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成天看著美人上瞭自己的馬車,一顆心落瞭地。朝那緊閉的車簾看瞭一眼,舔瞭舔嘴唇,他翻身上馬,抬手示意馬車夫趕車。
一眾人浩浩蕩蕩地往進城的方向走,到瞭他們之前的集聚地,孟成天一幫朋友,見到他這架勢就知道是怎麼回事瞭,有恭賀的有打趣的。
孟成天跟他們告別,準備馬上回京。至於跟蕭玉銘之間的賭局,早被他忘到九霄雲外瞭。但是,嚴五和齊二可沒有忘,他們知道石墨已經回去取紅狐貍瞭,現在自然不會放孟成天走。
齊二攔在孟成天的馬前,拎著馬鞭子道:“怎麼,孟成天,害怕瞭不敢比試瞭?”
“我看他就是怕瞭,”嚴五這時也道:“蕭二進山瞭,說不定一會兒就把紅狐貍獵到瞭,他怕輸5000兩銀子。”
齊二馬上跟著附和,“不會吧孟成天,就5000兩銀子,你都輸不起?”
“肯定的啊!”嚴五湊到齊二身邊說:“我可聽說他的傢規嚴著呢。”
“什麼傢規?”齊二“疑惑”地問。
嚴五詭異一笑,然後看著孟成天說:“當然是他夫....”
“嚴五你找死!”
孟成天短處被揭,惱羞成怒,沖上來就要跟齊二嚴五打架,不過被他身邊的人攔住瞭。還有人勸齊二嚴五,“成天他今天得瞭寶貝,要好好回去稀罕呢,你們兩個也行行好,讓他走吧。”
齊二和嚴五自然不會放孟成天走,五千兩銀子呢。
齊二道:“什麼寶貝,讓小爺看看,看值不值五千兩銀子。”
嚴五跟著起哄,“就是,我也看看,值不值五千兩銀子。”
馬車內的柳璧琴,聽他們用金錢衡量自己,氣得小臉通紅,但她不敢吭,更不敢出來。
就在這時,外邊的一個聲音,讓她忽然緊張瞭起來。就聽那個聲音說:“喲,孟成天,你這是見小爺獵到瞭紅狐貍,想逃跑賴賬啊!”
這個聲音不是蕭玉銘又是誰,此刻柳璧琴的心緊張得都要縮在一起瞭,她害怕蕭玉銘知道自己在這裡。
而外邊,蕭玉銘眼神都沒有給這輛車一個,而是舉著手裡的紅狐貍說:“孟成天,願賭服輸吧,小爺我獵到瞭紅狐貍,五千兩銀子快拿來。”
蕭玉銘把紅狐貍遞向一邊的嚴五,嚴五馬上接瞭過來,這麼好看的紅狐貍,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真是太稀罕人瞭。
這邊蕭玉銘朝孟成天伸出手,“快,五千兩銀子。”
“我沒有帶那麼多銀子,回頭給你。”孟成天怎麼都沒有想到,蕭玉銘真的把紅狐貍給獵到瞭,他身上也確實沒有帶那麼多銀子。
但是蕭玉銘怎麼可能讓他這麼輕易離開,他道:“沒銀子好辦啊,把你身上那些玉佩啊,玉冠啊,之類的都壓到我這兒。”
孟成天覺得蕭玉銘是在故意為難他,就道:“蕭二,你別得寸進尺。”
蕭玉銘聳聳肩,手裡晃蕩著馬鞭道:“聽說你今天得瞭個寶貝,要不你把那寶貝壓給我,等你還瞭錢,我再把寶貝給你。”
孟成天怎麼可能把剛得到還沒吃到嘴裡的美人讓人,隻能恨恨地摘瞭身上的玉佩玉冠,還有身上所有的銀票,都給瞭蕭玉銘,然後咬牙道:“都給你,行瞭吧。”
蕭玉銘隨便瞟瞭一眼那些東西,道:“就這吧,給你半天時間,今天晚上之前,錢不給我這些東西我就當瞭。”
“回城後就給你。”孟成天又咬牙道。
“好。”蕭玉銘道。
這聲好,讓孟成天和車裡的柳璧琴都松瞭一口氣。然後蕭玉銘他們讓開路,讓孟成天他們過去。看著漸行漸遠的一眾人。
齊二說:“聽說孟成天是獵到瞭個美人,你們說那美人就那麼好?”
嚴五哈哈笑,“美人好不好,你回傢嘗嘗不就知道瞭。”
齊二咂巴瞭下嘴,“我也就是好奇,而且我爹管得嚴,現在不讓我碰。”
嚴五聳聳肩,“我爹也不讓。”
大傢族裡,雖然給公子少爺身邊安排的貼身婢女,基本都是準備做通房的。但有規矩的人傢,也是不讓公子少爺們過早開葷的。一是怕傷到身體,而是怕沉迷女色,誤瞭學業。
管教嚴的人傢,一般都是在大婚前才讓公子少爺們開葷,主要是為瞭讓他們有些經驗,不至於大婚當天圓房出醜。
大乾朝男子一般在十六歲之上成親,而大傢族裡的男子成親相對晚一些,一般都是十八到二十歲之間成親。
這時,嚴五和齊二都看向蕭玉銘,後者哼瞭一聲,“就好像我可以一樣,而且我在守孝。”
齊二和嚴五都嘆瞭口氣,他們是真的很好奇。
忽然齊二拉著嚴五和蕭玉銘湊在一起,讓三人頭碰頭,然後小聲說:“要不...要不等過年開瞭春,玉銘出瞭孝,咱們去...去青樓試試?就找沒開過苞的,肯定沒病。”
蕭玉銘和嚴五都震驚看著他,他們雖然紈絝,但是傢裡明令禁止去賭場和青樓,要是被知道瞭,不打死也會被打半死。所以這兩個地方,他們三個平時也從不提起。
齊二被兩人看得說話都有些結巴瞭,“我....我我就是好奇,真的就是好奇。再說,你們就不好奇?”
蕭玉銘和嚴五不說話,他們也好奇。但是逛青樓這種事兒,他們還是很猶豫的,因為一旦被發現,絕對是最重的懲罰。
“到時候再說吧。”嚴五懷裡抱著紅狐貍道:“女子哪有這狐貍好看。”
他這話成功地把齊二和蕭玉銘吸引瞭過去,三人開始研究這隻毛紅如血的狐貍來。
其實,三人也真的是對那種事情好奇,就跟對這隻紅狐貍好奇一樣。
三人玩瞭會兒紅狐貍,便騎馬回城。蕭玉銘先抱著紅狐貍去瞭唐國公府,唐國公正在待客,他就去書房抱著狐貍玩兒。
“我還以為你借瞭它就不還瞭呢。”唐國公回書房後,就笑著道。
蕭玉銘連忙起身,抱著狐貍苦著臉說:“可不能讓我娘見到這隻狐貍,不然她一定讓我給她獵什麼白毛銀毛的狐貍。”
唐國公見他一臉的苦相,哈哈笑,然後道:“怎麼回事?”
蕭玉銘重重嘆口氣說:“昨兒,我獵瞭幾隻兔子,說給我娘和玉珠做手籠,我娘就讓我獵豹子和老虎,說給您做靴子。”
唐國公又哈哈大笑起來,“還是我閨女孝順。”
蕭玉銘:“.......”
算他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