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寧郡主心裡有些感動,臉上帶著笑跟蕭玉宸說:“謝世子。”
“你不用跟我如此客氣。”蕭玉宸連忙道。
佳寧郡主臉上的笑容更大,“好,不與你客氣。”
跪在地上的曹氏:“........”
這兩個人是在談情說愛嗎?
兩人自然不會忘瞭還有正事,不過蕭玉宸怕這事兒會造成麻煩,就沒有走,一直坐在佳寧郡主身邊。
佳寧郡主回頭,看著曹氏道:“我說瞭讓你與我父王斷瞭來往,沒有跟你商量的意思,這事兒你就是不想斷,也必須要斷。至於我父王那邊就不用你操心瞭。”
曹氏跪在那裡,低著頭不說話。她並不認為佳寧郡主能管得瞭端親王,她也不是不想斷,隻是被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這樣逼迫,她心裡不舒服就想反抗。
“臣婦還是那句話,一個巴掌拍不響。”曹氏現在也豁出去瞭,她就不相信佳寧郡主能把她怎麼樣。事情鬧大瞭,丟人的可不是她自己。
看瞭眼蕭玉宸,曹氏又道:“想來郡主也不想讓定國公和定國公夫人知道吧。”
親生父親與有夫之婦私通,若是定國公和定國公夫人知道瞭,即使不能退親,也會對佳寧郡主這個兒媳婦有看法。
但這時就聽那位,俊逸的如畫中人兒一般的定國公世子道:“何必與他說這麼多,找個由頭拉出去杖斃就是。”
皇傢郡主,處置起一個五品官的傢眷再容易不過,一個對皇傢不尊便能要瞭他的性命。
佳寧郡主聽瞭他這話先是一愣,然後笑著道:“世子說的是。”
而曹氏嚇得冷汗都出來瞭,他沒想到畫兒一般的定國公世子,做些事情來這麼狠戾,張口就是要人命。
“你們不能!”曹氏驚慌道:“端親王不會答應的。”
“即使我父王不會答應,我現在杖斃瞭你,他又能拿我如何?”佳寧郡主道。
“這……”
曹氏匍匐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給佳寧郡主磕頭,“求郡主饒過我一命。”
佳寧郡主冷笑,“初一那天,你為何要約我父王出去?不知道那日世子要去給我父王拜年?”
曹氏渾身顫抖,“我…我沒想那麼多,就是湊巧我那天可以出門與王爺會面,才…才約王爺出來的。”
佳寧郡主冷笑,“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這話?”
曹氏跪在那裡不語,佳寧郡主更加確認,她背後應該還有人,就道:“大過年的見血不吉利,你的命我也不會要。”
她扭頭跟春溪說:“去任府一趟,說我明日想見一見任老夫人。”
“是。”春溪轉身就要往外走,曹氏連忙抓住她的褲腿,不讓春溪離開,嘴裡還不住地說:“我說,我說。”
“那就說吧。”佳寧郡主道。
“是....孟秀珍讓.....讓我這麼做的。”曹氏道。
“孟秀珍。”
佳寧郡主嘴裡咀嚼瞭下這個名字,但她怎麼想都想不起這個人是誰。而蕭玉宸也是想瞭一會兒,才想起來孟秀珍是二皇子舅舅梁健安的夫人,應該說是先夫人。在梁健安被處死之前,孟秀珍就跟梁健安和離瞭。
身體微傾,蕭玉宸低聲跟佳寧郡主說瞭孟秀珍是誰,然後臉上就有些不自然。梁健安的死,跟他們定國公府有莫大的關系。而他們與梁健安之間的恩怨,源於梁健安去梅花巷搜人,搜柳碧琴。
那件事,幾乎整個上京城的人都知道,想來佳寧郡主到瞭上京後也會有所耳聞,那麼他與柳碧琴之間的事情,佳寧她會怎麼想。
而佳寧郡主聽瞭他的話,臉上帶瞭恍然。見到蕭玉宸臉上的不自然,她也猜到瞭原因,不過她當做沒看到,看著曹氏問:“那孟秀珍知道你與我父王之間的事情?”
這種事情還要讓別人知道,隻能說他們太瘋狂瞭。
“我....我與王爺是孟秀珍牽的線。”曹氏道。
佳寧郡主:“.......”
蕭玉宸:“........”
隻能說他們太年輕,對這世間的人和事瞭解得太少瞭。今日聽到的事情,真真是刷新瞭他們以往對事情的認知。
“她.....她如何給你們牽線的?”佳寧郡主問,她真的是好奇死瞭。那孟秀珍雖然一人獨居,但是傢資不少,為何要做這種事情啊!
曹氏漲紅著臉,低著頭不想說。隻聽啪的一聲,佳寧郡主把手中的茶杯放在瞭桌子上,聲音有些重。曹氏神經一緊,咬瞭咬牙把事情的經過講瞭一遍。
現在她的命運已經掌握在瞭別人的手中。
曹氏和孟秀珍雖然年齡上差瞭幾歲,但是當初在閨閣之時,兩人的關系不錯。就是後來都嫁瞭人,兩人之間一直有往來。後來孟秀珍和離自住,而曹氏生活不順,不順遂的兩個人關系更加密切起來。
孟秀珍獨居,手中的嫁妝也不少,她又是個隻要自己過得好,不管別人死活的性子,慢慢地就從之前的事情中走瞭出來。再然後,她與平陽侯府的二老爺潘斌勾搭上瞭。
潘斌雖然四十多歲瞭,但也是紈絝一枚,跟端親王很是對脾氣,兩人經常廝混在一起。
所以,沒多長時間端親王就發現瞭,潘斌與孟秀珍之間的事情。他也沒有在意,不過是男人的風流韻事而已。
後來有一次,潘斌見到瞭曹氏,覺得她與先端親王妃有幾分相似,而有段時間,端親王在他跟前說過幾句覺得對不起發妻,表現的對發妻有些想念的樣子。
他又知道曹氏在傢中過得不如意,就起瞭心思,把曹氏介紹給端親王。潘斌把想法跟孟秀珍說瞭,孟秀珍本來就是個為瞭自己快活,就不管不顧的性子,她覺得曹氏在任傢過得不好,任建樹對不起她,她私下裡找個人寬慰,並沒有錯。
然後她就找瞭個機會,讓端親王與曹氏撞見瞭,再然後兩人就勾搭在瞭一起。而孟秀珍本來就對唐書儀有恨,後來佳寧郡主和蕭玉宸定瞭親,她就一直想從中作梗,讓唐書儀不快活。
而大年初一讓曹氏請端親王出去,不給定國公府面子,是她的小試牛刀。隻是沒想到,事情不僅沒成還敗露瞭。
PS:古代雖然禮教很嚴,但是有夫之婦與人私通這種事情還是有的。特別是在開想對開放的朝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