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乾,男人在傢的地位絕對是尊崇的。偶有懼內的男子,在外邊也會為自己保持顏面,絕對不會讓人知道自己懼內,像“聽夫人的”這類話,是絕對不會在外邊說的。
但是現在,蕭淮就這麼說出來瞭,還說沒有一絲尷尬別扭,謝二爺對他的印象真是大大改觀瞭。
沒想到,他是這樣的蕭淮。
不過,謝二爺臉上的驚訝,也隻是維持瞭一瞬,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馬上換上淡笑的表情道:“國公爺和夫人的情義真是令人艷羨啊!”
蕭淮淡淡一笑,“秦晉之好,可使兩傢關系穩固,但若是小夫妻關系不和睦,倒是不好瞭。”
謝二爺點頭,“國公爺說得在理。”
話已經說到瞭這裡,聯姻的事情自然不會接著談瞭,兩人說起瞭柔利國的那位公主。蕭淮已經向皇帝稟明,那位柔利國的公主與謝六有仇,謝傢要親自處理她。
皇上在這種小事上,自然會給蕭淮和謝傢面子,已經同意瞭。兩人商議明日謝傢去提人的相關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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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公府後花園,蕭玉珠帶著謝熙華慢慢地走著,冬日的花園一片蕭條,沒有什麼可看的。但前天下瞭場雪,蕭玉珠帶著她的婢女,在這裡堆瞭好幾個雪人。後來唐書儀見她喜歡得緊,又命人堆瞭一些,小狗兒、馬兒、老虎都有。
蕭玉珠和謝熙華在屋裡玩兒瞭一會兒,就帶著她來看這些雪人。不過冬日的天氣,又剛下過雪,兩人走得都比較小心。經過假山的時候,忽然一團雪球從假山後面飛瞭過來。
兩人都是一驚,謝熙華下意識地,把比她年齡小的蕭玉珠拉到身後,雪球就落到瞭她的肩膀上,然後裂開,一部分雪就順著她的衣領進去瞭。冰涼的感覺,讓她忍不住啊瞭一聲。
蕭玉珠見狀,連忙問她怎麼樣瞭。謝熙華搖頭,蕭玉珠上上下下地看她,見她真沒什麼事兒,就對著假山怒喊,“誰,出來。”
其實她已經差不多猜到是誰瞭,整個國公府,有誰敢拿雪球投她?除瞭她二哥還有誰?
果然,她的話音剛落,蕭玉銘就從假山後面,一臉尷尬歉疚地走瞭出來。他朝蕭玉珠討好地笑瞭一下,然後走到謝熙華近前,拱手一禮道:“蕭某無狀,驚擾小姐瞭。”
他剛才在假山後面,看到蕭玉珠走過來瞭,因為角度問題沒有看到與她並行的謝熙華。他與蕭玉珠玩鬧慣瞭,就團瞭個雪球朝她投瞭過來,沒想到卻投在瞭謝熙華身上。
謝熙華面色平靜地看著她,其實內心很生氣,甚至想弄十個八個雪球,都砸蕭玉銘身上。但大傢小姐的氣度她還得端著,“我無事,蕭二公子不必多禮。”
蕭玉銘見她沒有不依不饒,松瞭口氣,心說這謝傢小姐還挺大氣。但這時蕭玉珠卻道:“怎麼沒事兒瞭?有事。”
蕭玉銘一臉無奈,“那你要如何?”
蕭玉珠不說話,站在那裡繃著小臉兒看她。蕭玉銘頭疼,“那你用雪球投我,多投幾下。”
說著他還指瞭指自己的頭說:“朝這兒投。”
這樣子看上去二得很,謝熙華忍不住撲哧一聲笑瞭。蕭玉珠見她笑瞭,也跟著笑,然後道:“這可是你說的。”
蕭玉銘點頭,“嗯。”
蕭玉珠見狀連忙拉著謝熙華,去一邊有雪的地方,嘴裡還說:“我二哥比小牛犢還壯呢,我們多投他幾下沒事兒的。”
謝熙華聽瞭她的話又忍不住笑,她問:“你們經常如此玩鬧嗎?”
蕭玉珠笑著點頭,還說:“我二哥剛才應該是想投我,結果讓你遭瞭殃。”
謝熙華笑,“我沒事兒。”
兩人邊說邊團瞭好幾個雪球,然後拿著走到蕭玉銘不遠處。蕭玉珠看著他說:“不許躲。”
蕭玉銘點頭,“不躲。”
蕭玉珠笑著揚起手就朝他丟瞭一個雪球,砸在瞭他的胸口,蕭玉銘還裝作很疼的樣子,啊瞭一聲,惹得蕭玉珠和謝熙華都咯咯笑。
“謝姐姐,你也投一個。”蕭玉珠道。
謝熙華此刻背上還有涼涼的感覺,再看看站在那裡的蕭玉銘,她揚起手也朝蕭玉銘投去。別說,她的準頭很好,一下子打在瞭蕭玉銘的脖子上,啪的一下,雪球四分五裂,然後順著他的衣領就鉆瞭進去。
“嘶!”
蕭玉銘齜瞭下牙,逗得蕭玉珠和謝熙華都笑瞭起來。蕭玉珠見謝熙華真的不生氣瞭,就沒有再用雪球投蕭玉銘,而是說:“你跟我們一起去看雪人嗎?”
蕭玉銘看瞭眼謝熙華,道:“好啊。”
他知道傢裡有意讓他和謝熙華聯姻,他對此並不排斥,且今日見瞭人後,他覺得這謝二小姐...很好。
謝熙華感覺到他在看自己,臉微微有些紅。
蕭玉珠見兩人這樣,偷偷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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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傢人在國公府用瞭午膳才回去,回去的路上,謝二夫人問謝二爺與蕭淮談得如何瞭。謝二爺想到蕭淮的話,忍不住笑,他道:“定國公說,都聽他夫人的。”
謝夫人聽瞭這話也是一愣,然後臉上就帶瞭笑,“都說定國公夫妻琴瑟和鳴,沒想到定國公對夫人...如此尊重。子肖父,蕭二公子也不會差瞭。”
她不求女兒以後的夫君懼內,隻要知道尊重妻子,就是良配瞭。
想到這裡,她又道:“我以後得與定國公夫人多來往,好姻緣總是搶手的。”
謝二爺對她的話不置可否,也就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