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欣微微一笑,災星啊?
她更願意稱之為厲鬼復仇呢。
彭隼他們敬畏獸神?
呵呵,前世他們背著人找刺激,在獸神神像面前折磨魂魄碎片的時候,可半點都沒看出來崇敬獸神呢。
再說瞭,今生,他們不也是這麼打算的嗎?
隻是這一次被她先一步瞭而已。
最是不敬畏獸神的就是他們這幾個狗東西瞭。
彭隼他們看著溫欣臉上似畫上去的微笑一般,心頭直發寒,有種被什麼恐怖存在盯上一樣,無處可逃。
隻是不知道他們後沒後悔招惹瞭溫欣。
大概沒的吧,加上白炎,這四個狗屎男主是一個比一個自以為是、剛愎自用,怎麼會覺得自己是錯瞭呢?
溫欣緩緩抬手,美玉般瑩潤高貴的手指指向白炎,問彭隼三人,“你們知道他是為何被逐出白虎部落的嗎?”
彭隼他們瞳孔一縮,獸世世界信息閉塞,白虎部落的獸人如今又唯溫欣馬首是瞻,他們根本探不出白炎為何會被白大虎取代瞭首領的位置,又為何廢瞭。
但白炎告訴他們,是白大虎和溫欣卑鄙地設計陷阱殺害他,借此霸占瞭首領的位置,隻不過他僥幸活下來,逃過一劫。
不對!
彭隼和蒼夜終於意識到他們被白炎騙瞭。
因為如果真按照白炎的說法,白虎部落的獸人們肯定在白炎出現的時候會震驚,會上來詢問……
然而直到現在,他們註意到白虎部落的獸人看向白炎的時候滿滿都是嫌惡,哪有對待首領的半點尊敬,更是對他的生死完全無所謂。
所以……彭隼和蒼夜手腳冰涼,如果不是現在他們還被綁著,絕對要掐著白炎的脖子問他:為什麼要騙他們?
他到底是怎麼丟掉首領的位置的,白虎部落之前發生瞭事情?
但黑熊首領顯然腦子就沒那麼靈光,不耐煩地瞪著溫欣,“什麼知道不知道?不就是你和白大虎那個傢夥暗殺他,然後偽裝他死瞭奪瞭白虎部落首領的位置嗎?”
“你們白虎部落不要被他們兩人給騙瞭,他們害死你們首領,還會禍害你們的白虎部落……”
黑熊首領惡狠狠地啐瞭一口,“呸,什麼神使?她就是個妖邪,天生的災星,不幹不凈,蠱惑人心,大傢應該立刻抓瞭她,燒死她,才能平息獸神的怒火。”
別說白虎部落,其他部落的獸人們也像是在看傻子一樣看著黑熊首領。
就這腦子,他到底是怎麼當上黑熊部落的首領的?
“黑熊,你再敢對神使不敬,信不信我拍死你……”
錚!
白大虎兇狠的話還沒說完,鋒利的青銅劍已經架在瞭黑熊首領的脖子上瞭。
時幽冷戾地看著黑熊首領,那是隨時會削掉他腦袋的架勢。
白大虎:“……”不造腫麼滴,有種被搶瞭什麼東西的微妙感。
然而對方是時幽,白大虎沉默瞭。
打不過,惹不起啊!
終於穩穩地維護住自己地位的時幽很滿意,淡淡地掃瞭一眼白大虎,讓他滾遠點。
他的小雌性他自己護著,何須別的雄性獸人在這裡出頭?
冰冷的劍鋒劃破黑熊首領的脖子,溢出鮮血。
不僅黑熊首領,所有獸人哪兒見過那麼鋒利恐怖的武器?一個個是忌憚又害怕的。
“難道那是神使賜給騰蛇首領的武器嗎?”
又不知道是哪個獸人在制造帶動輿論瞭。
其他獸人頓時眼神火熱無比地看著溫欣。
神使不愧是神使,連這種厲害的武器都能拿得出來!
溫欣:“……”我不是,我沒有,別給我亂帶帽子啊。
偏偏此時,她傢大蛇蛇不僅不否認,還一本正經地點頭,胡說八道:“對。”
溫欣眼皮劇烈跳動:親愛的,你對個什麼對啊?
你問過你傢青銅劍的意見瞭沒?
不過,現在的情形似乎對他們更加有益。
溫欣深呼吸,反正神棍都當瞭,那就隻能牢牢穩住人設瞭。
溫欣給瞭所有獸人一個“高深莫測”的微笑,瞬間讓他們更加崇拜敬仰神使瞭。
黑熊首領都快瘋瞭,這些獸人都是腦子進水瞭嗎?
還有……他猙獰地瞪著時幽,“你個異形,哪個陰溝出來的老鼠,還不知道你怎麼當上騰蛇首領?真以為我們會承認你嗎?被一個騷娘們玩得團團轉的雜碎……”
黑熊首領滿口噴糞,罵著時幽罵著罵著又要罵溫欣瞭,結果,脖子上的血流得更快瞭。
他又驚又恨,熊吼一聲,憤怒地掙開壓著他的獸人,和身上的藤蔓,兇狠不要命地朝著時幽攻擊而去,真以為他怕瞭這條蛇嗎?
老子今天就殺瞭你個雜碎!
然而……
很快的,地上多瞭一隻被削掉手腳的悲慘黑狗熊。
黑熊首領躺在地上的血泊中,出氣多進氣少,再也囂張不起來瞭。
所有獸人都驚懼地看著時幽手上那滴著血的青銅劍,這、這是神器嗎?
肯定是瞭!
這下,連黑熊部落的獸人們都不敢來救黑熊首領瞭,任他癱在地上生死不知。
而彭隼和蒼夜也如同被抽走瞭所有力氣,頹敗地坐在地上。
此刻,他們是真的後悔瞭。
能賜下這種可怕的神器,她真的是神使!
他們之前到底是怎麼想到要侵占神使的?
所以,昨夜也是神使的神通嗎?
肯定是瞭,除瞭她,還有誰有這種可怕的能力。
小金:“……”你們禮貌嗎?
有瞭時幽絕對的武力震懾,溫欣的神使地位沒有獸人再敢質疑瞭。
她眉眼澄澈空靈,不食人間煙火,神聖高貴,“白燼,你來跟大傢說說白炎的事情吧。”
白大虎連忙恭敬地應是。
隨即,他就將白炎是妖邪,之前在白虎部落蠱惑自己的妹妹殘害幼崽,獸神震怒,廟宇被燒,慌忙逃竄的事情說瞭出來。
白虎部落的獸人們也都出來作證白大虎的話。
妖邪!!!
彭隼和蒼夜臉色那叫一個好看。
如果早知道白炎是妖邪,他們怎麼可能跟他湊在一塊?
然而,現在再後悔也沒用瞭,還是想想怎麼把他們摘出去吧。
可兩人看向溫欣,心沉到谷底,恐懼一點點蔓延著。