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好心當狗肺(九月810粉紅票)

作者:末果 字數:2085

第206章好心當狗肺

容華接過白筱遞來的粥碗,看著她樂呵呵的樣子,唇邊蕩開笑意,手中的粥還沒吃,已經覺得無比香甜,輕攪著碗裡的粥,卻不舍得吃。

白筱得瞭他親手所做的那頓晚餐,心裡過意不去,指著這碗粥還上他一些人情。

急巴巴的將他望著,等著他的贊揚,偏偏他硬是光攪著已然不燙的粥,就是不肯往嘴裡送。

等得兩等急瞭,奪瞭他手中粥勺,舀瞭勺粥往他嘴邊送,堆瞭一臉的笑,“真的很好吃的,你試試,絕對不會後悔。”

容華雙眼一下子變得明亮潮潤,凝看著她,***瞭***下唇,才張口含瞭她湊在唇邊粥。

清甜的粥味在口中尚未化開,他的心已經醉得甜瞭,這個女人不管是不是他要找的那個人,這一世,他不願再錯過。

白筱見他看著她,眸色變幻,不知想些什麼,臉上笑意微僵,“不合胃口,是嗎?”持著粥勺的手慢慢回縮。

他抬手握瞭她正要縮回的手,微笑道:“很好。”

“真的?”白筱僵著的笑容又再漾開。

“真的。”容華笑看著她春花般燦爛的笑容。

白筱開心的又舀瞭粥往他嘴裡灌,“你喜歡就好,你做餐飯給我吃,我帶粥給你,雖然不能說完全抵瞭,也算能抵上些,以後再請你多吃幾次東西,欠你這份人情也算還瞭。”

他聞言,不肯再吃她湊上來的粥,從她手中接瞭粥勺,“我自己來。”望向她發髻邊的簪子,仍是以前那支被她去瞭珠子的舊釵,許久才挪開目光。

白筱發覺他神色有異,不知自己又說錯瞭什麼,漸漸收瞭笑,“怎麼?”

“沒事。”他笑瞭笑,俊逸的面頰在月光下變得清冷。

他見一隻餓得肚子凹瞭進去,正在尋食的小狗在門邊徘徊,端瞭粥碗走到門口,將碗放在地上。

小狗聞到粥香,小心的挨瞭過來,看瞭眼蹲在一邊的容華,卻不敢靠近。

容華起身退開,和氣道:“吃吧。”

小狗這才小心翼翼的試著靠近,不見容華趕它,才湊瞭頭到碗邊輕***瞭***,又抬頭看容華,見他仍是和顏悅色才將頭埋進碗裡,大口大口的吃瞭起來,尾巴不住的搖動。

白筱跟在他身後看見,不知是何種滋味,這小狗甚是可憐,給它碗粥吃,本是應該,但這粥卻是她誠心拿回來給他的,一路上小心護著,唯恐撒瞭。

他到好,吃瞭一口,便盡數拿去喂瞭狗,“你把我給你的粥喂它?”

他依在門框上,白袍和隨意綁在頸後的墨發隨著夜風輕飄,轉臉瞥瞭她一眼,淡淡道:“你不過是想不欠我人情,這粥我受瞭,人情你無需再欠,至於我吃,它吃,有何區別?在我看來,它比我更需要吃的。”

她被他一句話噎得半天才說出話,“當然有區別……你是人……它是狗……”方才見他明明喜歡的神情,那時她覺得好開心,比自己吃那碗可口的粥更開心,再看吃得甚歡的小狗,慢慢咬緊瞭唇瓣,她不是願意讓這隻小狗挨餓,隻是……如果不是用這碗粥喂它就好……

容華不再說話,又回身去廚房拿瞭些沒吃完的冷飯倒在粥碗中,好讓小狗吃個飽。

小狗吃飽瞭朝他搖瞭一陣尾巴才跑開。

白筱看著地上空碗,心下氣苦,對他又尋不出罵處,這麼算瞭,實在不甘心,跺腳道:“那碗是要還人傢的。”

容華關瞭院門,取瞭塊碎銀拋給她,“夠你買一疊的碗賠於人傢。”

白筱握著銀子將唇咬緊,氣惱的瞪著他,誰稀罕他的銀子,見他閑然的坐回石桌邊,用手指輕摩琴身,全然將她的好心當驢肝肺,臉沉瞭下來。

抬手將手中銀子向他手下的琴狠狠砸瞭過去。

他手掌輕移,不著痕跡的護瞭琴,銀子砸在他手背上,留下一道淤痕。

白筱望著他手背上的淤痕,又有些後悔自己的任性,扭身進瞭屋,‘砰’的一聲摔上房門,滾***,蒙頭便睡,也不理會,他睡哪裡。

在床上也不知翻滾瞭多久,一直聽不見院中有何動靜,爬起身,從窗口望出去,見仍坐在石桌邊,不曾動過,抬頭望著天邊明月,目光清冷,也不知想些什麼。

低頭見他指間繞著一粒艷紅的耳垂,胸口一堵,鼻子發酸,原來他已經見過珠兒,他此時心裡想什麼,不用想已然明瞭。

他說過,給一個女人做瞭一陣子的飯,那女人是誰也不難猜,不過這些事實在與她無關。

白筱深吸瞭口氣,也不知為何心裡會如此憋悶難受,重新倒***,扯瞭被子將頭蒙住。

那一夜她睡的甚不踏實,一會兒夢見風荻帶瞭人來捉她,一會兒夢見珠兒挽著容華的望著她冷笑,一會兒又夢見渾身是血,苦尋著她的莫問,想要問他在哪裡,他卻消失不見瞭。

白筱驚出瞭一身冷汗,要醒,卻怎麼也不得醒。

害怕中,被一雙手臂攬入懷裡,枕著他寬闊的肩膀,淡淡的梅香一陣一陣的飄來,她突然感到莫名的心安,朝著那梅香傳來處挪瞭挪,再挪挪,直到身子被什麼東西擋住,再挪動不瞭分毫,鼻息間滿是清冷梅香,因一夜惡夢崩痛瞭的身子才算軟松下來。

這種感覺實在舒服,也實在熟悉,無意識的抬手摸索著他中衣系帶,順溜的扯開,小手熟絡的滑進他的衣襟,撫過他結實的腰間肌膚,環到他背後,將他攬瞭,嬌小的身子緊貼上去,他的體溫隔著衣裳源源傳來,直到這時,她的心才完全平落下來,低喃瞭一聲,“容華君。”實實的睡瞭過去。

容華渾身一震,崩著身子沒敢動彈,借著窄小的窗口投入的月光,見她沉睡未醒,這一系列動作全是無意識的所為。

這一暮雖然未曾在夢境中見過,但那種熟悉感卻盈繞著他久久不去。

那聲夢囈的‘容華君’雖然與他在夢中常聽的語調不同,但聲音卻是一般無二,胸中波瀾頓湧,隻怕當真是她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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