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洞房花燭,自然激情四射,第二天夫妻二人就起晚瞭,兄妹三人到世安苑用早膳的時候,翠雲跟他們說:“昨晚國公爺和夫人商議事情,睡的有些晚,公子小姐你們先用膳吧。”
兄妹三人都很疑惑,商議什麼事情瞭那麼晚入睡?不過,他們也沒有追問,用過早膳就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瞭。
這邊唐書儀和蕭淮睡到瞭日上三竿才起床,翠竹翠雲過來伺候的時候,唐書儀都有些臉紅,她狠狠地瞪瞭蕭淮一眼,這人昨晚鬧得太兇。
蕭淮倒是面色如常,他還說:“等玉宸成親後就分傢。”
分傢後不用天天地跑到他們這裡用膳,也不會打擾他們的生活。
唐書儀又嗔瞭他一眼,蕭淮勾唇笑。等洗漱完,唐書儀想起瞭一件事,她湊近蕭淮小聲說:“玉宸馬上就要大婚,男女之事上他懂不懂?”
蕭淮一愣,唐書儀又道:“這事兒交給你瞭,別讓他洞房的時候鬧笑話。”
上京的大戶人傢,在男子成親前都會給他安排丫鬟,教導人事。唐書儀不想這樣,她更希望兩個兒子都不納妾,跟妻子和和睦睦一輩子。
蕭淮倒沒有想那麼多,不過唐書儀安排瞭,他就必然要去做的。他嗯瞭一聲,算是答應瞭。用過早膳,他去書房找瞭兩本書,就拿著去瞭蕭玉宸的院子。
父子倆坐在書房一起喝瞭一會兒茶,蕭淮道:“你馬上就要大婚瞭,有些事情你懂不懂?”
他也是不好意思直接說,蕭玉宸就沒有太懂他的話,“父親您說的是什麼事情?”
蕭淮:“....就是男女之事。”
蕭玉宸臉騰地紅瞭,他結結巴巴地說:“我.....我.....”
最後也沒有我出個所以然,因為這事兒他也就是知道個大概,不知道應該說懂還是不懂。蕭淮見狀,就掏出準備好的兩本書給他,“你自己研究研究吧,這種事兒有時候無師自通。”
說完他站起身走瞭,蕭玉宸把他送到院子門口,回來後見到桌子上放的兩本書,紅著臉猶豫瞭再三,最後關上門認真地“研究”瞭起來。
這邊,老禮國公夫人也拿瞭一本小冊子塞到佳寧郡主手裡,說:“到時候也別緊張,順著世子就行。”
佳寧郡主紅著臉嗯瞭一聲,老禮國公夫人見她這個樣子,忽然想起瞭當年嫁女兒時的情形,眼中就帶瞭些濕潤。
她默默地深吸一口氣,然後道:“這嫁到別人傢,與在自己傢是不一樣的。上面有公公婆婆,下面有小叔小姑,方方面面都要顧及。”
說著她掉下瞭眼淚,佳寧郡主忙拿瞭帕子給她擦。老禮國公夫人握上她的手說:“定國公夫人雖然看著和善大氣,但那也是婆婆,晨昏定省、佈菜添湯都是要做的。”
佳寧郡主點頭,“外祖母您放心,我都明白。”
老禮國公夫人摸瞭摸她的頭,又道:“我知道你是個聰明的,外祖母隻希望你以後能跟世子和和美美。”
佳寧郡主點頭,她會努力讓自己過得好。
轉眼就是大婚的日子,唐書儀天沒亮就起瞭床,然後去瞭蕭玉宸的院子。到的時候蕭玉宸剛洗漱好,唐書儀看著丫鬟給他把大紅的喜服穿上,看著比往日更加奪目的大兒子,她內心一陣感慨。
到瞭這裡轉眼幾年瞭,兒子都要成親瞭,以往的那些事情好似昨天發生的一樣。
很快到瞭迎親的吉時,唐書儀親手給蕭玉宸戴上別瞭紅花的帽子,又給他胸前系上大紅花,然後道:“好瞭,去把你媳婦接回來吧。”
