南很快接話,“怎麼可能會有差錯,求婚的時候我肯定會……”
梁非城疏朗的眉眼凝著刻意收斂的笑意,輕揉著她小巧的耳垂。
他似笑非笑地看她的眼睛,“會什麼?”
要知道,梁非城最擅長的就是套人話,喬南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差點著瞭梁非城的道,那句話差那麼一點就要脫口而出瞭。
喬南憋著笑:“當然是會拒絕你啦!”
她一翻身拽緊被子滾到床上,躲在被子裡止不住地笑出來,梁非城將她整個人連被子擁在懷裡,嗓音清潤帶著絲絲的笑意。
“老白說,女人總喜歡說反話,所以我需要按照女人的思維來解析你剛才說的那句話。”
喬南一側身,看著他一本正經地樣子,再也憋不住,勾著他的脖子,抬頭去吻他,笑容甜蜜:“我願意,天地可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