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瞭下神,但並沒有影響景年接下來的發揮。
他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麼一年級小同學的傢長,知他的字,剛才是他們班和隔壁班的傢長在討論呀!
而快景年就沒思想這些瞭,他們的舞臺劇雖已經排演足夠熟練,但是這小演員人數的節目,發生意外的概率高瞭。
扮演一個龍套馴養員的小同學,快下場的時候不小踩到景年的尾巴,被絆瞭一下,踉蹌幾步,差點兒摔到。
那個龍套同學沒想到發生這意外,他的戲份少,是一個副手馴養員,上來揮幾下鞭子,說幾句恐嚇的話,在一旁站一兒就可以下臺瞭。
之前的排演彩排中,他也沒出過任何問題,臨到今天,突發生這意外,這個同學一下子愣住瞭。
不僅是他,因為他節奏『亂』瞭,接下來應該說臺詞的小演員,一下子忘詞瞭。
景年腦瓜一嗡,『奶』唧唧吼瞭一聲,沖上去瞭那個龍套馴養員一爪子。
這個反應就像是小老虎被踩到尾巴,憤怒之下反擊。
側過身的時候,壓低聲音跟何大軍說:“打我!”
何大軍反應倒還算快,立刻揮舞著他手裡的紙鞭子,兇神惡煞地景年來瞭幾鞭。
呆立的龍套馴養員反應過來,假裝被抓傷,捂住傷口罵瞭小老虎幾句,後就下臺“治療”去瞭。
有瞭這段劇情的緩沖,剛才忘詞的小演員,在其他人隱秘的提示下,也新記起爛熟於的臺詞。
等“遍體鱗傷”的小老虎,嗚嗚哀叫著趴到老虎媽媽身邊,其他小演員也接上瞭各自的劇情。
這個意外發生的小危機便這般消弭於形,場上的小演員以及場下知情況的人,齊齊松瞭口氣。
“虧瞭景年,要不是他,就完瞭。”剛下臺的龍套小演員捂著胸口大喘氣。
“你還說,嚇死我們瞭!”
“我也不是故意的。”龍套小演員輕聲嘀咕著,底氣不足的樣子。
他也確實虛害怕,差點因為他的失誤,導致班裡最大的一個節目失敗瞭。
“行瞭行瞭,不是沒事瞭嘛,咱們先看節目嘛,有什麼話,等景年下來瞭再說。”
“對,看景年怎麼說。”
龍套小同學又提起來,他的好朋友安慰他:“沒事的,景年脾氣那麼好,不罵你的。”
龍套小同學還是高興不起來,他差點兒搞砸瞭匯演節目。
這可不是彩排,景年就是再好的脾氣也該生氣瞭,換成是他他也生氣。
臺上的表演還在繼續,有瞭之前那一遭,景年瞭兩註意力在其他同學身上,謹防再發生意外,隨時準備救場。
臺下觀眾的反應,是完全顧不上瞭。
好在後面沒有再發生其他意外,後續表演十順利,臺下觀眾的神逐漸被劇情牽引,沉浸其中,連喧鬧聲聊天聲都變小瞭。
到最後的歡聚大團圓結局,臺上一下子上瞭好龍套小演員,觀眾們的註意力被散,不再全部集中在他身上。
景年往臺下掃瞭一眼,畢竟辛苦努力瞭這麼久,還是想看一下觀眾們的反應。
視線從臺下迅速掃過一圈,嗯,大傢都喜歡呢,好人在鼓掌呀!
景年唇角一抿,藏瞭個小小的笑容。
而收回視線的瞬間,他看見一個讓他震驚激動地身影——
“哥哥!”
“景年,你說什麼?”
臺上在歡呼,臺下在鼓掌,景年小小的一聲驚呼,有離他最近的吳素芬聽見瞭。
“沒什麼。”景年混在“動物們”中間,偷偷往宗廷那邊看。
宗廷穿著簡單的白t恤,胸前掛著相機帶著,修長的手指扣在相機黑『色』的外殼上。
他安靜站在角落裡,像個普普通通的圍觀少年。
快景年他們的舞臺劇結束瞭,臺下掌聲雷動,還有人喊著讓他們別急著走。
觀眾們的反應小演員們吃瞭一顆定丸,大傢高高興興謝瞭幕,歡笑著去瞭後臺。
最後一個節目是個內容積極的大合唱,上臺的同學人數不少,但臺下的觀眾註意力還沉浸在上一個節目中。
這節目新鮮啊!
臺上的小娃娃們扮成小動物,大人看來萌態十足,劇情也有意思,一場看下來,可以回味的點挺。
小孩子們就更不瞭瞭,這也酷瞭,有趣呀!