蕭玉宸恭恭敬敬地給唐書儀和蕭淮行禮,然後大步離開。蕭淮低聲跟唐書儀說:“成瞭親就算是真正長大瞭,就該撒手瞭。”
這時,趙管傢小跑著過來稟告道:“皇上馬上就要到瞭。”
唐書儀和蕭淮聽後,一起迎接李景熠。兩人剛到府門口,李景熠的儀仗就到瞭,他們一起走到李景熠跟前屈膝就要下跪。李景熠連忙扶著他們,不讓行禮。但是唐書儀和蕭淮還是跪下,恭恭敬敬地叩拜。
即使私底下,他們把李景熠當成孩子一樣看待,但是該走的禮儀一點不能少。這是封建君主社會,君就是君臣就是臣,禮節上不能亂。
李景熠無奈地受瞭他們的禮,然後跟著二人一起進瞭府。看著府內一派喜氣洋洋,他心裡渴盼著有一天跟玉珠成親。
到瞭廳堂坐下說瞭一會兒話,李景熠眼睛就不住地往外瞟,想見蕭玉珠。唐書儀見狀,就安排瞭他和蕭玉珠說瞭會兒話。
上京這邊的習俗,早上去迎親,下午把新娘子娶回傢,晚上的時候拜堂成親。太陽西斜的時候,迎親的隊伍回來瞭。唐書儀和蕭淮坐在正中,接受新婚夫妻的叩拜,然後看著他們夫妻對拜,被送入洞房。
到瞭洞房,又是歡歡喜喜的各個環節,最後蕭玉宸用喜秤挑開蓋頭,新娘子的花容月貌露出來,大傢一陣恭喜,然後喜娘請眾人出去,給小兩口留下說話的時間。
蕭玉宸坐在佳寧身邊,猶豫瞭一瞬握上瞭她的手,低聲說:“我很高興。”
這話聽著有些傻氣,佳寧撲哧笑瞭,然後扭頭看著蕭玉宸說:“我也很高興。”
蕭玉宸笑得嘴巴都要咧到耳朵根瞭,佳寧也低著頭笑。高興瞭一會兒,蕭玉宸說:“一會兒讓玉珠和安樂陪著你說話,她們兩個你都熟悉。”
佳寧點頭,“我知道。”
兩人又握著手說瞭一會兒話,蕭玉宸還要出去敬酒,就不舍的離開瞭,然後蕭玉珠和唐安樂過來,兩人嘰嘰喳喳的跟她說笑,佳寧郡主再次覺得,這親事真的很好。
外邊,她的兩個大丫鬟跟清風苑裡的丫鬟說話,打聽著院子裡的情況,當知道蕭玉宸身邊一個開臉的丫鬟也沒有,兩人心裡都是一陣高興。等蕭玉珠和唐安樂走後,兩人到佳寧身邊匯報:
“姑爺身邊就一個大丫鬟,說是另外一個犯瞭錯,姑爺給打發瞭。”
“沒有聽說這院子裡有開臉的丫頭。”
“姑爺這院子原來沒有這麼大,是國公夫人在幾個月前,讓人把兩個院子打通,整成瞭一個院子。”
.......
佳寧郡主聽著她們的匯報,不安的心慢慢地安定瞭不少。她起身讓人準備浴湯去沐浴,出來後等瞭一會兒,蕭玉宸被人扶著回來瞭,她連忙把人接過來。等送他的人走後,蕭玉宸就恢復瞭清醒。
佳寧見狀,笑著道:“世子是裝的?”
“你喊為夫什麼?”蕭玉宸笑著問。
佳寧臉紅,“夫....夫君。”
蕭玉宸笑,然後輕聲喊:“娘子。”
兩人忽然都覺得彼此好幼稚,都忍不住笑瞭。蕭玉宸見她換瞭衣服,想來是沐浴過瞭,就去凈室沐浴。而佳寧坐在床沿開始緊張,一直到蕭玉宸從凈室出來。
蕭玉宸走到床邊坐下,又握上瞭她的手,感覺到她有些顫抖,知道她是緊張瞭。其實他也好不到哪裡去,握著人的手緊張瞭一會兒,他湊到佳寧的耳邊小聲說:“娘子,我也是頭次,有些....緊張。”
佳寧聽瞭他的話,撲哧笑瞭,緊張感瞬間消失瞭不少。這時,蕭玉宸拉著她進瞭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