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
溫欣不是沒讀過書嗎?她識字嗎?怎麼考試?
雖然名額沒有限制,但也別胡鬧浪費啊!
嚴澤禮冷笑一聲,還是村長趕緊出來解釋,溫欣不僅識字,書還讀得特別好,一直都在自習著,參加高考沒有什麼問題的。
結果又有人說,溫欣都已經嫁人瞭,還參加什麼高考?
要讓她考上瞭,她走瞭還會回來嗎?去瞭大城市,大學裡,那麼多青年才俊,誰還會要一個鄉下男人?
何況溫欣又那麼漂亮,萬一釣到個權貴子弟,嚴澤禮就隻有被拋棄的份瞭!
大聰明們都在勸著嚴澤禮不要讓溫欣參加什麼高考,讓她乖乖留在村子裡,給他生孩子操持傢務才是對的。
嚴澤禮直接就把他們一個個摁在地上摩擦,他媳婦是他們能嘴碎議論的嗎?
她優秀,她美麗,難道還是她的錯?
一群蠢貨!
不過在外人面前冷漠強勢又牛逼轟轟的嚴澤禮回到傢後,就緊緊地抱著媳婦兒不說話瞭。
高大的男人垂著眼簾,時不時蹭一下她的臉,仿佛受瞭天大的委屈,可憐到要命。
溫欣心疼壞瞭,捧著他的臉,擔心地問:“怎麼瞭?發生什麼事情瞭?澤禮,有什麼事情就跟我說,別壓在心裡自己難受。”
嚴澤禮抬起幽深的眸子,光芒黯淡,薄唇緊抿,似乎被人捅瞭心窩子瞭。
溫欣更著急瞭,“澤禮,咱們說出來好不好?有什麼難關,我陪著你呢……老公!”
嚴澤禮抱著她的手顫瞭顫,“媳婦兒!”
溫欣安撫地摸著他的臉,“我在的。”
嚴澤禮嗓音喑啞,低落到不行,“你會跟我離婚嗎?”
溫欣怔住!
他突然惡狠狠地盯著她,“不許!你這一生隻有喪偶,沒有離婚這回事,敢離婚試試?”
溫欣:“……”
他想裝兇狠,至少眼眶別紅,語氣別顫抖啊!
他這樣,叫她怎麼怕得起來?
溫欣沒忍住笑瞭。
大嚴見此,雙眸都快含著兩泡淚瞭,媳婦兒果然不愛他瞭!
完瞭完瞭,他即將就要成為一個被拋棄的糟糠夫瞭!
溫欣粉拳捶他的肩膀,“胡思亂想什麼呢?到底怎麼瞭?好好說。”
嚴澤禮好委屈地把村民們說的話告訴她。
溫欣無語,“你明知道他們嘴碎愛胡說八道,你還能聽進去瞭?”
高大的男人耷拉著腦袋,像隻沒人愛的大狼狗,語氣格外可憐兮兮。
“那沒辦法啊,我媳婦兒那麼漂亮,那麼優秀,我確實也是個鄉下男人,比不上那些青年才俊討喜,又會搞浪漫的。”
甚至,他到現在,連個像樣的婚禮都沒給她。
他是個失職的丈夫,活該被媳婦兒拋棄!
溫欣心裡軟得一塌糊塗,好笑又好氣地嗔他:“你就不優秀?不俊美嗎?不是連城市裡的高官千金都看上你瞭?”
“還有啊,浪漫能當飯吃嗎?幾句情情愛愛的酸詩能比得上你給我的安定富足的生活嗎?至於花,你給我種的花還不多嗎?我男人啊,上得瞭廳堂,下得瞭廚房,特別能幹,對我最是溫柔呵護,我是多想不開才不要你?”
嚴澤禮眨巴眨巴雙眸:開、開心瘋瞭!
啊啊啊啊啊,媳婦兒又誇他瞭!
還說他最好……媳婦兒怎麼能這麼甜呢?
平時氣場兩米八的男人此時完全不在意形象地把腦袋往媳婦兒懷裡拱。
他上輩子一定是拯救瞭世界,不然怎麼能娶到這麼好這麼溫柔的媳婦兒呢?
小金:“……”親,其實您上輩子差點滅瞭世界來著呢!
溫欣無奈地摸摸他的頭發,意外地很軟,跟他在外的凌厲冷硬完全不一樣。
“澤禮……”
嚴澤禮抬起頭,認真承諾:“媳婦兒,你盡管做你自己喜歡的事情,什麼都有我。”
不管那些人怎麼說?
隻要她喜歡的,他就支持。
何況她那般優秀,本就不該被埋沒在這偏僻的小村莊,她該有更廣闊的天地去翱翔,綻放獨屬於她的耀眼光芒。
溫欣眼波晃瞭晃,輕聲道:“澤禮,你想過跟我一起去高考嗎?”
這段時間,她在看書做復習的時候,他也時常在旁邊幫她整理重點,溫欣就發現,她傢男人是真的天之驕子。
他過目不忘,領悟力超級強,邏輯強大到變態,數理化他都是看過就會。
也是,風水學本就晦澀難懂,推衍陣法,觀天象,若沒有強大的邏輯和對數字的敏感,八成連半桶水都學不會。
而他能年紀輕輕就成為那些大人物們都尊崇又忌憚的風水師,智商說句奇高也不為過的。
若他想去高考,她相信他絕對能取得極好的成績。
嚴澤禮怔住瞭,沒想到媳婦兒會這麼說。
不過,他隻思索一下就欣然同意瞭。
風水堪輿這一行他是不打算走遠的。
因果深重,天機不是那麼好窺探的,嚴澤禮不怕,但他要為自傢媳婦兒負責,也要為他們以後的娃考慮。
嚴氏這麼多年的詛咒也該到瞭斷瞭的時候瞭!
不做風水師,嚴澤禮就得另謀出路瞭,坐吃山空沒有未來。
而他也必須永遠讓自己擁有令人忌憚的實力,錢也好,權也罷,隻要能守著她,護著她無憂無慮就行。
最重要,他陪著媳婦兒一起上大學,看還有哪個不長眼的男小三敢來撬他的墻角?搶他的媳婦兒?
嚴澤禮愉悅地親瞭親媳婦兒白白軟軟的小臉蛋,“媳婦兒,你真聰明!”
溫欣臉頰微熱,嬌嬌地嗔他,“還不是你自己先胡思亂想的?”
嚴澤禮無辜道:“因為我媳婦兒是世上最好的女孩子,我不自信呢!”
溫欣崩不住輕笑出聲,“油嘴滑舌!”
嚴澤禮抱著她親熱,“不管,媳婦兒,我剛剛心受傷瞭,現在還好疼,你要好好安慰我、愛我。”
溫欣……溫欣俏臉紅透瞭,這個大色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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