受到欺負被帶離傢園的動物們,找到瞭回傢的機,逃過瞭壞人們的追捕,回到自己的傢園。
整個劇情有笑點有淚點,有壓抑的部也有讓大傢覺爽快的部。
動物們互相配合,逃離馬戲團,還有戲弄追蹤者的劇情,尤其精彩,那兒臺下都沒聲音瞭,都集中精神在看劇。
小演員們的表演也可圈可點,各自的劇情演別到位,讓觀眾更容易沉浸在劇情中。
“好看瞭,你們班的節目真棒!”六班的孩子朝五班同學豎起大拇指。
“那是!”五班的孩子們,一個個抬頭挺胸,下巴抬高高的,與有榮焉。
四班的孩子也不說話瞭,小孩子臉皮薄,是非對錯沒辦法靠著厚臉皮糊弄過去,誰也說不出五班擠占瞭他們班額的話瞭。
班裡的節目他們都看過,有一說一,真沒法跟人傢五班的四個節目比。
一個比一個好看,根本沒法比。
“你們說這個劇本是方景年的?”不瞭解情況的大人孩子們,都好奇極瞭。
這麼好這麼有意思的劇本,能是方景年的?
他才大啊!跟他們/他們傢孩子一樣大。
別說瞭,看瞭一遍舞臺劇,能這個故事講利索就不錯瞭。
五班在場同學卻都你肯定的答復:“對呀,就是他的,這個舞臺劇,也是他指導其他同學排的。”
“他們哪知什麼舞臺劇,是景年提出來的,又瞭劇本,後帶著大傢排的。”
“不光舞臺劇,別的節目也是他提出來的呢!”
“別的也是他想的?不能吧……”
“是他提出來的,就是他在班裡問,問大傢有什麼長……”
五班的孩子們樂意講這些事,能讓大人們聽他們講話,平時可不見有這個機。
不光是傢長們,別班的老師同學也都豎著耳朵聽,想學學五班組織節目的經驗。
這次用不上,還有下次啊!
都不用等到明年,下半年的國慶、中秋,還有開年的元旦,一旦學校要搞匯演,這經驗不就用上瞭。
臺下討論的熱烈,後臺景年等人顧不其他的,先換下演出服,實在熱瞭。
他帽子還有『毛』外套都摘瞭,額發和兩鬢的頭發都被汗水打濕粘在瞭臉上。
身上的背也被汗水泡瞭一遍,後濕漉漉的。
“景年,你去哪兒?”
看見景年換下衣服就往外跑,劉紅英喊瞭一聲。
景年:“我……我上廁所,你們換好瞭先回咱們班去,別等我瞭。”
“好吧,那你的衣服我們你帶回去。”
景年急匆匆往外跑,他要去找哥哥!
崽崽裡可興奮瞭,哥哥突出現。還帶瞭相機拍他,當是在乎他噠!
剛跑到門口,突有人攔住瞭他,景年抬頭一看,是今天那個男主持同學。
“請讓讓,我要過去。”景年客氣地說。
男主持同學沒有讓開,笑『吟』『吟』地說:“你是方景年吧,我是想替我弟弟,你個歉。”
景年一愣,下意識問:“你弟弟是誰呀?”
男主持同學笑容一僵:“我弟弟是陳……”
“陳安,快點兒,到我們上臺瞭!”女主持同學喊。
陳安來不及再說別的,匆匆上臺瞭,景年扒拉瞭一下自己汗濕的頭發,才想起來,他叫陳安來著。
所以他弟弟……陳平?
景年恍大悟,這就是向子韜說的,陳平那個在大隊委的哥哥呀!
確實優秀,能被選中當主持,可比上臺表演還難。
當時向子韜還擔陳安呢,現在看來,他跟他弟弟,並不是同樣的人。
至於陳平,景年早他拋到腦後瞭。
用哥哥的話說,這樣的人不值占據他的註意力。
不過他也聽『毛』小兵還有向子韜他們念叨過,說陳平這兩天不好過。
他是舞臺劇演員這事,班裡同學都知,突的他不去參加彩排瞭,班裡同學都奇怪呢。
他自己沒臉說,支支吾吾含含糊糊的,他的角『色』又換成瞭景年,跟他關系好的朋友誤瞭,就說是景年搶他角『色』。
被知內情同學聽見瞭,毫不猶豫真相公佈瞭出來,陳平的聲一下子臭瞭,下課的時候班裡同學都不愛跟他一起玩。
要不是陳安突出現在他面前,景年是真想不起來,他這幾天為瞭刷舞臺劇熟練度,快忙瘋瞭。
陳安走瞭,景年搖搖頭,覺陳安這個做法他不是認同。
歉什麼的,應該讓當事人來吧,替人歉算什麼。
再說,也不該是跟他一個人歉,陳平如果知錯瞭,應該跟參加舞臺劇的所有同學歉,因為他,所有人的努力差點兒都付之東流瞭。
“你不是要上廁所嗎?怎麼還在這。”劉紅英抱著具路過,看見景年一呆。
“哦哦,這就去。”景年拔腿就往外跑,循著剛才臺上看到的方向找過去。
等他跑到剛才宗廷站著的那個角落,那裡已經空『蕩』『蕩』的,連個人影都沒有瞭。
哥哥走瞭嗎?
景年肩膀耷拉下來,後悔自己不該耽誤瞭時間。
“發什麼愣呢?”
臉頰一涼,隨之響起的是少年清朗的嗓音。
“哥哥!”
景年高興抬頭,果是宗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